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任刚组建的美国bnb新闻网总裁;欧洲公司总裁助理加布里埃尔,升任非洲公司副总裁;集团投资部财务总监王秉存,调任美洲公司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集团投资部财务副总监喻雁蓉,调任欧洲公司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
美洲公司副总裁杰克和欧洲公司副总裁阿塞纳温格将来中国接替你和宋佳,杰克常驻沪江、阿塞纳温格常驻bj,和即将上任的伍英哲一起全权负责中国公司事务。除了他们三位之外,集团还要从集团总部、nb工业制造、nb仪表和nb电机,抽调一批管理、技术和财务人员来沪江担任合资公司总经理、副总经理、总工程师以及财务总监。”
把中国公司尤其沪江的管理层,全部换成美国人、香港人、德国人、法国人……
李晓山被这么大幅度的调整惊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欲言又止地问:“章程,这么调整合适吗?”
“跟政府打交道,‘洋大人’比我们合适。等他们上任之后,你就去香港总部出任集团董事兼执行副总裁,仍然全权负责中国公司事务。只不过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冲在最前面罢了。”
章程顿了顿,继续说道:“宋佳三十好几了都没成家,集团准备先个她放半年假,等个人问题解决了再调她回总部担任集团事务部主管。”
她去年刚升任中国公司副总裁,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晋升。况且由国内平调至香港总部本身就是一种晋升,李晓山想了想之后禁不住问道:“那梁主管呢?”
不等章程开口,夏遥便掩嘴轻笑道:“宝儿怀孕了,最多只能再干半年。而且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决定以后不上班了,呆在家里当一个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
李晓山摇头叹:“真可惜。她那么能干,没想到成了集团第一个辞职的人。”
章程笑道:“人家那是以家庭为重,李总,这件事给我的触动很大,所以你有时间问问嫂子的意思,如果她想像我姐那样当全职太太。或者像夏遥这样去慈善基金会帮忙,那就在香港再置个像样点的家。如果想继续工作,那就去nb电工担任副总裁。”
nb电工是nb电气的第一个公司,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一家不起眼的独资开关插座面板生产企业,变成现在市值几十亿港元的上市公司。她从头到尾都参与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不过李晓山不打算让她去nb电工总部担任副总裁,略作权衡了一番,抬头笑道:“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当全职太太基本上不可能,还是跟夏遥一样去慈善基金会帮忙。”
“这事得嫂子说了算,你可不能大男子主义。”
“好好好,我回头征求她的意见行了吧?”
既然马上要交接,而且去香港之后仍负责中国公司这一摊,也就无需再急着汇报沪江这边的工作了。李晓山喝了一口矿泉水,饶有兴趣地问:“章程,那个自然科学奖搞得怎么样?我们的环境奖都颁给了谁?”
“从决定设立奖项到颁奖总共才两个多月,评选时间更短,只有紧巴巴的一个多月。搞得太仓促,没达到应有效果。不过几十位奖项获得者的成就还是经得起推敲的,没有引起任何争议。”
章程摸了摸鼻子,接着笑道:“至于我们的环境科学奖,由于无需像物理奖、化学奖和医学奖一样,与诺贝尔奖、菲尔兹奖和沃尔夫奖区分开来,也就没有年龄上的限制。而我们的评选委员会成员又大多是基础研究学部的科学家,他们没那么多精力慢慢评。
干脆列了一个有杰出成就的地球环境科学家清单,摸奖似的随机选了四位。没选上的留到明年、后年甚至大后年,同样没有引来任何争议。”
这种评奖方式还是头一次听说,李晓山被搞得啼笑皆非,又问道:“那这四位当中有没有我们中国的环境科学家?”
章程摇了摇头,倍感无奈地说:“只有一位美籍华人地球物理学家,姓毛,生于台湾,1967年罗彻斯特大学博士,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从事高温高压技术的探索和研究,多次打破静态高压的世界纪录,不仅涉及地球物理、地球化学和天体物理,还涉及高压物理和高压技术,具有广泛的理论和应用价值,获得这个奖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李晓山笑道:“有一个华人总比全是外国人好,不然颁奖时太尴尬了。”
“国内在自然科学研究上能够获得突破性成就的太少,尴尬很正常,今年有一位华人科学家,不等于明年、后来也有。那份名单我看过,跟毛博士同一级别的华人科学家只剩下一位,姓许,也是美国科学院院士,现在在瑞士联邦理工大学任教,对沉积学、大地构造学和古海洋学有很深的造诣,是一位博学多才、思想活跃的科学家。”
全球那么多华人科学家,怎么可能就两个有资格获得nb实验室基础研究学部评选的环境科学奖,李晓山将信将疑地问:“许教授被随机评选上之后,就没有华人科学家可选了?”
章程重重点了下头,一脸认真地确认道:“没有,在这个领域真没有。当然,候选清单会随时增减,毕竟社会在进步、科学在发展,全球那么多地球环境科学家随时都有可能获得突破性成就。另外很多候选者年事已高,我们不能把奖颁给已经过世的。”
……
与此同时,南滨市第二初级中学英语老师白晓燕,正在离港务局家属区不远的一栋二层小楼里忙碌。
这栋和周围的几栋青砖红瓦的苏式小楼属于南滨市造船厂,绿树成荫,环境非常幽静,推开窗口就能看见长江,一直以来都被用作于暂时安置来船厂工作的省内外专家,所以南滨人习惯性地称其为“专家楼”。
楼是去年退休的市公安局副局长张铁城帮着租的,吴秀兰和老太太刚住进来,市委王书记和白市长就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带着一大堆水果和营养品过来探望。作为章大财神的老同学,白晓燕也在白市长的强烈要求下时不时过来看看。
今天来巧了,刚进门就听到吴秀兰在电话里问她儿子和儿媳妇什么时候到家。正准备扭头回去不要耽误她们家人团聚,却被热情好客的吴阿姨拉了回来,非要她留下一起吃晚饭。
“……三儿这孩子就是劳碌命,回来也呆不了几天,说是要去美国,还要去非洲。我说既然这么忙就别回来了,可他偏偏要回来,说什么不回来看看他不放心。白老师,你说我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在南滨生活了大半辈子,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家,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吴秀兰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见她停下,又是担心儿媳妇住不惯,把房间检查了一遍又遍。又是生怕锅里炖的老母鸡糊了,进了厨房又出来,出来之后又进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白晓暗叹了一句,一边帮着摘菜,一边笑道:“阿姨,那是您儿子孝顺,担心您从大城市一下子回到小城市不习惯。”
“别说,刚回来那几天还真有点。”
吴秀兰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过年时才装上的空调,慢声细语地说道:“香港和特区现在只要穿一件外套,哪有咱们南滨这么冷?好在夏遥去过更冷的地方,不然我真有点不放心。”
白晓燕一愣,旋即笑道:“对了,她老家是东山的,的确比咱们这儿还冷。”
“东山是冷,但不算最冷,她和三儿在苏联住了一年,就在十月革命的那个什么堡。”
白晓燕笑问道:“圣彼得堡?”
吴秀兰放下手中的芹菜,绘声绘色地说:“对对对,就是那个堡,一年有大半年是冬天,零下几十度,出门不戴帽子真能把耳朵冻掉!他们还去过苏联最北边的一个城市,叫什么我记不得,比十月革命的那个堡更冷,据说冷得只有黑夜没有白天,真不知道他们去那儿干嘛。”
人比人真不能比,想到老同学那位漂亮的新婚妻子,再想到依然单身的自己,白晓燕五味杂陈,幽幽地说道:“他们是去看极夜、看极光,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
“快冻死个人了,还浪漫?”
吴秀兰越说越有精神,指着客厅里的全家福数落道:“要不是美国佬无中生有的诬陷公司,他俩甚至打算跟科考队一起去北极!还好没去成,不然非得把我担心死。
老大一样不省心,都三十好几当妈妈的人啦,还把自己当孩子过。公司的事从来不管,整天就知道旅游,又是去瑞士滑雪,又是去西班牙看奥运会的,现在又怀上了,我看她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