“格林救了你。”
佩莉欧抬头看了眼身旁的夏兰,意简言骇地给出了解释。
赫瑞丝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眼神复杂地看着久未谋面的格林,当意识变得清醒,稍作短暂的回忆,她已经大致能联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没想到会是你。”
高台顶层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而观星台里自有适合休息放松的地方,对于经常往返观星台探究命运学术的女巫而言,观星台可谓是她们的第二个家,所以难免会精心营造出良好的生活环境。
坐在待客室舒软的沙发,赫瑞丝环抱着双手,修长的双腿相互交叠,整个人都身姿慵懒地斜躺在椅背上,没有以往半点淑女的作态。
她静静地注视着对面沉默不语的夏兰,直至佩莉欧端着茶点上来,她才叹了口气开口。
“庆幸还是意外?”夏兰神色淡然道。
“两者兼有。”赫瑞丝接过佩莉欧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救我?”
“救你,仅仅是我想通过你知道教宗约翰他们的下落。”夏兰直言道。
“……他没死?”赫瑞丝顿时身体一怔。
“他没死,启示山大战后,他和其余势力的首脑全部都神秘失踪了。”夏兰微微蹙眉,有些失望于她的回答,既然她会如此问,说明她很可能真的不知情。
“我想也是,身为圣堂教宗,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死去。”赫瑞丝摇头自嘲道。“刚才你说他的神秘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夏兰盯视着她的眼睛,确定她并无说谎的可疑迹象后不由叹道。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吧。”
佩莉欧在赫瑞丝的身旁坐下,伸手揽过她的肩膀,然后仔细阐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呵——难怪当时他会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经过佩莉欧的讲解,赫瑞丝总算明白过来,她扶着额头,脸色五味杂陈道。
“他当时说了什么?”夏兰追问道。
“一切都是光辉与命运的指引。”赫瑞丝回想了一下总结道。“说出句话的他看上去透着悲天悯人的无奈,仿佛世人皆醉我独醒一样令人感到恶心。”
“你有想过他说的都是真话吗?”夏兰道。
“当时被仇恨与怒火蒙蔽双眼的我不可能会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赫瑞丝道:“现在头脑冷静下来,我才发现他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他的确说谎。”夏兰道。
“哦?按你这么一说,他造成的罪孽都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了?”赫瑞丝声音冰冷道。
“你知道身不由己这个词吗?”夏兰道。
“我知道,但我却不会接受。”赫瑞丝语气生硬道。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话音一落,赫瑞丝突然瞬移至夏兰跟前,她伸手紧紧掐着他的脖颈,眼露凶光道。“下次你再说出这句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赫瑞丝!冷静点!”
见到此状的佩莉欧连忙上前劝阻道。
赫瑞丝沉吸口气,渐渐松开掐紧的手回到沙发座位,脸色依旧冷若冰霜。
夏兰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受伤的脖颈,一时间仍未反应过来对方为何会产生这样的过激行为。
“赫瑞丝!好歹他也救了一命,下次请别这么冲动好吗?”佩莉欧安抚着赫瑞丝的情绪道。
“抱歉!”
赫瑞丝看着夏兰被自己掐红的脖颈,毫无诚意地吐出一句。
“没事。”夏兰轻描淡写道:“既然你和教宗约翰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想必你也迫切知道他的下落吧?那么你有办法追查到他的具体在哪吗?”
“当然!可我为何要告诉你!”赫瑞丝冷哼道。
“我猜,你也很想知道他们的失踪之谜吧?”夏兰淡定道:“”而我,恰好能解开你所有的迷惑。”
“呵呵——”赫瑞丝眼神不屑地看着他,明摆着没把夏兰说的话当真。
面对一个脑子里都是仇恨且尚未觉醒的人,夏兰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对方,最后只能用眼神希冀佩莉欧能够伸出援手。
“赫瑞丝,你真的有办法找到教宗约翰?”遇到这种情况,佩莉欧只能无奈充当中间人道。
“你忘记血脉追踪法了吗?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无论他是生是死,只要他身上还残留着一丝鲜血我都能找到他的下落!”赫瑞丝沉默片刻道。
“问题他可是教宗约翰啊,难免没有办法屏蔽血脉追踪的办法。”佩莉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