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边,将冰袋调整好位置放在他的额头上。不知是因为麻醉剂渐渐失去作用还是被过冷的冰块刺激到了,他在睡梦中蹙起眉。
“…………别走…………”
“我在。”握住他的手,我低声道。
因为失血过量,他的手呈现出冰冷的状态,透过肌肤传送的温暖让他安静了下来。
凌晨三、四点,模糊的意识感觉到了手被反握的迹象,我睁开眼,发现他果然醒了。
“痛得厉害?”
无意chou回手,我假装不知道我的手正处与被‘俘’的状态。
“有点。”
他的表情看起来就不太赏心悦目。
“最深的一条伤口原先只有6寸长,现在是9寸。”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昨天下午的那场闹剧还不够搁倒你。”
“……能看见你的一分一秒对我来说都珍贵,尤其是昨天。”他淡淡地苦笑。
“痴情种在这速食ai情的时代已经不流行了。”我单手拿过水杯和y,将y放进他的嘴里后让他喝下小半杯水。
“流行的未必适合我,虽然我曾经是流行的代言人。”他的眼神温和而真挚,“感情和时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物。”
“我似乎生来就与这两种东西没什么缘分。”并非是变相的拒绝,我只是如实地道出我的想法。
“永远走在时代尖端的时装并非是每个人都合适,有些人穿着简单朴实反而能突现自己的特se。”
--感情也是一样。
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我却知道下半句的涵义。
“你代言的是流行,自诩的却是古董。”我翻着卡罗琳·贾德的《航海日志》。
“对。”他低低地笑,一语双关,“现在感觉自己像是个半截式的木乃伊。”
“你不是吗?”我漫不经心地反问。
“应该还不至于那么糟吧。”他闭上眼感觉了一下上身密密的绷带,p刻之后,他不得不无奈地承认,“……唔,确实是……”
“知道就好。”我又翻了一页,但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
“现在j点了?”看了眼窗外,他问道。
“四点三十。”
“要不要再睡一下,你累了整个晚上。”
我单手撑着腮部,“也好,下一次吃y是两小时后,记得叫醒我。”
“好。”
p刻之后,我睁开眼,“看了这么久不觉得腻?我可不是什么帅到没天理的美男子。”
他凝视着我好一会儿才道,“因为……还是不太相信你会真的在这里。”
本想反驳,但一转念,我的脑海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更直接的办法。
“想确认?”
他看向我的视线中多了j分疑h,但还没等他理清思绪,我已封住了他略显g燥的唇……
p刻后--
“现在相信了吗?”
感觉出唇与唇的相触带着些微恶作剧的味道,他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喜悦。
“不相信的话,再一次也无妨。”我扬眉。
……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吻,而且是深吻,一如我们在混乱的机场里相拥的那一刻……
“两个吻,等于提早康复两天,加上利息一天。”
回到椅子上,我游刃有余地‘缁铢必较’。
“利息还不算太高,我应该还得起。”他笑。
“如果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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