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田村四大名捕之中,二愣和恐龙虽然力气大,但是从来不会主动惹事。田小荷喜欢骚扰人,但是没有攻击性。最让大家头痛的,就是铁手周林。精神病患者,没有行为自控能力,杀了人也不用负刑事责任。而且,周林又是周传金的儿子,家庭势力在这儿放着,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活着是个草,死了就是个宝!谁要是把周林打死了,谁就得倾家荡产抵一条命。谁把他打残废了,那谁就要给他做养老儿子,负担他一辈子。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铁手不姓周,恐怕早就被人打残废了!
杀猪老袁的小儿媳罗惠,也曾经遭遇过周林的袭击。那次是在南岗头,在野外。虽然也没让周林得逞,但是罗惠吃的亏更大。她当时怀孕三个月,经过那一场扭打挣扎,流产了。老袁气的三天没杀猪,在家里磨了三天杀猪刀,发誓要去砍了周林的手。结果呢,周传金赔了两百块“医疗费”,不了了之。
今天还真是遇上叶欢了,下狠手打晕了周林。要是换做村子里的其他人,蔡菊吃亏更大。
翠红安顿了一下蔡菊,转了出来问叶欢:“叶欢,周林会不会死?”
叶欢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听得身后万马奔腾一般,脚步声震耳欲聋。紧接着,听到了周传金的大喊:“是不是我家周林?是不是周林在这儿?”
大家一回头,看到周家的大部队冲了进来,纷纷闪开躲在了一边。周家八兄弟个个如临大敌面色沉重,龙行虎步一往直前。在他们的身后,是一队花花绿绿的娘子军。
眼花缭乱的手电筒光柱里,周林的二婶,周传银的老婆扑上去,抱着周林就大哭起来:“我的儿呀……,哪个狗日的把你打成了这样?!儿呀,你醒醒,你死了,婶婶也不活了……!”
哭着哭着,这泼妇突然收了哭腔,一抹眼泪抬起头来,瞪着毒蛇一样阴险凶残的眼睛,在围观的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咬牙切齿地问:“谁把我家的孩子打成了这样!?哪个野种打的,给姑奶奶站出来!”
“是我打的。”叶欢尽量保持着平静,上前两步说道:“童玉琴,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家周林翻人家院墙……欺负、欺负一个单身妇女,你说该不该打?”
“放你妈的屁,还带着你爹闻!”童玉琴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我家周林疯了,你个狗日的也疯了?我家周林抓屎吃,你个小野种也抓屎吃?我家孩子犯了法,要杀要剐,自然有国家做主,轮到你逞逼能?蔡菊是你妈,还是你小妈?你这样护着蔡菊,蔡菊有没有从裤裆里拔一根毛给你当牙签掏牙齿?!”
叶欢气的两眼发红,两只拳头攥了起来。心里在想,只要你个泼妇走上前,小爷就一脚踹的你去见阎王!
翠红一看不对,赶紧迎着童玉琴拦腰抱住。柳晓妹在蔡菊的房里,听到外面大呼小叫的,也冲了出来,帮着翠红拉住了童玉琴。
“叶欢,今天你打我家孩子,老娘就和你没完!”童玉琴在柳晓妹和翠红的阻拦下左冲右突,她的短袖套头汗衫在挣扎中被撩了起来,两个丑陋的奶子吊在在胸前乱晃。她也不以为丑,反而越来越起劲,蹦着双脚扭了起来。
童玉琴接近五十岁了,在大山里,一般到了这年纪的女人,都不穿奶罩,又热又浪费啊。
混乱中,周家的男人们一言不发。李大头靠着墙角抱着头:“乱套了,乱套了……”
“你妈了隔壁……!”叶欢气的七窍生烟五脏俱焚,手指周家的一排男人骂道:“姓周的,有种不要放女人出来,是爹生妈养的,跟小爷画个圈子,一枪一个洞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