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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6 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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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没有猜错这点,错的却是荻锦开口圆场,并非是因为她是平易近人甚至懦弱无力的主儿。

    “冷妃娘娘,”那王气是天生,不是煞气,却足够撼人,“您可是在说,我天赐保国的水见官只合预下言,判个词?还是您觉得,为候中有国民被亏待了,没有领受祭祀长的恩德?那厚此薄彼可是指水见官的祈天有不适应?”

    冷妃旧居不出,虽然了解宫中大小事宜,却未以得知荻锦究竟是如何禀性的人,虽然知道水见花绝与长帝姬交好,却不会知道荻锦护花绝到何种程度。

    自然先一撼再一怔,暂时不知道要如何应答的好。

    小小女孩不谙世事,听不出冷妃与荻锦之间言语暗指,却听的出两人口气不善,“母妃,”她这样叫冷妃,“大皇姐,柔然弹琴给你们听好吗?”

    这一句,却打破了几近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也惹的花绝多看了她一眼。

    也多亏多看这一眼,看出了之前根本没有在意的端倪。

    华服的小少年送过一直摆放在他身边的琴,架好,再小心的领经了冷妃颔首应允后起身的小小女孩过去,在她坐好后,尽职尽责的守在一边。

    冷妃笑着看坐在琴后,有模有样拿架弹琴的小女,仿佛那是她所出,她的宠爱与骄傲。

    华服的少年低着头,视线却不离柔然左右,看不甚清表情,可整个人散发出的安定之气,已足说明。

    只是可怜了嫣然,真真映证了可怜没人爱。

    花绝唇勾一下,却在柔然琴声正悠扬时说了唯一一句话,声音不大,甚至极轻,在场的人,却尽数听清。

    “其华桃夭,汉广得思,清扬代承,惠然无耽。”

    荻锦大惊。

    惊的是花绝居然替人批命。

    冷妃大惊,惊的是什么,就无从所知。

    柔然将手从琴上抬离片刻,小小的少女还不明,便昂头看站在她身边守护的小少年,少年给她一个柔软的微笑,所以,柔然也柔柔的笑开,低头继续弹琴。

    花绝还是淡然的坐在几前,不举箸,不看人,更无一丝表情。

    “是什么意思?”自柔然的生日晚宴回来,谴去所有的人,荻锦捏住花绝的下巴,逼那双碧眸与自己对视。

    “判词之所以精准,”花绝却合目不睁眼,“是它在不同的人心中有不同的解释,等事情发生后,就解释的通了。”

    却是如此,但是,“那是他人的判词,你做出的,定有一准的解释。”

    花绝眼睑微启,不知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其实,就连花绝自己,那判词说了之后,都无法断决无有变更。

    毕竟,自花绝涉足入世后,这命盘就滚的无章了。

    “柔然的恩承接自其母,其母命里无享的东西,将由她得到。”花绝说,依然说的笼统,却是最接近真实的。

    那冷妃不知道与柔妃是什么关系,“嫣然与柔然相差四岁?”花绝拨开荻锦捏住她下巴的手,问。

    “也就四岁左右,”具体是四岁还是五岁,还是四岁零几个月,她怎么会清楚,“怎么?”

    “那个与席的少年?”花绝继续问。

    这一问,却问的荻锦笑逐言开,“呵呵,你不知道他是谁?真的吗?呵呵,花绝,你不知道那个少年是谁?”

    花绝白了荻锦一眼,“是谁?”

    搂住花绝的肩膀,荻锦可是一点都不放过与花绝身体接触的机会,“是怀柔,我五弟,柔然的同胞哥哥。”

    轻怔,怔的极轻,连荻锦都没有发觉。

    那华服的小少年是柔然的哥哥?呵,那么,判词中花绝唯一不解的一句,也通了。

    那冷妃,果然是这样。

    感觉到怀中人奇怪,荻锦侧头看她,灯火阑珊处,美人在怀。

    “怎么?”荻锦轻声问。

    “怀柔与柔然都是冷妃抚养?”花绝需要最后确认。

    “是啊,”荻锦点头,“嫣然尚只在冷妃身边呆到六岁,可冷妃却对怀柔,尤其是柔然特别的好。”比亲娘都好,“怎了?”

    “你的弟妹,都很有趣。”花绝抬头面她,笑的极美,却如是说。

    荻锦不解,却为这笑,足以不解。

    依在荻锦怀中,花绝笑的仿佛坐在山尖看猎人迷路徘徊的狐狸。

    嫣然的咒,是在四岁的时候被下的,那时,柔然出生,柔妃绝命。

    第17章

    嫣然会来,是在预料中的,那看似胆小如鼠的女子,骨中到底还是有皇族的威。

    花绝在二层的阁上避着日,纳着凉,时已至夏暮,风的温热中,夹带丝丝不适景的凉。

    居高望远,并非有心,却看的清明,美丽如花的嫣然,是跟在一名男子身后进的荻锦宫苑。

    那男子花绝也见过。

    荻锦的众兄弟之一,在荻锦刚刚得承王储时,常常“好心”的来帮忙的,珙景。

    珙景号称是来找他皇姐的,却挑了个能抬头就看见花绝凉阁的位置坐着,还让那怯怯的嫣然也坐在一边陪着。

    “水见大人。”那宫女显然是把前些日忘的晴明,这会儿依旧不怕死的前来禀报,“三皇子与四帝姬已在亭中等候多时,您看?”

    那两人既然选了荻锦绝对会上学不在的时间到访,访的若真是荻锦就奇了怪了。这宫女怕是得了谁的令才一次次胆大,却可惜花绝不是那么留人情面的主儿。

    耳中听的到禀报,却连斜眼看宫女一眼都不肯,素手托着香腮,依旧是半神游状态。

    “水见大人?”宫女唯恐花绝没有听清,再次出声。

    西方有人结印。

    花绝搭在桌上的手貌似不经意的用食指拍拍中指,然后大拇指扣下。

    嫣然少语,荻锦问她半天不过数字寥寥,现下珙景是没心情逗她,她更不会自己找话,不出声,花绝就遮的住。

    宫女却误会花绝正在沉思,即时噤口不言立在一边。

    花绝眸微微眯起。

    莫怪她还未铺设好就怎么急着用不成熟的术施展,月满则向晦,水满则自溢。

    恰是十数,逢十归一。

    十年刚过,六日后,又是望月。

    虽然花绝亲口保了那小女平安,想必那小女也懵懂的不甚在意,可是有人在意,很在意。

    只是现在,结局定了,花绝却还不知道原因,微微不适。

    珙景抬头,心情很好的看着花绝促的不经意的眉,这是她不自觉的表情,还是有什么事情妨碍?相对于她风淡云清没有表情的雅然,珙景对于她略略人气的促眉更为心动,笑容浮上唇角时,余光却见嫣然。

    嫣然眼中是不下迷恋的憧憬。

    珙景心中警铃大作,只一个专横跋扈的长帝姬缠在花绝身边就够人烦心,现在又出来一个乖张执拗的四帝姬。

    女子的专注与痴缠,在珙景小时的一次不经意,就在两位娘娘身上窥豹一斑,她们的执意和忍耐让人叹为观止,是男子如何都比她不上的。

    可是,虽有了前车之鉴,且珙景不可否认水见花绝奇货可居,但总不至抢手到连女子都被蛊惑吧。

    “嫣然。”还是越想越不安,珙景主动开口。毕竟,自己来访时,嫣然已经立在宫苑门口,只不过是踌躇不知如何入门而已,也是自己多事,既然不觉怪异,邀请她同行,“前些日,我送柔然的生辰贺礼到冷妃娘娘的宫苑,顺便拜会了冷妃娘娘。”据他的消息,冷妃可有日子没见这独生女儿了。

    “嗯?”冷不丁的有人跟嫣然说话,吓嫣然一跳,而谈话的内容更是吓人,“柔然生辰?”她却是忘记的彻底,“是,五日前?”

    珙景惊奇于嫣然听话的重点,他要跟她说的是她母亲冷妃,为什么她却听成了柔然的生辰?

    珙景惊讶的表情面对嫣然尚未来及掩饰过去,就听花绝所在的凉阁阁台一阵兵荒马乱,急忙转头去看,捎带着把嫣然的注意力也引了过去。

    花绝屏息避过须臾爆裂,暗叹,她到底不是消灾的巫乩,也不是卜卦的预知,人心叵测啊,到底,她就没猜到珙景会与嫣然讲话,而嫣然不仅答了,还答了两句。

    罢,罢。

    本想依仗嫣然命盘薄弱模糊,稍加改动,现在看来,自己只改得一次,第二次,却非心念所牵,改它不得了。

    “刚刚,好大的风。”宫女赧然的拢好被邪风吹乱的发、衣,喃喃解释,却见花绝长发如丝,柔顺的飘落回纤细的肩上,而阁下亭里的两位皇族正诧异的看着她,仿佛少时之前的那阵铺天盖地的风没有吹过一样。

    “刚刚,那风?”宫女面红耳赤,怎么怎么好像被吓到受影响的就她自己一样,莫非这就是上位者的镇定自若?

    刚刚冲破花绝结界的咒貌似大风,却也只是以花绝结界的中心为突破口,其他地方不过觉得微风徐来,骤烈是感觉不出的。

    不过,就算嫣然开了口,能突破花绝的结界,她也确实执着,毕竟,她冲突了四次,都被挡回,还坚持着进行第五次,好运的嫣然正巧出声。

    珙景抬头只见那上阁禀报的宫女绯红着一张脸,而花绝微微促眯的眉眼却已舒开,不知那纷杂的声响是怎么来的,想是那宫女笨手笨脚的做了什么,自己羞涩,花绝却不以为然。

    他见她面数不多,之前几次不过是在祭奠上远远望一个优雅的人形,几次到荻锦宫苑时,她也一直呆在内室,上次在这宫苑里见到,应是最近的一次。而这次,又更近了一些。

    这女子一直是紫衣,不过深浅变化,或青些,或桃点,却一直不出这个范畴,就像她的活动区域,总不见她出现在热闹的场合,只说荻锦经常带着她四处游玩,自己却从未遇见,而他今日神使鬼差的来,也不过是听闻前日那最小的妹妹,一样不在人前露面的柔然生辰,为候的水见官却与席,不仅与席,还慧口说了:“其华桃夭,汉广得思,清扬代承,惠然无耽。”四句判词。

    宫中正传冷妃娘娘与长帝姬交好,其所出与所养的皇储又占一半,皇后闻言可是紧张的不得了,而二皇子的彩茂更是戾气不成祥和。

    珙景对其母亲说是要来探听消息,专门选荻锦不在的时候到来,其实自己的小心眼却是想看看花绝。

    天赐的能力和容颜的女子。

    不知她这一身青紫,若是换了明媚的赤红,该是如何动人。

    第18章

    珙景的视线只顾得美人阁上,漏缺了身边自己妹妹的脸色变化。

    阁楼上声响的时候嫣然注意力在珙景那句说话上,并未听的切实,反到是那声过后,嫣然胸口仿佛巨掌袭来,压抑的不得呼吸,原本以为是旧病复发,可疼痛感却也越来越强烈,连喊叫都不得,脸色也由了红润转为青苍,茫茫然不见血色。

    总不能让这里成为她的死地。

    花绝抬眼过去,正好与珙景对眼,他眼里太多算计让花绝心里冷笑一声,转眼,却看见嫣然几近弥留。

    “下阁。”花绝唤了声脸上红潮未退的宫女,招回她七魂三魄,打发她急急忙忙的前面引路。

    珙景见花绝与自己对看一眼,起身就不见人影,正揣测纳闷,不想那紫色的人儿悠悠的从阁里出来,前面有宫女引路,正是向这位置来的没错。

    笑意,浮上面容,更理会不了身边连求救都不能的嫣然。

    也是嫣然隐匿惯了,这般疼痛时只要打翻什么碰倒什么,示警一下,大家都会注意到她,她却只是蜷缩一起,堪堪的忍着。

    “四帝姬不适。”花绝到她可以够到的位置就不再前行,只是叫住宫女,说嫣然不适,让她自己体会出来含义去请御医来。

    宫女果然惊慌,踉跄的就转道冲向宫门。

    珙景却不解,怎么不来了?

    这才扫视了自身有何不妥,顺便看了嫣然一眼。

    “嫣然?”怎么一会儿工夫,好好的人就变成这模样了?兜嫣然体虚,这是犯病了?“嫣然,你怎么样了?”赶忙扶她依在自己身上,到底是同脉血亲,这小小弱弱的身子靠过来,还因为疼痛发抖打颤,却一声不出,怜悯就生了来。

    可怜嫣然总算有人怜她,却已经痛的说不出只字片语。

    花绝转到花坞,眼里还看和那凉亭中的人儿,唱吟是最好,却也最费力,只是姑且留她片刻,便借了身边缤纷的夏花,张开网罗,能遮一刻,等她出了荻锦宫苑就好。

    珙景大呼叫御医来,招得宫中已开始纷乱,手足无措时,却还记得四处搜寻那紫色的人儿,却见她立在日下,一片赤红艳黄之中,那花儿有多娇艳,她就有多苍白,而那紫衣有多冷淡,她就有多漠然。

    心惊,惊后再大动,原还指望流年时日,自己将不再视她绝色,却不想现在,魂魄已是认定再无更改。

    哪怕她冷漠寡淡的不沾人气。

    一堆御医围嫣然在中间,手忙脚乱的只知是王储宫苑的人去传的御医,而这病患是依靠在皇后二子珙景的怀里,直到喋喋不休了半天,围了半天后,才好歹有人想起来四帝姬嫣然这是常症,她自己的宫苑里有备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带着嫣然赶往红墙围绕的宫苑,还有人在临行之前妄图近花绝身,被克尽职守的宫女拦下,只得告知若四帝姬有何变故,定及时来向长帝姬和水见大人禀报。

    花绝不解,都出了荻锦宫苑了,嫣然再有何变故,与她何干?

    珙景却从御医来后就开始后悔,御医诊治嫣然是在他怀里,而他们刚好又都在王储宫苑,这话你传我传,传到皇后和二皇子那里时,还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自己那母后神经紧张,而皇兄又是按捺不住的人,即日起,自己的耳根怕是就不得清净了。

    四处观望,却见御医中一人正急着要对花绝说什么,被宫女拦住,趁机,珙景跃过宫女的防护线,近到花绝五步。

    碧澄的眼眸骤然瞪来,没有警告,只是不把他当人看,与上次一样一样,珙景心跳又是一乱。

    “水见大人。”珙景再向前一步。

    花绝却只当眼前没人,撤身就要走。

    “水见大人。”珙景忙住了脚步,只出声叫她,“我,有一事告知。”

    花绝不是好奇的人,只是,二皇子赶着忙来告诉的事情,却有一听的必要。

    花绝也立住,抬眼看他。

    这距离,说秘密也太没秘密性了吧,珙景瞅瞅两人之间的障碍物,苦笑。“水见大人,”荻锦都叫她花绝,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当面直呼其名却不惹她厌恶,“嫣然这样倒与当年柔妃娘娘极似。”

    嫣然与柔妃?

    花绝决定洗耳恭听,表面上却还是百无聊赖的表情。

    珙景试着向前探了探身,却见花绝坚定的退了一步,只得再次作罢,“冷妃娘娘与柔妃娘娘是同年进宫,”不仅是同年,还是前后两辆花车在同一个时辰,“当年柔妃娘娘也有心绞痛的毛病,冷妃娘娘干脆直接搬到与她同住。”这点皇后很是不快,只怕她们纠结成党派,再瓦解就不容易了,可惜,柔妃脾气烈,而冷妃又是无不理不睬,皇后挑衅了几次都不成功,干脆转向刚比自己早生了几天皇子的西娘娘。

    “有一段时间,冷妃娘娘还对父皇入寝很不满,在柔妃娘娘孕育怀柔一直到寤生时,更为严重。”珙景只是当初碰巧遇到柔妃与冷妃的争执现场,虽然只是三四岁的孩子,却因为场面激烈而印象深刻,现在她们当初说了什么确实忘记了,但是,隐约记得也足够揣测。

    只是,要把这些都告诉花绝吗?

    花绝淡然的立在花丛之中,姹紫嫣红与她无关。

    若是珙景现在不继续说下去,怕是花绝绝对不会给他这个当皇子的面子,转身就走了,就算他日后再用这原因来访,也不见得能如此引得花绝好奇,近距离的谈话。

    “长帝姬回来了。”那宫女打发了御医后,却见珙景侵入,一边是长帝姬的命令,一边是三皇子本人,宫女真在左右为难,好容易见大门处,一个橘衣镶金的女子过来,连忙大呼小叫。

    时不待我。珙景叹息,同时回神,若是这些他可是连母后皇兄都没有告知,现在却想都告诉花绝,只怕花绝知道之后,帮的也就是荻锦一人,那时,扳倒她恐怕难如登天,还不如现在敝帚自珍,也当是自己留的一块王牌。

    “皇姐。”珙景退后几步,正面荻锦,必恭必敬的行礼。

    “来找我玩吗?”荻锦笑的灿烂,只是灿烂,却早在进门时,就听闻宫中曾经一度热闹,也见了珙景离花绝有多近。

    “花绝。”荻锦不等珙景应话,就招呼花绝,“大太阳的,不热也晒人,我自己来招待珙景,你回内室歇着吧。”

    花绝微微点头,走的毫不留恋。

    却是在花绝移步后,珙景才见,花绝刚刚站立之处,花瓣纷纷离枝,片片零落。

    第19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知咋的,卯足劲,只写这花绝天下.

    呵呵,大约是因为是悲剧吧,六千还是写悲剧顺手些.

    另,祝各位亲上元快乐.

    虽然六千这里从昨天下的雨就没停歇.

    另另,六千要花~~~~~

    为什么这篇看的人寥寥咯?珙景说的不多,却足够花绝揣摩。

    本来就知道那副画上运笔画柔妃的人用情至深,见了柔然后,就明白了大半,迟迟不肯相信,不过是因为想不明白。

    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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