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铁烈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次攻击,总之三天时间,铁烈就像一台永不疲倦的机器死死的顶在了白象族盾阵的最前端。
直到后来因为所有血鸦人都下意识躲开他,他才不得不缓缓的绕着白象族的盾阵游走了起来。
不过与狂风般的暴风狂战,以及炮台般的魂术师相比,铁烈显得是那么低调而不起眼,但又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兵战之道。”
其实从第二天开始,整个战场外已经嘈杂成了一片,可以说,不管是血武秘院还是天苍魂院,有点地位的讲师长老就已经全数来了,包括一部份身份地位不俗的学员,也在各自族人的提携下赶到了天风战院外,其中就包括银龙公主跟幽鱼灵月,以及狐小白。
兵战之道是这几天场外议论声最多的,只可惜这个声音丝毫传不进战场,因为为了避免影响到两族之战,天风战院已经在战场外布下了一道隔绝纹阵,将内外的声音完全隔绝了起来。
其实就算不隔绝,也绝影响不了位于圈内的白象族人,因为经过三天的大战,差不多所有人都处于了体能的极限,这还是铁离慢慢收缩防线然后将剩余的数百族人分成两波的结果。
但就算是这样,所有的白象族人在三天的大战过后也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包括铁烈。
与其他族人不同,铁烈是实打实的顶在最前端整整三天,而且因为铁烈那看似平凡的战技,他都是顶着无数的攻击来进行战斗,可以说,铁烈一人就差不多吸引住了整个血鸦部族接近十分之一的攻击力,特别是血鸦部族的那些魂修,他们的魂术差不多大半都施放在了铁烈身上。
但同样,铁烈也是整个场内杀敌数最多的,而且被铁烈击杀最多的是魂修的魂兽,可以说,每当看到铁烈手中依附着血气的长刀将一只只魂兽劈成漫天的魂力时,整个场外都会响起数声抽气声。
其实也幸好有无数的魂兽让铁烈击杀,不然铁烈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第三天,这一点血鸦部族显然没有想到,铁烈如今的体质其实也已经有一部份类似魂兽的特性,不过也正是因为血鸦部族不知道,他们才会坚持以魂兽来缠住铁烈,然后以魂术远攻,最后再让战修主攻白象部族的本阵。
此时整个脚下差不多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沼,其中有白象族人的,但更多还是血鸦族人的,虽然三天下来原本不到一千人的白象部族已经损失了接近一半,但外围的血鸦族人却足足付出了接近三倍的伤亡。
接近两千人的死伤,再加上受伤之人,再外加整个场外都被神纹阵隔离了起来,铁烈可以说就等于完全战斗在一片血气与魂力之海中,所有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环境对于铁烈简直比他平日里自行修炼的天风大峡谷更加的适合他。
但虽然如此,铁烈的精力还是达到了极限,毕竟人不是机器,哪怕有再多的血气魂力滋补也不可能抵消得了筋骨肌肉的劳损,特别是一遍又一遍的血气冲刷后造成的对肉体的损伤。
不过就算是这样,铁烈机器人般的砍杀了整整三天还是让外围的很多人都看傻了眼。
“此子如果不入兵战之道,那就真的枉费了他这一身筋骨了。”
“兵战之道,那可不好进!”
“````~~~~~~”
“`````”
“还是说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启位面传送阵吧```”
“`````”
铁烈并不知道笨牛所说的位面传送阵的开启只是在一群老家伙的一念之间,所以他一直都在坚持,也正是因为他的坚持,剩余的白象族人才能够一直坚持下来,此时,其实不但白象族人已经疲累至极,就是对面的血鸦族人也同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实际上,任何一场战斗,当伤亡接近一半时就已经差不多达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哪怕是最精锐的位面军团,在伤亡接近一半时也会生出对死亡的恐惧。
实际上,白象血鸦两族能够厮杀到如此地步已经让外围的很多人刮目相看,这已经是一个战斗部族战斗意志的真正体现,哪怕是笨牛,此时也在问自己,他如果面对白象部族目前的境地,他还有没有办法带领族人战斗下去。
时间慢慢的流逝,当中央站立着的白象族人只剩下不到三百人时,外围终于传来了一个苍老但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好了,你们两族可以停手了。”
话落,铁烈便感觉一道气团将他整个包裹了起来,同时,他身前的魂兽,包括血鸦人都似乎被什么牵扯着往后飞退。
包括原本就将向他落下的魂术,也被一堵看不见的气墙给挡了下来。
当铁烈看到这一幕便知道,这一战终于过去了,实际上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种信念,铁烈跟所有白象族人才能够一直坚持到最后,因为任谁都知道,不管是天风战院还是血武秘院,包括天苍魂院都不可能在目前的情况下让所有白象人都折损在这里。
铁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可能是在飞退的过程中,也可能是在落进石屋之后,总之,当战斗完全停止之后,再也忍受不住身体的疲累的铁烈终于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铁烈的意识再一次回到体内时,他率先看到的并不是任何人,而是一汪一眼看不到头的血池,不过除了血池之外他还看到了三个静静的飘浮在半空中的熟悉身影。
天风战院跟天苍魂院的院主,以及那位血武秘院的凶厉中年男子,不过看男子与两位院主站在一起的模样,铁烈很怀疑对方就是血武秘院的院主。
看着三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哪怕铁烈发觉自己是整个池在一潭血泉中,也不得不连忙挣扎着行礼问候。
这一动,铁烈立马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如果说以前他的身体像是一根缺少水分的干枯树干的话,那此时,他的身体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