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海涛决定回校,本来他不是这么计划的,但后来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离开,人就是这样,许多时候,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海涛管这个叫悲哀,尽管前面二十几年他一直这么悲哀着。这一次他觉着不同,往常他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悲哀之中,而现在他知道了,所以他觉的自己尤其悲哀。
一个人走在学校的足球场上,空旷的球场尤显得他内心的落寞。
一个孤独者的落寞。
回想几年以来,自己无论在哪方面几乎都毫无建树,眼看别的学生花前月下,自己从来只是看客,这对一个生理正常又颇具自尊心的男人来说,绝对称的上是一种耻辱。
晚风从海边习习吹过足球场,漫天的彩霞把一切都照成了金黄色,阵阵海涛夹着巨浪冲击着球场的底基岩石,海浪在怒吼,偶的,天际尽头的彩霞边上略过几只飞鸟,呱呱声不断
海涛想到了,“彩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唐朝天才的千古绝唱。
尽管写出这句话的英才只活了二十几岁。
却把自然中的一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场景诉注了笔端。
没办法!天才。
海涛突然有一种想跳海的冲动,瞧瞧别人,再瞅瞅自己,真是白活了。
海涛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做出件自己觉的活着有点意思,值得的事情,不然真对不起自己这个大老爷么!
怎么讲自己也是阳光少年!
咋就这么死气沉沉的。
干什么事呢,干什么事才能有意义,又能证明自己呢,伟人说过,要从身边做起,那就追女人。
不追则已,追就要追最漂亮的。
在这所大学中,举校注目的零四级校花江美仙的绝丽容颜印入海涛的脑际。
据好事者不完全统计,美女进校已来,知道的骚扰者已达到三千,更不用说暗地里的。
令所有人都不解的是,我们的大美女至今还小姑独处,孤身一人。
这对海涛又是一个诱惑。
海涛下了高考之后下的第一个决心,无论耗时多久,代价多大,追求的道路多么坎坷,一定要把这个人追人恨的江美仙追到怀里来。
在海浪的拍击声中,海涛仿佛听到美女在自己身下的嘤嘤声,那酥骨的声音遥远而又清晰
话又说回来,饭要一口一口吃,追美人也要一步一步来。
有了宏伟计划,下面就是实行了。
海涛犯愁了,怎么开始呢?
带着这些不是问题的问题,海涛走回了寝室。
老大正在打他那永远也打不过关的游戏,听到海涛回来了,头也不回,只是一句:“回来了”。
然后又继续他的游戏了。
海涛倒了一杯茶,透过窗户,望着校园里的男男女女发呆。
老大头也不抬,“怎么,不高兴,干吗闷闷不乐的?”
海涛就讨厌老大这一点,这老大对心里行为学和《易经》贼有研究,不看你面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开始大家对这事好奇了一段时间,后来大家都贼讨厌他,一个人什么也没说,别人就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了,就太不好玩了。
老大继续道,你小子想女人了。
海涛道,“怎么,女人不是用来想的。
老大继续头也不回道,非也,女人是用来用的!
海涛就喜欢听这纸上谈兵的老大,大谈用女人之道,及追女人种种,只有谈起女人,老大才会放开他那该杀千刀的游戏,站起身来从母系社会一直谈到共产主义社会大家是怎样共用女人的。
果然,老大的头开始向海涛站立的方向扭,你小子,懂女人吗?
不瞒你说,我从幼稚园就开始追女孩子,女人的一切一切的爱好,习性,小九九,没有我不知道的。
海涛也笑道:“你这哪象一个学生的样,压根从幼稚园开始就是一个混寄在无知儿童中的小色狼”。
老大对这个称呼颇为不满,放下手中的游戏大声叫嚣道:“什么小色狼,是天生情圣。”
好,好,情圣,情王好了吧!我要追女朋友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听到这话,老大第一时间腾了起来,冲到海涛的面前,伸手放在海涛的额上,又放在自己的额上试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海涛打下老大的手,没好气道:“你才发烧呢!”
你这个爱情狗头军师,该你发挥的时候怎么装神弄鬼起来了!
这下老大才弄明白,不是海涛病了,恐怕是自己听力出了问题,要他相信海涛要追女朋友这件事太难了。至少一时相当的不能接受。
要知道,这个睡在自己下铺的兄弟,自己从进校的第一天开始,就苦口婆心,没日没夜的给他灌输追女朋友思想,三年过去了,口水都可以满一个太平洋了,自己已经换了十个女朋友了,这位兄第可好,三年从没约过一个女孩子!
你说,叫他怎么能一时间相信这块顽石开化了,要行动了,而且在即将要毕业的时候。
但是,海涛的认真像让他又不得不相信。
仍然不太信道,你说说看:”追谁?”
江美仙。
老大几乎站立不稳。
兄弟不是吧,今天不是愚人节。
海涛很厌恶这家伙一惊一乍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江美仙不是女人。大惊小怪!还自称情圣!
老大从海涛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强烈的执拗。
你不是说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