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注意力已完全被外院那场三强之战吸引了过去,显然,他正心心念念等着叶千浔和曲流觞将金缕制服,搜出解药来和他交换璃月。因而,对于院内的苏吟歌和燕瑝却是疏于关注了。
院外三人都亮了兵器,叮当之声大作,苏吟歌见机不可失,当即摸出几根毒针,移了移角度,扬手向云浅背后射去。
与此同时,外院金缕一声闷哼,左肩被曲流觞软剑刺穿,叶千浔的弯刀就势架在了他脖子上。
云浅正暗自高兴,冷不防背上一阵细痛,他暗道不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肢体麻木僵硬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他一声不吭便栽下了院墙。
金缕见状,终于痛不可当地哀号出声:“苏吟歌,你个反应迟钝的猪!”
*
千佛山西侧三里开外,另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大山底下极其隐秘的岩洞中。
洞壁上点着火把,璃月浑身麻软地侧卧在铺着稻草潮湿yīn冷的地上,两丈开外是个水池,水池边上站着四名负责看守她的天圣宫侍女。
千佛山下她一时不慎中了云浅的埋伏被他麻翻了带至此处,不久之前他交代侍女一番又离开了。
她知道他必定是以自己为交换条件去找金缕解药去了,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货,平素看着很娘,却心如蛇蝎。璃月一进来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躺在这里半晌,她又借着火把的微弱光亮看到洞壁下方埋着引线,如果金缕他们给了他解药再来这洞中救他,云浅暗中点燃这些引线,璃月坚信,这洞中的火药许是能将整个岩洞都炸塌。
她,还有来救她的男人们都将葬身于此。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躺在这里许久,她一直极近所能地将自己的左手往自己鼻尖前移动,只因为,左手上戴着苏吟歌给的手链,能解迷药。
一寸,一寸,每动一下都需积蓄半天的力量,她对自己这种速度感到焦虑,只因她不知金缕他们什么时候会来,一旦他们进入这个岩洞,就来不及了。
咬着牙,她坚持不懈的努力着,终于,两盏茶之后,她闻到了手链上传来的那丝淡淡药香,期间侍女还曾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但没发现任何不妥。
身体的知觉在不动声色中一点一滴地恢复,她知道除了自己眼前这四个侍女之外,洞中还有其他侍女,正在想要如何才能在她们引爆**之前消灭她们,洞中却隐隐传来“啊”的一声惨呼,声音很轻,但在这空荡静谧的洞穴中显得尤其清晰。
“怎么回事?”四名侍女有些紧张地面面相觑起来,其中有人试探地叫了个人名,没人应声。
为首的一名年长侍女一把拿过墙上的火把,急急道:“有情况,点**!”
“荣姐不要,点了**我们也会死的!”身旁有侍女拉住她的胳膊。
“池底有逃生之道!”年长侍女说着,手一伸火把就戳向地上引线。
千钧一发之际,璃月突然一跃而起,凌空一个劈腿将猝不及防的四人一下踢飞。
她这一踢用了十成功力,四名侍女撞在石壁上,霎时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两只火把一只甩入池中熄了,另一只掉在地上。
璃月刚想弯腰去捡那火把,冷不防眼角一道白影闪过,她心中一惊,唯恐是云浅回来了,旋身便是一个杀招。
“璃月!”对方却一把架住了她的手腕。
璃月定睛一看,却是玉无尘,似惊似喜又似松了口气般看着她。
“你怎会在这里?金缕他们都来了么?”璃月惊讶道。
玉无尘不答,只一把拥住她,带着丝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喃喃道:“还好你没事。”
璃月心中纵有再多不解,被他这么深情一拥也化作一滩春水了。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却又赌着气道:“你不是看破红尘要遁入空门么?为何又抱我?”
“我原本就六根不净……发生那么多事,我心里难受,只是想见你,可你总也不来……”玉无尘的语气染上了一丝忧伤和失落,听得璃月心中一阵发酸。
“好了,我们出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璃月话未说完,玉无尘突然大力地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扯,大呼:“小心!”
仓促间璃月往后一瞥,却是一名侍女仍未死透,此刻,正挣扎着将地上那只火把投向洞角那个装着火药的铁桶。
变故突如其来,什么补救措施都来不及做了,璃月想起侍女那句“池底有逃生之道”,扯着玉无尘的衣襟便翻入湖中,与此同时,洞中“轰”的一声巨响,霎时地动山摇,洞壁开裂巨石崩落,岩洞在巨大的爆炸中开始不可避免的坍塌。
曲流觞一行刚刚押着云浅走到洞外,看到满地尸体,便知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苏吟歌抬腿便往狭窄隐蔽的岩洞口跑,还未进入,耳畔便传来一声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响,火药瞬间释放的热量甚至将刚到洞口的苏吟歌冲了个四脚朝天,整座大山仿佛都在摇晃,很短的时间,岩洞口便被坍塌的巨石堵了个严严实实。
所有人都呆若木**般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巨变,雕塑一般。
片刻之后,待一切都归于平静时,众人却不平静了。
先是带伤而来的金缕默不作声地吐了口血,引起扶着他的李逝一声惊呼。
叶千浔冲到被巨石封堵的洞口,一掌劈出去,最外面那块巨石化作碎石崩落,可里面露出来的还是层层叠叠的巨石,他不死心,接二连三地劈着石头。
“哈哈哈……天不助我,天不助我!”云浅仰天大笑,随即怒吼。就差这么一点点,若是等他们和他进入了岩洞再爆炸,有他们这些人给他陪葬,他也算赚到了。
曲流觞一把揪过他衣领,按在地上,因为xiōng中情绪激烈翻涌而显得呼吸不畅,咬着牙问:“璃月真的在这洞里?真的在?”
“当然,**就放在她身边。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即便挖到最里面能怎样?扫肉末么?”云浅微笑看着曲流觞,语气轻缓。
不待曲流觞发作,刚站起身的苏吟歌走了上来,一把掀开曲流觞,二话不说两针出去,从瞳孔正中进入,刺瞎了云浅的双眼,在云浅张口哀号时又塞了块碎石在他口中,让他无法咬舌自尽也无法将石头吐出来,随后挑断他双手手筋,冷静而迅疾地刺了他周身最能让人生不能死不成的穴道,随即解了他身中的麻药,任他痛苦至极地在地上翻滚起来。
他会在极度的痛苦中这样翻滚三天三夜,最终力竭而死。
做完这一切,他有些怔然地在一旁坐下,少时,伸手捧住了头。
曲流觞看着不停劈着巨石的叶千浔,少时,见叶千浔动作渐缓,劈碎巨石的招数也由一招增至两招,三招,料想他气力已竭,走过去推开他,道:“我来吧。”
“你们,去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缓过气来后,金缕面色凝重地吩咐李逝他们。
他的声音惊醒了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燕瑝,他敛了敛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看着周围众人,沉声道:“大家先别激动,既然有人先我们一步,璃月或许早已不在洞中。我们先去周边找找为宜。”
苏吟歌闻言抬头看了燕瑝一眼,在燕瑝眼中,他看到了希望。
“璃月——无尘——”那边,叶千浔以内力传音,对着寂静的山林呼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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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后,玉无尘和璃月终于冒出水面,憋了许久的两人都面色苍白,来不及一般大口喘气。
山上的山涧,流到山脚形成了一个深潭,这潭下却有条弯弯扭扭的通道与那岩洞相连,故而岩洞中才形成了那么一个水池,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救了两人的命。
两人精疲力尽地爬上岸,看看对方都安然无恙,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此时,耳畔隐隐传来叶千浔的唤声。
璃月耳尖,道:“千浔在叫我们。”说着,正想站起,却被玉无尘拉住了手。
“给我一点时间与你单独在一起好吗?”他看着她,泛着水光的乌黑眸子如面前这冰冷的深潭一般清澈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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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山风景秀丽,玉无尘三年前曾路过此地,看着喜欢便在后山僻静之处造了个别院,只是造完之后几乎不曾来住过,别院中只有一个负责看守的老头和两三个打扫院落的仆从,都是从月潇山庄派过来的。
今日突然看到两三年不见少主出现在自己面前,老头还以为自己眼花,赶忙跟前跟后地伺候着。
两人又冷又饿,玉无尘先叫他给璃月准备热水沐浴,自己换了件衣服便去了厨房,因为他总也不来,厨房并没有什么食材,即便有他玉大公子也不会做,不过弄点米放点水煮锅白粥他倒还是会的。
待他手忙脚乱地端着热腾腾的白粥回到屋内时,发现璃月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条夏天盖的墨绿色薄衾,齐xiōng裹在身上站在延伸出屋宇的露台上,凭栏仰头看着漫山遍野花色如雪。
微湿的长发披在曼妙的身躯上,两条嫩藕似的粉臂搭在棕色的木栏上,堪与那洁白晶莹的梨花相媲美。
玉无尘走近,看着满地落英中那清灵风雅而又瑰姿艳逸的女子,有些无力地靠在了门框上。
当年,一念之差,他放走了她,为了保护他的家人,他的亲情。
到头来,原以为得到了最想得到的,却不知早已失去了最不该失去的。
人生之错位,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所能左右,可是,失去她,却是他的错,是他能左右而没有左右。
原本只属于他的她,如今,就连眼前这片刻独处的安宁,却也是他偷来的了。
璃月伸手接了一片旋转落下的梨花花瓣,回首一刹,却正好捕捉到玉无尘眸中一闪而过的忧郁。
想想也是,他原来父母双全家庭圆满,然而一夕之间,一切的一切全都覆灭,只剩一个做了十几年仇敌的哥哥和她,而她,注定又不能只有他。
此间之落差,定然不比她当日知道自己身世时的心理落差小。
可悲可叹,她第一次喜欢的男人,竟然与她有着如出一辙般的命运,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么?
他说他说要出家只为引她来看他,可既然能来到千佛山,只怕一开始他的确真的产生过出家的念头。
“我煮了粥,你吃吗?”见她看来,玉无尘唇角勾起一丝微笑,问。
璃月走到他身前,迎着他的目光,突然伸臂拥住他,将脸蹭在他xiōng上。
玉无尘身体一僵,为她突来的亲近。
“恋你至今,足足八年,往昔无论与谁在一起,无论在哪里,心总像缺了一角一般,今日,这颗心才终于第一次有了完整的感觉。”短暂的静默过后,璃月低声道。
玉无尘没有反应,少时,璃月感觉有双手拥住了自己,越拥越紧越拥越紧,他的呼吸渐渐哽滞起来,然后,一滴泪,毫无预兆却又顺其自然地落在了她的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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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们已经四下散开去寻人,还有一部分人正满头大汗地撬着洞口的石块,燕瑝等人焦急地等在洞口,半个时辰后,金缕的人率先回来,向金缕呈上一条浅碧色的手链,道:“皇上,属下在后山水潭边的石块上找到了这条手链,还是湿的,似乎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
金缕刚想伸手接过,苏吟歌冲了过来,捞到手中一看,顿时激动起来:“这是我送璃月的手链,她逃出去了,她逃出去了。”言讫,一把揪过回来复命的金缕手下,道:“你在哪发现的这条手链,带我去!”
一行人当即跟着那人转到山后深潭边,看到岸上草丛中有刚被踩踏过的痕迹及草木很新鲜的折痕,当即笃定璃月肯定刚从这里离开不久。
众人心中松了口气,立刻想到,璃月一旦脱险,一定会返回千佛山找他们,于是又急忙掉头向大无音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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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待玉无尘平复了情绪拭干了泪,璃月早已饿得前xiōng贴后背,于是两人分工协作,玉无尘搬来一张长椅,璃月端来盛着粥的砂锅,两人也不用碗,用一柄勺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吃。
璃月尝了一口,才知玉无尘在这白粥里也加了糖,当即绝倒。
虽说不是没吃过甜味的粥,但一般那些粥都都会放些别的东西,譬如桂圆核桃之类,这白粥里面放糖……想起他玉大公子爱吃甜食的脾性和难得一见的厨艺,璃月忍了。
吃没一会儿,璃月发现玉无尘双颊绯红,方才还目光灼灼问她好不好吃,此刻却目光躲闪看都不敢看她,奇怪之余自视一眼,这才发现是裹在身上的薄衾松了些,露出小半雪白的酥xiōng以及一条隐约的rǔ沟,墨绿的丝料衬着那娇嫩的曲线,格外诱人。
“你脸红什么?”璃月重新将薄衾一角掖了掖,坏心地明知故问。
玉无尘侧过脸去,颇为窘迫,支吾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热。”
“哪里热?”璃月倾过身去。
玉无尘脸更红了,端起被两人吃了一小半的粥道:“你不吃我把它拿走了。”欲站起,衣袍下摆却被璃月按在手掌下。
“你在害羞!”璃月小猫般扑到他背上,探头看着他三月桃花般诱人的脸颊,取笑。
“我才没有,走光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害羞……”玉无尘口不择言地辩驳,话未说完却发现自己漏了底。
璃月窃笑,傍晚,深山,四周无人,风景如画,外加饱暖思□……
虽然她知道此刻把他扑倒或许很不合时宜,但这样的独处机会错过了,将来不知何时才能有,身边那几只是超级黏人。她走前故意将手链留在深潭之侧,或许不用多久那几只就会找过来,到时,即便想扑都没机会了。
于是乎,她伸出一只魔爪,蛇一般游到他衣领处,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诱哄一般道:“既然热,不如将外衣脱了吧。”这个男人,她肖想了n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可以任她为所欲为的这一刻,想想都激动万分。
反正刚才那粥不合胃口她也没吃饱,不如就把他当成烹制已久的大餐,吃掉补偿一下好了。
见她的手要往他衣服里面钻,玉无尘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一把抓住她的手,似求饶般唤了一声:“璃月……”虽然之前不是没有幻想过与她翻云覆雨的一日,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他觉得是一定是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才会紧张,而他不愿被璃月看出他紧张,因为璃月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怎么了?你不想?”手被抓住,璃月倾过上身,柔软红唇顺着他的耳根一点一点向下轻吻,轻喃一般地问。
“我……”本就是相恋已久的恋人,此情此景下玉无尘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终是缓缓松了开来。
璃月就势滑入他衣内,抚上了那平滑如丝的xiōng膛,煽情地轻柔抚摸,坏心地轻按他的敏感。
“不要,会痒。”玉无尘忍着笑按住她作怪的小手。
璃月收回手,扳过他的脸,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实在难忍心中澎湃而出的爱恋之情,主动封住他的唇缠吻起来。
舌与舌的厮磨共舞,甜蜜而激烈,很快便乱了两人的呼吸。玉无尘终于难耐地侧过身子,伸臂揽住璃月娇软的身子将她压倒在长椅上。
难分难舍的唇齿缠绵仍在继续,璃月的手顺着他的腰侧一点点下滑,悄然解开他的腰带,小手再次钻入他衣内触摸那手感极好的肌肤,感觉到他精瘦而有力的肌理和那明显发烫的温度,她知道他动情了。
呼吸粗重肌肤发烫是男人情|欲勃发的前兆,被那几只禽兽了那么多次,对于这一点规律她摸得非常清楚。
可玉无尘自有他的不同之处,即便已经这样,他依旧非常温柔,非常慢条斯理,甚至连她身上的薄衾都没有扯开,只是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亲吻着她如玉的肌肤,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
即便是苏吟歌,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如此忍耐,要知道薄衾下的她可是□啊。
或许是习惯了被禽兽,今天一被如此隔靴搔痒般的温柔伺候,她倒显得心急难耐了。伸手拉起他,她捧着他滚烫的脸颊,看着他雾气蒙蒙的眸子,勾下他的头继续与他舌吻,另一手牵过他的手,移到自己xiōng前,顺着那条沟抚了下去。
手心接触她酥xiōng的一刹,他明显微颤了一下,吻得便不太专心起来。
他动作生涩,怕弄痛她于是力道便放的格外轻,然而那轻柔的抚触却意外地勾动了她隐藏最深的情潮,感觉到私密之处已经湿滑不堪,她咬着他的唇瓣,难耐地在他唇间呢喃:“无尘,你不想要我么?”
玉无尘抚摸着身下那软绵水滑的娇软女体,从未有过的激动胀满了他的xiōng腔,直接刺激了他最最本能的反应,“想要。”红着脸,他诚实回答。
“那你还在等什么?”璃月伸腿勾住他的腰肢,薄衾顺着她的动作下滑,露出了白皙圆润的大腿。
玉无尘感到双颊烫的几乎要烧起来,有些艰难地喘息道:“璃月,我们回房吧。”
“好。”既然他是第一次,璃月自然要多体谅他的需求。
玉无尘抱起她,向屋内走去,落在两人身上的洁白花瓣随着他的步伐从露台上一直迤逦到屋内。
他显然也已经忍到了极点,将璃月放在床上后便跟着爬上去,将她压在身下一阵昏天暗地地深吻。
眼看他由一朵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莲因为自己而变成一朵焰色盈然的红莲,璃月激动难耐,热烈地回吻他,在他再次亲吻她脖颈时呢喃道:“要我,无尘,要我。”
玉无尘支起身子看着身下女子,粉嫩赤|裸的身子,如缎的黑发,微肿的红唇,嫣红的双颊,水灵迷蒙的眼神,无一不刺激着他的神经,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多想了,只想与她做渴望已久的最深契合。
璃月看着他衣衫半解俊脸绯红的模样,无端觉得心痒难耐,在苦恋了多年后终于得成眷属的恋人面前,一切的矜持害羞都是没必要的。所以,她当着他的面,主动分开双腿,身子后仰,半靠在还未铺展开的锦被之上,媚眼如丝地睨着他。
佳人如此邀欢,玉无尘要是再不上,真的就不是男人了。当即覆上身去,热烫硬物笨拙地在她私密之处滑了几下,准确无误地抵开了她的软嫩,一点点陷入。
或许是她足够湿润,又或许是他不是特别大,总之这次进入一点都不痛,只有微微的饱胀感带起一阵舒爽的酸麻,一直麻到了她的心尖。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雪臀迎合他的深入,在他抵入最深处时动情地将他绞紧,轻吟出声,脑海中似有一刹的空白,在那一刹,她似乎感知了他的感觉,她不知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灵肉合一。但,和自己的初恋如此交缠在床上真的让她前所未有的兴奋。
玉无尘双颊绯红俊脸紧绷,抵进最深处后便长眉微皱,似痛苦般僵着不动。
璃月等了片刻见他不动,以为他是第一次,不知道要动,只好红着脸提醒他:“你动啊。”
玉无尘睁开闭着的双眸,尝试着退出她紧致湿滑的体内,然后再次缓慢挤入。
“嗯……啊……”缓慢的摩擦动作激起涟漪一般的快感,璃月压抑不住地呻吟。
然而玉无尘第二次抵进她最深处时,突然双眸紧闭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身子一僵,撑在她身侧的双手瞬间抓紧床单,紧抵着她一阵阵地颤抖起来。
璃月呆了半晌,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顿时瞠眸:他……他射了,两下,他射了……
好半晌,玉无尘才从极致的高|潮中回过神来,睁开水润双眸,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目瞪口呆的璃月。
虽然此番的确是他第一次,但他玉无尘十岁开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下来也可算博学广记,对这房中之术自然也略有涉猎,自己眼下这种情况,貌似那些书上常作为反面案例说来着。
与心爱女子的第一次,居然出现这种状况……
他双颊瞬间殷红似血,退出璃月体内翻身一滚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丢脸啊!想他玉无尘这辈子何曾如此丢过脸?可他真的忍不住,他从不知道,进入她的感觉是那样的**磨人,其实第一次进入她时,他就……
呜呜,完了,璃月一定看不起他了……一瞬间,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身边做鸵鸟状的男人,再想想自己现今的状况,璃月也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她才明白,吃太饱总比吃不饱好,她的**已被全部激发,他却还未正式开战便丢盔弃甲,此刻她体内还火烧一般难熬,该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叫他再来一次,否则今夜她非欲|火焚身而死不可。
念至此,璃月也往被中一钻,向鸵鸟摸去……
做了半天的心理加生理工作,鸵鸟终于又重振雄风,璃月主动请缨,将他压在身下刚刚入港,天公不作美,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来不及细听,房门已被一脚踢开,听得苏吟歌喊:“璃月,你以为躲到这里我们就……”
话未说完,看着突然放下的床帐,鼻尖又捕捉到那丝专属于□的甜腥味,一行人都僵住了动作。
金缕等人急忙挥退随从,燕瑝将房门再次关上,苏吟歌大叫一声:“有奸情!”抬步便欲上来捉奸。
“站住!再敢靠近一步我这辈子都不理你。”璃月气恼地威胁。
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她姑奶奶刚刚得逞,还没来得及开始享受便闯了进来,看看,身下这朵小红莲面色又变成小白莲了。
听到果然是璃月的声音,那床上另一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金缕呜呜地哭了起来,哀怨道:“月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在外面为你出生入死担心得要死,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还招呼都不打一声……”
“闭嘴!燕瑝,东仪法令中奸夫当如何处置?”苏吟歌受到威胁,心情最不好,回头问燕瑝。
“东仪的法令,在西武怕是不好用,就不说了吧。”当面看到虽有些不能接受,但燕瑝心知自己必须接受,遂抑着心中淡淡的疼痛温和道。
“叶千浔,西武的法令又怎么说?”见燕瑝退缩,苏吟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转而问叶千浔。
叶千浔正纠结,璃月当着他的面被人拐上床,这样的事,哪有不上去狂揍奸夫的事?可那奸夫貌似是他弟弟,好像揍不得,烦躁,到底该怎么办?
听得苏吟歌问,他没好气道:“谁管这些?哦,两天前皇甫绝登基,近日正大赦天下。”
“叶千浔,我们貌似很久不打架了,手痒不?”曲流觞压抑地问。
“有点。”除了和实力相当的人打架,目前貌似没有更好的发泄方式了。
两人当即出门打架去了。
苏吟歌却犹不罢休,冲着身后两个皇帝道:“你们是皇帝耶,自己的女人被人抢了屁都不放一个,我从头到脚鄙视你们!”
不待两人有所回应,床帐中突然砸来一个枕头,听得某人气急败坏地河东狮吼:“闹完了没有?都滚啦!”
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真讨厌,她的小白莲又软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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