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着你。”裴青瑶道。
璃月语噎,想了想又道:“他们还没吃饭呢。”
“桌椅都砸了,我看他们不太饿啊。”裴青瑶皮笑肉不笑道。
“可是……”璃月还待为四人求情,裴青瑶突然一手捂着xiōng口,痛心万分地问璃月:“你是不是有了他们就不要娘了?”
侍女在一旁紧张兮兮地扶着裴青瑶,道:“太后,您大病初愈,仔细着点。”
看这架势,璃月明白,今天要不收拾这四只裴青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放下了挽她的手,璃月看了四男一眼,对裴青瑶道:“母后,您悠着点啊,别真的伤了他们。”
裴青瑶闻言直接倒在了侍女身上,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璃月一看,忙投降道:“好好,我走了。”说着,以一种自求多福的眼神扫了四人一眼,转身离开。
走到牛郎宫大门时,心中又有些窃喜:话说有母后帮着教训教训他们也好,否则以后一见面就这么**飞狗跳的岂不烦死人?
如是想着,她背起双手,吹着口哨迈上漓水之上的吊桥,向织女宫走去。
鹿韭厅,见璃月走了,裴青瑶又恢复了精神,令人将厅中的残桌断椅换过之后,责令叶千浔苏吟歌四人亲自去做顿晚宴过来赔罪,苏吟歌掌勺,曲流觞洗菜,叶千浔配菜,玉无尘上菜。
面对岳母yín威,四人不敢造次,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去了。
裴青瑶一转身,发现皇甫绝还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便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太后,我……”皇甫绝手足无措。
“此时不去你更待何时啊?月儿这丫头心软的,既然你们有过那么一段,给她赔个罪哄她一下就好了,要是一下不行就两下三下……还不快去?难不成要哀家手把手地教你?”裴青瑶絮叨半天见皇甫绝还杵在原地,开始动手撵人了。
好不容易给他争取到这么好的机会,这小子不知珍惜还一脸苦相,可不气死她了?
皇甫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向牛郎宫大门走去,刚刚穿过花园却又被观渡拦下。
见四下无人,观渡偷偷摸摸塞给他一个黑布袋,袋中也不知装着何物,长方的一块。观渡告诉他这是绝密武器,皇甫绝正想打开看看,却被观渡阻住,听完观渡一番耳语,皇甫绝眉毛顿时皱成了八字形,苦着脸道:“亚父,这样不太好吧。”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有她才能看到。”观渡一本正经道。
“可是……”皇甫绝还欲说理。
观渡表情一绷,问:“你是要尊严还是要她?”
皇甫绝立马闭上嘴,乖乖地去了。
*
心中记挂着那几只,璃月吃东西也没胃口,宫女送来的晚膳草草吃了几口她便翻上屋檐,看着漓水对面的牛郎宫,明知什么都看不见,但这样似乎心中好受些。
人有时候真的奇怪,只图个心理安慰也会心满意足。
愈加昏暗的暮色中,隐约看到有人从牛郎宫宫门出来,向吊桥走去。
隔得太远有些看不清晰轮廓,远远的只看到一抹紫色。
紫色……皇甫绝?!
就知道母后一定会让他过来!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许仅仅是出于对被人安排的不满,璃月赌气地翻下屋檐,回到殿中就往床上一躺,面朝里侧装睡,看待会他怎么办?
过了片刻,隐约听到殿门外有宫女行礼的声音,然后殿门开了又关。
璃月竖着耳朵闭上眼睛,心中想着,如果他敢直接上床她一定一脚将他踹到漓水里去。
等了半晌,殿中却似乎没有进来人一般,寂寂无声。
璃月眼珠转了几转,悄悄地翻过身来,目之所及果然没人。
心下暗自奇怪,莫非皇甫绝那厮没脸见她,见她不理他又偷偷走了?
下床探究竟,刚走到月门外,赫然发现门侧跪着一个人,细看,正是皇甫绝,不声不响腰杆挺直地跪在地上。
“皇甫绝,你干嘛呢?”璃月瞠目。
皇甫绝抬起头来,昏暗的光线中但见乌眸盈盈闪着微光,看了璃月一眼后,他又垂下脸去,低声道:“求原谅。”
“求原谅?我不是早就原谅你了么?缘何多此一举?”璃月道。
皇甫绝讷讷道:“我还没说完,求原谅,顺便,求婚。”
璃月:“……”挠了挠额头,她道:“你起来再说。”
皇甫绝犹豫起来,观渡教他的是她不答应他就不起,但这样貌似也太无赖了,他可说不出这种话来。顿了顿,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璃月刚想回房,目光一扫,发现他方才跪的地方有个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个搓衣板!敢情他方才一直跪在搓衣板上?
璃月顿时就乐了,指着搓衣板道:“是观渡让你带这玩意儿的吧?”
皇甫绝脸红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他说妻子都爱这么惩罚不乖的丈夫。”
璃月:“……”好吧,她算是彻底服了观渡这老头了。
求婚……说实话,以前她只发现皇甫绝喜欢她的身体,从没发现他喜欢她这个人,可现如今看来,他似乎又的确是喜欢她的,否则,他何必以一个帝王之尊到她面前来扮低伏小?虽然她对他救出裴青瑶一事是挺感激,但这也不能作为她接受他的理由吧?她甚至都没有和他谈过恋爱,之前上那几次床……咳,纯粹是突发**故而已。
念至此,她开门见山道:“皇甫绝,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知道,你我之间,纠葛颇多感情极少,走到这一步,能否重新来过只能随缘。”
皇甫绝看着她,目光诚恳,道:“我知道,其实我希望的,不过就是这样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罢了。”
璃月:“……”
皇甫绝环顾一周,道:“若我此时回去,只怕太后又要追问,不如今夜你睡床我睡椅,将就一夜吧。”
*
鹿韭厅,裴青瑶刚刚由燕瑝扶着回东仪皇宫去了,剩下金缕叶千浔等五人坐在桌边面面相觑食欲全无。
沉默片刻,金缕率先开口,羡慕嫉妒恨道:“皇甫绝这厮真是好运呐!”
苏吟歌不咸不淡地接口:“的确好运,璃月怀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他的。”
恍若惊雷过耳,其余四人齐齐怔住。
“你说什么?璃月怀孕了?”此番倒是曲流觞最先跳了起来。
叶千浔则看着玉无尘,这四五个月都是玉无尘与璃月在一起,没道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点口风都不透给自己吧?
玉无尘长眉微皱,这几个月璃月根本不曾与皇甫绝见过面,怎么可能怀有他的孩子?苏吟歌此言何意?
苏吟歌斟了杯酒,环视一圈众人,见几人都目光灼灼看着自己,遂道:“不用担心,那个孩子在璃月营救皇甫绝老娘的路上没了。”
听说皇甫绝让璃月怀孕,还让璃月去救他老娘导致璃月小产,叶千浔当即骂道:“皇甫绝这混蛋!”站起身便冲出厅门。
金缕瞪着苏吟歌,恨道:“这些话方才太后在的时候你不说?”
苏吟歌眉梢一挑,道:“我爱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金缕气结,不过眼下比起与他内讧,找皇甫绝算账似乎更紧迫一点,他跟着出了厅门。
曲流觞也坐不住了,推开杯盏大步离席。
苏吟歌双臂环xiōng看着对面的玉无尘,眸中意思不言而喻:“你不去?”
玉无尘平静地看着他,道:“真是好奇,以你的医术,如有心,岂会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苏吟歌顿时脸一黑。
……
漓水边,叶千浔金缕等三人看着下方汤汤滔滔的河流,再看看空无一物的水面,瞠目结舌。
叶千浔眺望着璃月对面的织女宫,怒道:“见鬼,桥呢?”
曲流觞在岸边找了半晌也没看出了个所以然来,那座造型优美结构精巧的吊桥竟似凭空消失般,了无踪迹,不由叹道:“太后到底是太后啊。”
金缕磨牙,哼道:“不就是桥么?来人,给我去找造桥的工匠来,我要造十座!”
……
慈兮宫,裴青瑶悠闲地躺在长榻上,宫女跪在榻边给她涂金缕带来的蔻丹,听着耳目从牛郎宫那边带来的消息,她笑了起来,道:“一帮小兔崽子,与哀家斗,他们还嫩了点!”
正文包子出生记(上)
自从漓水行宫建成后,南佛、西武和东仪三国的节日突然变得无限多,三个当皇帝的家伙,平素没机会来与璃月厮混,一到节假日便全国放假,他们也能到漓水之侧来偷点甜头。
璃月现在身边一个常伴的人都没有,就连硕果仅存的玉无尘也被裴青瑶一句“哎呀,东仪的财政大臣告老还乡了,无尘呀,你来帮帮忙吧”给纳入了燕瑝麾下。
所以现在的局面于璃月而言便是:平时饿死,节日撑死。
她讨厌过节,尤其是三国一起放假的那种大节。
相较而言,她还是喜欢悄悄摸进永安去与玉无尘偷偷情,或者与曲流觞偷偷情,又或者跑到南佛皇宫中,然后将苏吟歌也叫来,在金缕的御花园里与他偷情。
唉,虽然恶趣味了一点,但这样的生活真的太缺少刺激了不是?
而一旦节日来临,七男齐聚牛郎宫时,她就只能坐在织女宫中翻牌子一一临幸了。
说的好听是她临幸他们,说的不好听就是被这七只轮着禽兽。
若没有苏吟歌经年累月地给她保养调理,她恐怕早就被这七只给折腾死了。
所以目前而言,七只中间她最宠苏吟歌。
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成亲加渡蜜月(除了燕瑝之外其余六个都依次拜过堂加每人一个月蜜月时间),璃月刚从皇甫绝的宫中回来不到一个月(通过大半年的摸爬滚打加上观渡裴青瑶从中调剂,皇甫绝终于揪着上面六个人的尾巴入了宫),中秋佳节便到了。
金缕嚷嚷说让璃月翻牌子容易出现作弊现象,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想在八月十五这一夜与璃月共度,于是提议七人自行抽签。
玉无尘独占好运拔得头筹,嫉妒得一干男人眼珠子都红了。因时辰还早,七人也算三国的首脑巨头,聚在一起后除了争和璃月的过夜权之外总也有些别的话题可以聊,于是便在花园摆了小小一桌月饼宴。
玉无尘今夜心情格外好,茶都多喝了两杯,笑容也比平时多,总而言之就是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欠扁模样。
月亮刚刚升起,花园笼罩在一片清辉中,玉无尘想想该去织女宫了。正想起身,那边苏吟歌用叉子叉着一小块月饼,扬声道:“玉无尘,我们换换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都一愣,金缕鄙夷地看着苏吟歌:提出这样的要求,莫不是脑子坏了?看我多英明,虽然我也有这种想法,但我就不说,因为知道玉无尘那厮脑子没坏。
果不其然,玉无尘不悦且不屑道:“我为何要与你换?”
苏吟歌放下叉子,道:“我是觉得,今天中秋佳节,你去……太浪费了吧。反正就差一天,你就跟我换换吧。”他抽的签是明天。
“做梦的话现在似乎还早了点。”玉无尘丢下一句便欲转身离开。
“哎哟,何必呢?反正你两下就完事,白白浪费这良辰美景嘛,还让璃月有苦说不出,你于心何忍啊?”苏吟歌凉凉地抛出爆炸性新闻。
“噗……”那边因为今夜见不到璃月而倍感惆怅借酒消愁的曲流觞喷了出来。
连老成持重的燕瑝闻言都噎了一下,虚拳清了下喉,忍着没笑,静观事态发展。
皇甫绝最后一个入宫,也深知七人中属自己带给璃月的伤害最大,是以一直比较低调,心中虽好奇,还是装着低头研究月饼,没听见一般。
叶千浔目瞪口呆。
金缕的反应最大,高声笑道:“两下?哈哈,苏吟歌你开玩笑的吧?那岂不是成了传说中神乎其神的秒射君?”
月光下,玉无尘瞪着苏吟歌,一张俊脸涨成了赤红色,偏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因为他自己的确创造过那般“辉煌”的战绩。
苏吟歌见他脸红,心中底气更足,得意洋洋地双臂环xiōng,道:“我可没有胡说,这是璃月亲口告诉我的,就是我们去千佛山下别馆抓奸的那次。”
其实也就是有一次璃月被他发明的用以增加情趣的媚药折腾得不行,娇喘吁吁地抱怨一句“你要是和玉无尘在千佛山下一样多好……”
金缕作恍然大悟状,摸着下巴道:“怪道那天月姐姐脾气那般暴躁,原来是因为某人秒射啊,嘿嘿嘿,苏吟歌,看来某人的床上功夫比你那登峰造极的轻功更快哦。”
苏吟歌斜睨着玉无尘,道:“这种快我是不羡慕的,只可怜了璃月……”
那边曲流觞身负大任般感慨着接口:“幸好还有我等中流砥柱在啊!”
苏吟歌回头与他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朋友一起“嘿嘿”地发出男人特有的那种坏笑声。
很快金缕也加入了坏笑的行列,燕瑝没笑,然而看向玉无尘的目光却多少带上了一丝同情,斟酌半晌,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咳,那个,宫中有几位御医,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咳咳……”一直没出声的皇甫绝刚喝一口茶便呛咳起来。
玉无尘感觉自己像被人狠狠地甩了几大巴掌一般,双颊上火辣辣的,偏喉头似塞了黄连一般,苦涩难当一句话说不出来,关键时刻,叶千浔挺身而出,冷着脸喝一句:“够了,一个个唧唧歪歪地想死啊?”过来拉着玉无尘便走。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走了片刻,玉无尘才慢慢地恢复过来,心中对叶千浔暗暗感激,如不是他,刚才那种情景,即便自己八面玲珑只怕也难免走得仓惶狼狈。
正想道谢,叶千浔却先他一步停了下来,四顾一下确定周围没人,他憋着笑问玉无尘:“喂,无尘,刚刚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玉无尘刚刚有些降温的双颊一下又烧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叶千浔恼羞道:“哥,你……”
“如果是真的不如跟我换吧,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我是你哥嘛。”叶千浔腆着脸笑嘻嘻地建议。
至此,玉无尘算是看清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他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叶千浔在后面叫了他几声见他不理,有些不解地捎捎后脑,自忖:难道是我话说得不够婉转?
回到自己房中,玉无尘坐在桌边,恨恨地想:璃月这女人竟然口无遮拦将我第一次的囧事到处宣扬,害我被人嘲笑,她怎么不说后来经常被我收拾得哭爹喊娘求饶不要来着?
可他就是想不通啊,为什么无缘无故她要和苏吟歌说那些?
思前想后,他得出结论:这女人欠收拾了。
起身到里间,从锁着的橱柜里拿出一只小盒子。
自从他当上东仪的财政大臣后,给他送礼的人还真不少,可惜他既不爱金银财宝,也不爱美女骏马,所有送来的贿赂物品中,唯有和美女一起送来的各种情趣用品,他看着有趣,偷偷收下了。
本来一直想试试,又怕璃月说他闷骚,如今却也是顾不得了。因为她一句话他颜面尽失,如不教训教训她委实对不住自己。
念至此,他收拾一番后便拎着一只食盒出了牛郎宫。
*
自璃月在漓水行宫定居下来后,檀郎及檀夫人也早被接了过来。此刻,璃月正在询问檀郎今夜过来的会是谁。
为何要预先知道过来的会是谁呢?那是因为这几只在床上各有不同,她采取的策略也要随之调整。
如果是苏吟歌或者是玉无尘,她就比较好对付,因为这两只比较温柔,燕瑝次之,皇甫绝生怕她一不如意又把他给踢出局,所以表现也还好,最不能忍受是叶千浔、曲流觞和金缕这三只。
叶千浔和金缕反正从一开始就很禽兽,她已经习惯了,最可气是曲流觞,一开始倒还知道小心翼翼,后来食髓知味,竟然一次比一次更禽兽,加上他那一根又是罕见的圆月弯刀,他本身体格好精力又充沛,有时候在他身下璃月还真生出一种被野兽侵犯的感觉来。
所以,一般轮到后面这三只来侍寝时,她都会事先装出一副病恹恹无精打采的模样,试图得到怜惜,至于效果怎样,呃……其实完全取决于这三只的饥渴程度。
正当血气方刚的青年,少则十几天多则个把月才能与璃月缠绵一次,那种饥渴程度……不难想象。
不过事先有个心理准备也好。璃月是这样想的。
“……燕瑝?”檀郎没反应。
“金缕?”璃月的心揪了起来,檀郎没反应。
“叶千浔?”璃月的心继续揪着,檀郎没反应。
“曲流觞?”檀郎没反应,璃月的心落了下来,上述几个都不是的话,剩下的三只就不足为虑了。
“玉无尘?”璃月懒懒地抛出一个人名。
“汪!”檀郎吠了一声。
原来是玉无尘。
璃月摸摸檀郎的脑袋,笑眯眯道:“我知道你老婆又怀孕啦,所以今天吩咐厨房将它的膳食由一天一个蹄髈增加到两个,嘿嘿,体贴吧?”
檀郎感激地舔舔她的手心,然后去陪檀夫人了。
得知来的会是玉无尘,璃月轻松了许多,七人中间他是最不禽兽的,虽然除了第一次失败经验外,后来每次他总能坚持两刻时间以上,但一般一夜他只做一次,不会像其他几只一般,弄得她夜不成眠。
趴在窗口,她悠闲地看着悬在屋檐上的圆月。
想起以前独自一人在江湖上孤寂飘零的生活,再思及眼下亲人团聚夫君环绕的生活,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可这幸福中却也有一丝空虚。
她知道这份空虚来自何处——她永远都做不了母亲了。
她也曾问过苏吟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重新拥有生育能力?苏吟歌回她一句:“当初你不是要终生绝育的么?”
念至此她便有些忧虑,她不能让身边这七个优秀的男人都因为她而绝了后,她也曾试图劝说其中几只找别的女人延续血脉,结果……如今想起来她还觉得浑身骨头发酸。
她不能生,他们不愿意找别人生,她又不忍心看他们绝后……到底该怎么办呀?
正想着,一双手柳枝般从身后缠上了她的腰,男人尖尖的下巴搁在她右肩上,淡淡的熟悉的杜若气息扑面而来,听得玉无尘静若幽兰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发呆呢?”
璃月头一偏,蹭着他凉滑的脸颊,笑道:“想你呢。”
玉无尘心中一酥,随即想起方才在花园被苏吟歌之流嘲笑的情景,脑中警铃大作:那么深的伤害已经形成,万不能因为她一两句甜言蜜语就心软啊。
虽如是想,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轻轻转过璃月的身子,明眸如星清光流转,问:“当真?”
竟日周旋于这七只醋缸般的男人中间,璃月嘴上抹蜜的功夫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不假思索便道:“比珍珠还真!”
玉无尘笑得比夜空中那轮明月更美,当下俯下脸,在她樱唇上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一碰,麻痒的感觉却涟漪般泛开,璃月双颊几乎立刻泛上了红晕。
这也是她的特点之一,明明很大胆,明明与七个男人都已滚过无数次床单,却依旧这么容易脸红,青稚娇美的模样让人一看便心旌摇晃。
玉无尘也有月余不曾见她了,当即把持不住,一手掌着她的小脸便吻了下去。
璃月伸手抱住他,她的身子早已被这几个男人调|教得敏感无比,而苏吟歌为了避免她在频繁交欢中受到伤害也曾给她服用过增强体质增加身体敏感度的药物,因而仅仅是这样一个深切而缱绻的唇齿缠绵,便已让她双腿发软情不自禁,环着他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轻扯起他身上的衣襟来。
玉无尘却在此时叫停,放开她的唇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双颊樱花般地绯红,微喘道:“璃月,今天是中秋。”
“那又怎么了?”璃月不依地缠上来,小小利齿咬上他玉刻一般的下颌,随即又伸出小舌轻舔。
玉无尘强压着将她抱上床的冲动,伸手捂住她的小嘴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吧,先喝酒赏月吃月饼如何?”
璃月眨眨眼睛,见他气定神闲,自己却如此急色,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又暗思:恐怕七人中间也只有他玉无尘有如此情调了,换做其他几个,此刻早已和她滚在床上……也不对,苏吟歌也是颇会**的,只不过,他恐怕不会和她在房里喝酒看月亮,他也许会带她去屋檐上喝酒看月亮,然后顺便就在屋檐上把她给吃了。
玉无尘从带来的食盒中取出杯盏酒壶,瓜果月饼,就放在窗下的小案上,然后殷勤地给璃月斟上酒。
酒香清冽,入口甘醇绵滑,确是好酒,至于酒中还添加了什么?那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璃月喝了几杯便觉浑身酥软软地没有力气,倒在玉无尘怀里,以为是酒劲后涌。
她缘何不怀疑酒中是被放了东西?原因很简单,如今她除了觉得四肢软软地提不上力气以外并没有别的不适感觉,这一点,和平常喝酒喝得半醉不醉时很像。
而且她压根不认为玉无尘有什么对她下药的理由,他和她,她才是急色的那个。
玉无尘见她双颊酡红柔若无骨般倒在了自己怀中,便知自己下在酒里的药起了作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药,只是怕待会她受不了要逃,让她暂时没有力气挣扎而已。
眼见璃月成了一只手无缚**之力的待宰羔羊,他也不客气了,将璃月抱在膝上,从她额头开始,一点点地向下吻去。
璃月四肢虽无力,却还是能搂住他的肩配合他的,当玉无尘吻到她的脸颊时她便侧过脸去含住他的唇瓣,他的唇上还有美酒微甜的醇厚,璃月不甘心地抵开他的牙关将小舌探入他的口腔,却立刻被他吮得一阵发麻。
微红的烛光经过水晶灯罩的折射将两人拥吻的剪影清晰地投射在不远处的锦幔上,暧昧的气场在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中节节升温,璃月轻薄的外衫滑落下来,露出里面浅碧色的抹xiōng,xiōng前的丰盈在抹xiōng边缘露出无限诱人的一条深沟,雪色的肌肤在烛光映照下晶莹剔透,玉无尘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火热的吻印在了上面。
璃月十指深深插入了他的乌发中,发烫的小脸紧抵着他的额角,半晌,终于压抑不住地轻吟出声,低声呢喃:“无尘,要我……”
玉无尘紧绷着身体,唇舌留恋着她xiōng前的软嫩,双手顺着她的腰线下滑,越过弹手的娇臀,赫然发现她亵裤都湿了。
璃月却并不介意自己完全动情的反应被他发现,见他仍僵着不动,她垂首含住了他的耳垂。
耳垂是他的敏感点,果不其然,她才刚舔弄了几下,他便急不可耐地抱起衣衫不整的她向大床走去。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璃月满面红霞地看着上方的他,看着他因情动而红得娇艳的脸庞,既期待又有一丝紧张。
她觉得已没有必要做更多的前戏,玉无尘却依然极其耐心地用唇舌膜拜她肌肤的嫩滑,也不知他磨蹭什么,直到璃月实在忍无可忍挣扎着想把他压倒了,他才有些忙乱地抵进那湿滑不堪的软嫩禁地。
“嗯……”璃月娇喘一声,几乎是瞬间安静下来。
他只进入了一半,顿了顿便开始后撤。
进去的时候璃月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可他一做这抽出动作,璃月立刻蹙起娥眉承受不住般哀叫起来,本来放松地握住他双臂的小手瞬间收紧。
原来,刚刚玉无尘并非是在磨蹭,他只是在偷偷地戴一只羊眼圈,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又怕被璃月发现,手忙脚乱半天才弄好。
因为进去时璃月已经足够湿润,而羊眼圈上的羊毛又柔软,所以璃月没察觉异常,可这一后撤,眼圈上那些短粗的羊毛立刻开始发挥威力,从璃月敏感的内壁一丝丝一寸寸地逐一扫过,将那些平日里触得到触不到的角落一一摩挲,而这软毛的摩擦与肌肤之间摩擦带来的快感又截然不同,那酸麻到骨头里的感觉简直要把璃月逼疯了。
“你、你那个怎么好像有、有毛?”当玉无尘终于退到尽头时,璃月才缓过一口气来,面红耳赤地问他。
“怎么可能?”玉无尘矢口否认,不待她再问便又挺进一半,然后一点点缓缓地抽出。
“啊……啊……不要,好麻……”璃月扭动起来,小手抵着玉无尘的xiōng膛试图把他推开,无奈使不上一点力气,双足徒劳地在床铺上踢蹭着。
玉无尘见她只是说麻并没有说痛,便放了心,开始匀速地抽|送起来。
轻微的水泽声响伴奏着璃月喘吟不断:“不,麻的不行了,你那个……一定戴了什么东西……啊啊,不要,你出来……”
“真的没有,乖,不要乱动。”玉无尘见她身子小蛇般乱扭,弄得他快把持不住了,遂俯□子抱住她,下面挺进她的最深处,小幅度地来回摩擦,逼她承受。
羊眼圈的软毛在她身体深处来回扫刮,那种从身体最深处开始从里到外酸痒难耐的感觉逼出了她的泪光,不是因为痛苦,却是因为太过愉悦。
“无尘,我不行了……嗯……嗯啊……”挣脱不开他的掌控,她只好颤抖地在他耳边哀哀告饶。
他侧过脸,封住她的微微红肿的唇,下面一个深插。
璃月娥眉紧皱,身子蓦然一僵,随即不由自主地痉挛轻颤起来。
不过才十余下她就高|潮了,他从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她高|潮过,看来这羊眼圈的确有用,今夜定然可以好好地收拾她。
突来的高|潮让璃月脑海中一片昏昏然,不由自主地缩放中,湿滑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向外倾泻着,而他竟然在此时又抽动起来,于是那异样的酸麻又铺天盖地的向她更加敏感的身体袭来。
她近乎痛苦地呻吟起来,他圈住她娇软的身子,深情款款地与她拥吻,将她告饶的话尽数封在口中。
夜还很长,而这介于愉悦和痛苦之间的酷刑,也才刚刚开始……
*
玉无尘吃了春药般反反复复地将璃月折腾了好几遍,太多的高|潮到最后几乎让璃月整个身体都酥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还缓不过来。
一向温柔的玉无尘突然性情大变,任她在他身下怎么告饶怎么哀求都没用,这让璃月深感奇怪。
第二天早上,璃月瘫软在床上,看着床前已经穿戴整齐的玉无尘问他为什么?
玉无尘黑着脸,抛下一句:“你自己和苏吟歌说过些什么你自己清楚。”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晚上苏吟歌过来,璃月就此事问他,他一开始不肯说,后来璃月说要找玉无尘来对质,他才支支吾吾地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璃月听罢大恼,一脚将他踹下床。
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玉无尘那方面不行,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侮辱?
他倒是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她昨夜被折腾得差点死过去啊。
于是她也黑着脸,说昨夜玉无尘太勇猛了,害她身体到今天还没恢复,不能和他行鱼水之欢便把他打发回了牛郎宫。
苏吟歌垂头丧气地回去,别人不笑金缕这幸灾乐祸的家伙总要笑的,苏吟歌面子上过不去,思及这一切都是玉无尘这个祸精害的,正好一腔欲|火无处发泄,干脆转化为怒火找玉无尘打架去。
和以前一般,叶千浔和曲流觞也很快加入战圈,三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外加一个心理不平衡的男人将牛郎宫搅得**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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