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吃饱了撑着来管自己的事。
因此,杨秉兴要对付的不是言先生这柄利刃,而是挥舞利刃的人。
杨秉兴不知道言先生是怎么和一个植物人沟通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言先生已经解决了之前~个活死人只要彻底一死,言先生也不会再有理由纠缠他。
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
没有任何摄像监视系统现在仍运行正常,因为杨秉兴已经动用自己的活钱,让一些他的长期合作伙伴黑进了医院的系统,用一天前的录像替换了正在进行的画面。
这才是杨秉兴:金钱、人脉,造就了战无不胜的怪物。
而这次,杨秉兴也会赢。
他走向病床的部,从病袍下拿出了一只针筒,对准了滴管。
杨秉兴不知道这筒针剂是什么,但卖给他的人保证,法医不会在尸体上找到任何中毒的证据,唯一的死因只会是突的心肌梗塞。
一针下去切,就都结束了。
“或许,我该和你先道个歉……”杨秉兴冷地弹了弹针管,摇了摇头:“还是算了,等你死了多给你烧些纸钱就是。”
“是要谁死啊?”
忽然间房门传来了言先生那标志性的嘲讽声。
杨秉兴惊,猛一回头,正看到言先生穿着那身医生的白大褂,将门轻轻扣上。
“你想做什么?”惊讶过后,杨秉兴反而冷静了下来:“这里应该已经没你的事了,你自管自快活去就是件事已经和你无关了。”
“我看不是。”言先生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是有关应小姐的事,我可不觉得你想做的事会对结果有任何改变?”
应小姐?杨秉兴皱了皱眉,言先生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古怪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告诉你,这和别人无关。”言先生一脸正经地说出了一句让杨秉兴吐血三升的话:“我是认真地想和应小姐在一起爱她。”
……
…………
………………
这惊天动地的一句话,导致了整整一分钟的冷场。杨秉兴目瞪口呆地差一点将手中的针筒摔落在地。
在沉默过后,爆的是杨秉兴的大笑。
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做的事,也忘记了现在是深夜。
他只想笑,因为言先生的笑话实在太好笑了。
言先生看着他笑,还故作无知地问道:“你笑什么?我就不能找到我的真爱么?”
“放屁!”杨秉兴狠狠地呸了一声:“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你会有真爱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能有?”言先生还一脸纯真地反问:“人难道不能改变么?”
“什么改变是胡扯!”杨秉兴的整张脸都变得异常狰狞:“你和我是一类的人,我们只在乎输赢!你要我相信,你就这样变成了好男人?”
“所以,这一切对你来说只是游戏?”言先生追问。
“当然!”杨秉兴冷笑道:“而且这一场游戏,我也会赢!”
说着秉兴忽然转头,猛地将针头扎进了输液管。
就在此时着的人忽然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猛地打飞了杨秉兴手中的针筒。
那只手是如此纤细猛击间指尖传来的触感,是如此的熟悉。
杨秉兴愣了愣然后看着那本该静静躺着的活死人摘下了氧气罩,坐直了身,然后一点点摘下绑着双目的绷带。
在绷带下,应的双眼,已经布满了泪痕。
第七天,杨秉兴终于败了,彻底地败了。
败在了他从未相信过爱情。
应雯是跟着言先生进了休息室,但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生——除了安排了这场戏之外。
应雯并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谁,因为直到她的双眼被蒙住后,言先生才换掉了名牌和病历。
“你只要装一次活死人,我就有办法替你试出,你的男友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你。”应只是选择相信了这个神秘通灵师的话,来赌上最后一次了。
结果,应雯也输了,输在她相信爱情。
她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狠狠地赏杨秉兴一耳光,只是木然地站起了身,脚步缓慢地离开。
她没有,再回头看杨秉兴一眼。
在她走过言先生身边之前,言先生的表情显得沉痛无比。而当她推开门走出去,言先生的表情就变成了嘲讽式的冷漠。
接着,他丢下了杨秉兴在之后数年都难以忘怀,却也捉摸不透的一句话:
“你以为你想杀的人,和我定下的是怎样的约契?你以为他想让我做的,就是拆散你们?”
说完,言先生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杨秉兴一人呆立在房间内。
言先生的约契,到此刻,才算彻底完成。
然而,我们的故事却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