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来给朱学才打电话。
郝三在杨帅开挖掘机把他们的奥迪碾压成废铁后,对杨帅的注意力就大大增加了,再怎么,也不能让杨帅溜掉,不过这会儿却越来越觉得杨帅并不简单,因为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人怎么可能会有“手机”?
再说,像这么年轻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有胆量碾车?这确实让郝三都想不通,先不说有什么后果,会惹到什么人,就说赔偿的话,他们这辆奥迪可是六七十万块钱的价值,就是有钱人也不会这样干吧?
六七十万可不是六七十块钱,看看李长江就知道,车子堵在路中间时,李长江是来跟他们“协商”,尽管李长江不同意要劣质建材,但还是不敢跟他们发火,李长江也是明白的,他们身后有背景,有李长江不敢去惹的背景。
不过那个少年却似乎是从天而降一般,跳出来二话不说就开挖掘机把奥迪车碾了!
郝三到现在才有时间去注意和考虑这些疑点,现在又看到李长江也是“恭敬”的站在杨帅身后侧,心里不禁就有些惴恻,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看起来,这个少年人好像才是“头儿”,但是郝三就是想不通,他们知道李长江背后肯定是有朱学才的影子,但就算是朱学才也不会跟他们撕破了脸硬来吧?
郝三来的时候,他的主子就告诉过他了,来青山只管往“狠”里干就是,那样才能从朱学才那儿要到一些份额,他们就是明摆着要分一杯羮,要一部份利益,也量定了朱学才不敢也不会跟他们硬拼。
谁料到,朱学才还没有出现,倒是跳出来一个少年把他们狠狠打脸了,车被碾了,人也被打了!
郝三心里很着急这时间过得好慢,他也知道援兵过来至少是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所以才感觉度时如年!
拨通了朱学才的电话后,朱学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杨,你怎么会有空给我打个电话?不忙功课了?呵呵……”
听着朱学才有意取笑的话,杨帅笑笑道:“功课倒是可以往后推一推,为什么打电话吧,那是因为我惹祸了!”
“惹……出什么事了?”一听杨帅说惹祸了,朱学才心里就跟打鼓似的跳得慌,杨帅可是个不怕把天给捅破的人,而现在他跟杨帅又生生绑在了一块儿,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的关系,如果杨帅惹了大祸事,他怎么能不慌?
想想以前杨帅干过的那些事情吧,第一个祸事就是把汪池的奔驰给砸了,还揍了汪池一顿,在青山县,恐怕这也是最大的祸事了吧?
再说了,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杨帅来说,也不是“祸事”,能从他口里说出“祸事”两个字来,那肯定也不是小事了!
朱学才脑子里快速的想着,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祸事”?
杨帅这才笑着低声说:“李家桥的工地上,天越公司有三个人在这儿耍横,强行要推销给我们劣质建材,还故意开了一辆奥迪车堵住我们施工经过的路,这三个人横得了不得,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三个给打了,又开了挖掘机把他们的奥迪车碾成了铁皮儿,不知道这算不算祸事?”
“老天……”朱学才忍不住捂眼"shen yin"一声,虽然杨帅看不到他这个表情,但他着实头疼得很!
这个小祖宗啊,真是个能惹事的主儿,天越公司,他当然明白得很,这是潭州一个高层的直系亲属开的公司,这几年在潭州市下属各个县镇弄了不少工程项目,都是从地方上硬要来的,主要的方式就是弄来低价的劣质建材,然后以优质建材的高价卖出去,中间赚取了大笔的利润。
这个内情,其实谁都知道,但地方上被勒索的承建商没有一个敢拒绝,不管多少,都得答应收一批,要不然工程就会受阻。
以前只因为青山县是个穷县,没有什么工业,不发达的地方,自然各方面的情况都只有那么好,地方穷了自然也就没有多少油水可捞,所以天越公司也一直没往青山县伸手。
而现在,青山县这几个月以来变化很大,从纺织厂改组后,又是码头又是工业园,这么庞大的项目工程,就是潭州市都不多见,天越公司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块肥肉了!
朱学才其实也听说天越公司在青山县设了分点,心里就想着是要给他们一点肉才能打发,只不过这个话还没有跟杨帅和李长江说,这事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