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夜,从来与宁静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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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杨浦区,海天大厦。
作为华东地区名誉董事之一,也是海天房地产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海沉暮正坐在最大的办公室里,陪同着他最重要的客人,等待着最新的消息。
这位年纪不到十五岁的“贵客”就坐在海沉暮的对面,一头的金是如此耀眼,他那漂亮的脸蛋常常让人对他的性别产生一种错觉,但谁都不敢真的将这种错觉在他面前提出来。
男孩正用左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海天近三个月的账目往来。理论上来说,这不该是海天领导层以外的人能看的东西,但海沉暮只能坐在那里看着男孩翻好后将它们随手乱丢,却不敢吐出一个字的怨言。他只是盯着男孩左手背上的纹身呆。
那是一块血红_的盾牌,在盾牌的两侧有两只猛虎在仰咆哮。这个纹身代表着一种力量,一种在金融界笑看风云的绝对统治力。
只要能获得这个纹章所表的力量的支持,即使是和洪大帅、三武成军们彻底闹翻,海沉暮也在所不惜。
又过了大约刻钟,他们所等待的消息才终于传送到了海沉暮的手机上。
“你计划的一样,言先生已经住进了那间房子。”海沉暮一脸钦佩地说道:“赤盾实在太可怕了,居然可以在三个月前就安排到今天生的一切。”
“不一切。我们可没想到那只疯狸猫居然把狼人扔到了大街上。”男孩一副长辈地语气说道:“不过要安排出自己想要地结果。其实只要控制某些特定地因素就可以了。这就好像是下棋。只要能吃掉对方地国王。你未必需要将他剩余地子全部吃完。”
海沉暮很不喜欢被一个孩子教育。但也只能审慎地陪着笑道:“是是。您说地确实有道理。我们用掉了一整瓶地真狼血。安排了整整三个月言先生住进那栋房子。然后我们该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做。”金少年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就够了。”
“……我不懂。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不该对付他才对么?”海沉暮疑惑地问。心里却已经把这个挥金如土地少爷咒骂了几百遍。
“我们试过了过结果不是一败涂地么?”金少年丝毫不以为意道:“既然对付不了他。那只要控制住他。那就足够了。”
知道海沉暮不明白少年继续解释道:“最可怕地敌人。是你不知道会从哪儿攻来地黑暗。只要我们能了解对手地一切。知道他住在哪儿、吃什么、用什么、和什么人交往。那再可怕地敌人。也只是个人而已。”
“他的住处在上次的事情时就暴露了出来,以他树敌的效率,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毁了他的家。
到时候,他就一定需要一个新的居所。与其让他自己找为什么不给他安排一个我们能控制的家呢?”金少年的笑容中透着一丝阴冷:“而且,他的邻居都可以变成我们的人,这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