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还好吧?”最终,还是文琪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还行,吃啥啥香,身子杠杠的棒。”秦棣微微一笑,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大叔戒”,十分的坦然。
“也是,以你的身分,地位,权势,这世间还什么能令你头疼的事?”文琪柔声道,想了一想,继续问道:“这次回来是来拿毕业证吧?”
“不,纯属路过,顺便见一位老前辈。”秦棣如实道。
“打算呆几天?”文琪继续问道。
秦棣笑道:“一两天吧,最早明天下午,最迟后天一早就走。”
文琪拿起红酒,满满地倒上一杯,一口一口的喝着,很快大半瓶红酒见底,她酝酿了几分钟,微笑道:“不打算带一两个红颜知已走?”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吗?”秦棣微微一笑,拿过一杯酒,小喝一口,道:“别光说我,谈谈你吧,最近过得如何?”
“老样子,上课、复习、睡觉,在紧张或不紧张中,一步步走向社会,还未毕业,已经在深海找了一家国资企业当饭碗。待遇不错,算是迈入了小白领级别。”文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她重新拿过一瓶红酒满上,有些醉意的清丽脸庞浮现灿烂的微笑,语气里微带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微笑道:“我啊,打算在这家企业混到一个经理级别,再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不要求门当户对,只求平平淡淡。”
“平淡是福。”秦棣说了一句,下意识的想说那位草民哥呢,不过想了一想,姬家和印家会放过陈家和文家?肯定痛下杀手,不把两家弄出官场,绝对不罢休。说不定陈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那位帅得掉渣的草民哥,估计下场不比王坚强父子差。
文家恐怕现在也再是什么书香门弟了!
想到这里,秦棣没有一丝愧疚,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当日那位准仗母娘何其的目空一切,陈草民的跋扈。何等的气焰嚣张。所以,秦棣脸上挤出一丝笑,打趣地道:“以你的能力,想当经理太容易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骄傲的她不在骄傲了。
秦棣想了一想,道:“伯父伯母还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不需要。”文琪抬起那张醉红的清丽脸蛋,盯着秦棣,忽然说道:“为什么一开始你不跟我说,你是姬家印家的少主,你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为什么你要在我面前说自己是在福利院长大,扛过砖头,上过工地?为什么你要把自己说得如此的平凡。偏偏却不平凡?”
秦棣轻轻叹息一声。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找回自己,曾经的自己。”秦棣平静地道:“何况,爱情本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希望这中间有任何的利益关系?而且,我的世界,不适合普通人。”
“那她呢?”文琪瞥了安心一眼,出于女人的天性。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位或许以前可以说是“敌人”的女人。
“我会把她带入我的世界。”秦棣斩钉截铁地道。
文琪一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一个劲的灌酒。半晌,她道:“如果……假如……一切都没发生,你会带我进入你的世界吗?”
“会。”秦棣没有犹豫地肯定回答道。
文琪灿烂一笑,道:“我们还是朋友吧?”
秦棣坦然道:“是,但估计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文琪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凄凉。看得让人心疼。
“你想再听一个故事吗?”秦棣做人做事,都有一个有始有终,不管结局会如何,他起码问心无愧。
“你说!”文琪挤出一个笑。这一次她没再喝酒。
秦棣淡淡地道:“有一个孩子,出生在这个世间上最古老,最具权势,最庞大,最有力量的家族,他父亲是这个家族的嫡系,在族内很有话语权,他本该是一个一出生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二世祖,却偏偏是一个私生子,与那个把他拉扯大的母亲过着各种险象环生的生活,他的大妈,也就是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处心积虑的想置他们母子于死地,这孩子从懂事开始,发誓要努力做一个强者,要将那些欺负过他母亲、侮辱过他母亲的人不得好死,要将这些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狠狠的蹂躏!
“终于……”说到这里,秦棣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微微笑了笑,道:“他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做到了,为他的家族带来了荣耀,他天真的以为,经过他的努力,会改变他和他母亲的处境,然而恶梦才刚刚开始。或许这孩子太过锋芒毕露,在他挟带着无数荣誉回到家族时,却发现他视若生命的母亲,被他大妈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浑身鲜血淋淋,却仍然在呼唤着他的名字。那一刻,孩子很愤怒,很痛恨,似乎心都碎了,所以哪一次他杀了很多的人,但更多的人,却将他们母子擒下,然后审判,要处死他们母子,那位母亲用自己的鲜血,以一命偿一命的方式,自杀在庄严神圣的大殿上。
“哪一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