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件衣服。
“哼,他还知道害臊,还知道不好意思进来……”桃儿这张嘴,一刻都闲不住。
“好了,桃儿,他这不是来表态了嘛,我看呀,他现在不好意思进来,咱们也别难为他了是不是……”魏风凛出来打圆场。在伍洁草失踪的日子里,惠三冠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惠三冠是真心爱伍洁草的,深爱是一种让人生疑的东西,所以他怀疑大肚子女人不是伍洁草再正常不过。
“明早叫他一起过来吃饭吧。”伍洁草说道。
“那不如今天晚上就去告诉他吧,依奴婢看呀,他今晚上注定睡不着,可是兴奋得睡不着,总比忐忑得睡不着强点,您说是吧,少庄主!”桃儿迫不及待地说道,其实她虽然尖牙俐齿,却是个极其伶俐的丫头,看得出伍洁草这些天有心事,而这症结便是惠三冠,她自然愿意促成这桩好事。
“桃儿我说你什么来着,刀子嘴,豆腐心,还知道替少庄主心疼姑爷。”杏儿调笑道。
杏儿这话,伍洁草听了不太舒坦,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婢来心疼姑爷了?以前她被人算计被人欺负得够多了,她不希望再祸起萧墙,自己的男人被丫鬟勾引了,于是说道:“你们俩陪我,让义父去知会他一声就好了。”
桃儿和杏儿都是机灵人,岂会不懂得少庄主这是在吃醋,于是私下递了个眼神,都知道以后说话做事要注意点分寸了。
☆、滴血验亲
第二日一早,惠三冠来到了魏风凛的门前,厨房的人正将饭食端了过来,他们客气地跟惠三冠打着招呼。惠三冠点着头,心中却极为忐忑,不知道一会儿见到伍洁草,该说些什么好?
桃儿热情地招呼了惠三冠,然后和杏儿、魏风凛、伍洁草一起坐在了饭桌前。
“吃完饭后,我给你把把脉吧。”惠三冠提议道。
“好。”伍洁草答应着,却没有太多的热情,但仅仅是如此,惠三冠也有些感激了。
其实,他是个性格犹豫的人,他虽然倾向于这个女子就是伍洁草,但是又不确定。他怕,怕她万一是,那自己惹恼了她,她便再也不理自己了;他也怕她不是,等真正的伍洁草回来之后,又怪罪他对一个陌生女人太好。
饭后,伍洁草支开了所有人,将惠三冠留在了房间里。魏风凛有些郁闷,你们两个要亲热回自己房里去,在我这里像个什么话啊!
“三冠,其实我明白你的想法,你的犹豫,只是因为对妻子的在乎,所以我不怪你。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便是真相大白的日子。”
惠三冠点点头,他感觉伍洁草消失之后,自己木讷了好多。
接下来的日子,惠三冠会指点厨房做一些对孕妇有益的膳食,自己也会号完脉之后,在伍洁草身边呆坐很久。而伍洁草在魏风凛的照顾下,人也格外精神,尤其是快做母亲的喜悦,让她开心得不了。
日子如白驹过隙,眨眼即过,转眼到了伍洁草临盆的日子。魏风凛早已经请来最好的稳婆在这里候着了。魏风凛很想陪产,可是伍洁草却坚决拒绝了,经历了那么多痛苦,难道她还会害怕生孩子吗?
然而,当真正生产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并非易事,产房里产妇的嗷叫声跌宕不已,几个稳婆一开始还能按部就班不急不慌,可是这孩子生出一半来,却卡住了——她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孩子一直在肚子里出不来,一旦露出来一点,便能很顺利地出来了,伍洁草实在是个例外。
这也不怪伍洁草,她本身是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穿来的,具备的是某种体质,可是却在第二个世界里受了精,又在第三个世界里待到肚子变大,实在是难为了这腹中的孩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脚出来了,身子还没出来,只怕时间拖久了,孩子会在母体中窒息而死啊!”一个稳婆着急地说道。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孩子怎么不肯出来啊!”另一个稳婆拧了湿水的毛巾附和道。
“叫——惠三冠!”伍洁草忍着身体的剧痛,说出这几个字,可是稳婆对视了一眼,她们并不知道惠三冠是谁。
管他是谁,她们不认识,但是山庄上总有人认识!
黄婆婆走出产房,像是卖雪糕似的大叫道:“惠三冠,谁叫惠三冠啊,少庄主找你,那个叫惠三冠的快来一下啊!”
惠三冠就在外面候着呢,他本来想叫桃儿杏儿去打下手来着,可是稳婆们说来的稳婆已经够多了,再多个不懂接生的丫鬟,只会更加手忙脚乱。如今看到有人喊他,他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生出来了没有?”
“没有,少庄主难产,她想见您!”黄婆婆见惠三冠原来便是庄主相公,对他也恭敬了几分。
“难产?难道她想让我施针?”惠三冠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魏风凛,魏风凛心中十分着急,可是脸上却表现得很平静,他朝惠三冠点了点头,惠三冠却犹豫道,“万一他不是伍洁草,我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私隐之处,这不太好吧?”
魏风凛一听便恼火了,上来揪住惠三冠的衣服,一把将他摔在了地上,摔得他屁股生疼。魏风凛指着他骂道:“现在你还有脸说这个,你奸尸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想?要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你哭鬼去吧你!”
“我——我,我什么都没听到!”黄婆婆听到刚才魏风凛提到奸尸,吓得赶紧回到了产房里。
惠三冠知道魏风凛说得有道理,也便赶紧去拿了药箱和银针,去给伍洁草刺了穴位,终于,在他的努力下,孩子总算生出来了。
当婴儿呱呱坠地后,稳婆将孩子包好,喊魏风凛进来了。
魏风凛抱住孩子,激动地说:“霓儿,你真厉害,生了个男孩,一定要养好身子,再生个女孩,咱们要子孙满堂,霓儿,你累了,好好休息!”
魏风凛难掩激动的心情,满脸的兴奋,他看了看旁边的黄婆婆,只见黄婆婆虽然脸上堆着笑,可是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恐慌。魏风凛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盯着黄婆婆的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孩子送到惠三冠怀里,拉着黄婆婆出了门。
“黄婆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小心知道了庄主相公的隐私,所以怕他杀你灭口是吗?”魏风凛问道。
“老身孤家寡人一个,死便死了,只是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我竟然还怕死。”黄婆婆不无担忧。
“黄婆婆,您只要留在山庄,做这小娃儿的奶妈,肯定就不会将秘密说出去了。我能保您善终。”魏风凛宽慰道。他知道,伍洁草本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杀了那么多人,只是因为太恨他们了,那些人该杀,该连皮都剥了。然而,莫名其妙地杀人,这种事情伍洁草还不想做,也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做。他要帮她。
做竞云山庄少庄主的奶妈,不知道是多少奶娘的梦想,既能赚钱又能保命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黄婆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她感激涕零地谢过魏风凛,便由着杏儿去安排奶娘的用品和正式的住处了。
当魏风凛回到产房的时候,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的火气一下子窜到了心头,恨不得一把掐死惠三冠。
“住手!”魏风凛大叫一声。
惠三冠的手一抖,一滴血落入了碗中,接着便是那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惠三冠,你这个杂种,霓儿刚刚生完孩子,身子还虚,你还惹她不高兴?这孩子才刚出生,你竟然下得了狠手扎破他的小手,你一点疼惜之心都没有吗?”魏风凛责备道。
伍洁草心疼孩子,他看惠三冠的眼神有几分理解,却也有几分淡漠。
“如果他不是你我的种,那岂不是替别人白养了老婆孩子,我一定要验证一下!”惠三冠说完又一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看着碗中的两滴血在水中飘荡。
终于,慢慢地,那两滴血融合在了一起。惠三冠吃了一惊,又仔细揉了揉眼,看了看这碗里的情况,他终于相信,这孩子是他的。因为,碗是他自备的,水是他自备的,针也是他自备的,他能不相信自己吗?
“娘子,对不起,是我疑心太重了。”惠三冠终于知道道歉了。
伍洁草有些懒倦,她将脑袋扭向了一侧。
惠三冠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忏悔道:“我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鲁莽,可是,你知道我内心怎么想的吗?我想确认一下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娘子,如果不是,我立马离开这里去找她,翻遍整个世界也要将她找出来。你是,我的心也便踏实了。他是我的儿子,我感谢你为我生了这个儿子,也请你允许我,允许我照顾你好不好?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下。”伍洁草虚弱地说道。
惠三冠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看了伍洁草和孩子两眼,便和魏风凛转身出去,可是伍洁草却叫道:“义父,你留下!”
这分明是赶惠三冠走,惠三冠有些失落,踉跄着走了出去。
魏风凛早就命人专门收拾了房间给伍洁草坐月子用,也就是她现在的产房,接下来的两三天,都是魏风凛带着丫鬟和奶妈来照顾她,惠三冠一直被拒之门外。
惠三冠终于感觉到了痛苦,自己当初不考虑伍洁草的感受,现在自己不能和妻子儿子团聚,这能怪谁?这都怪他自己。忽然看到门外有个身影,原来是杏儿。
“少庄主说了,要是起不出宝宝的名字来,你就别去见她了。”杏儿说道。
惠三冠知道,伍洁草这是耍完小脾气,对他松口了。他对她真是太感恩戴德了,他还真担心伍洁草会一辈子不让他见儿子呢!
开动了一下脑子,惠三冠便匆匆忙忙地去了伍洁草那里。
“娘子娘子,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我姓惠,你名字里带着草,就让儿子叫惠草怎么样?”惠三冠问道。
伍洁草白了他一眼:“你还有没有节操了,你还有没有三观了,竟然起出这样的名字来,你想让儿子整天沉浸了闺房之乐中吗?”
“那莫非娘子有想法了?”惠三冠问道。
“要不是我答应了第一个孩子要跟你姓,那他叫伍忧伍愁的都不错。不如叫惠祚禔吧,叫这名字孩子保准聪明!”伍洁草说道。
“会做题,好啊,哈哈,就听你的。”惠三冠抱起孩子,幸福得不了,他跟伍洁草之间的矛盾,总算是化解了。
☆、性感新娘
月子里的伍洁草,心情格外好,儿子或哭或笑,都让她感觉到幸福。
惠三冠给伍洁草悉心安排了食谱,荤素搭配,营养合理,对产后回复身体都有极好的帮助。虽然这孩子不是魏风凛的,但是魏风凛也爱屋及乌,不时地过来逗他玩。还有黄婆婆,虽然每次看到惠三冠,她表面强装镇定,可是心中却是颤颤悠悠的,生怕惠三冠会趁着大家不注意,将她拖到没人的地方弄死埋了。虽然害怕,但是她也清楚,惠三冠不敢,小娃儿的奶娘若是不见了,少庄主不急才怪呢。
三个月后。
伍洁草将惠三冠和魏风凛叫到了身边。她看着惠三冠,问道:“这个山庄,谁当家?”
“当然是你当家啊!”惠三冠一头雾水,心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僭越的事情啊,难道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惹恼她了?
“魏风凛对我好吗?”伍洁草继续问道。
“好!”惠三冠更不明白了,魏风凛的事情怎么会扯到自己的头上。
“哪里好?怎么好?”伍洁草就像是一位检查学生掌握知识状况的老师,不停地提问,搞得惠三冠小心翼翼。现在魏风凛就在身旁,他总不能睁眼说瞎话。
“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生怕你受到一丝伤害;对你体贴入微,关怀冷暖;你不在的日子,替你将山庄打理得井井有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