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云带着一批人马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刑部府衙,就看到议事堂内,一群刑部官员围坐在颜仪的身边,貌似在开着会,商讨着什么事情。
颜仪透过大开的门,迎面就看到楚风云那一袭雪白宽大的长袍,走起路来衣衫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真是来势汹汹!
颜仪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停了声音,站直身,静静的等待着楚风云这一行人冲进大堂。
还在开会的刑部其它官员和捕头们见这阵势,也有些惊讶,纷纷回了头看着楚风云他们。
“颜侍郎,本官需要调查你,希望你配合走一趟。”楚风云站到颜仪身前,微微仰了头,看着颜仪。
这两年的颜仪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破获j件大案要案,所以很快升任刑部侍郎,而且据说下一任的刑部尚书一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希望楚侍郎告诉我颜仪到底犯了大凌吏律的哪一条?”颜仪负手而立,微微垂目,看着楚风云,说出的话语却是冷而凌厉的。
“大凌吏律第九条,以下犯上。第十二条,以公谋s,害人谋命!第二十八条,任意妄为,身不正无以为官!”楚风云一口气说了好j条吏法,听得刑部之人一头雾水。
颜仪眼神微眯,被人如此指责,他却完全不急的样子,慢慢坐下,自己在案前斟了杯茶,动作优雅而清贵,淡淡问道:“请楚侍郎言明本人所做何事触犯了这些条理?还有,请拿出确凿证据。”
颜仪举杯抿了口刚泡的清茶,突然将茶杯重重放下,沉声说道:“倘若证据不足你冤枉了好人,我颜仪也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颜仪这一放杯的动作震得刑部的其它官员皆是心中一惊,跟颜仪共事两年多,他们都知道这个年轻的侍郎的手段,凌厉风行,毫不含糊,却也直击人和事物的最重点和最痛处的本事。
刑部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以前的三王爷,现在的侍郎大人不是好惹的人。
而如今看来,这个楚侍郎也就惹上了他们的侍郎大人了!
“前天吏部府衙失火一案,太子受伤事件,想必颜侍郎比谁都清楚吧?”楚风云说道。
此话一出,刑部的其它官员也有些惊讶,原来吏部的人怀疑这事跟他们的侍郎大人有关。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稍微懂点大凌官场的人都对此有些猜疑,如果太子死了,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毫无疑问,当然是现在风头正茂,即将升为尚书的颜仪,曾经的三王爷了。
当今陛下身素来虚弱,子嗣不丰,只有三子两nv,nv儿都已经出嫁,而四王爷也是常年卧病在床,据说身非常糟糕,那么如果太子去了,剩下的唯一继承人也只有颜仪了,就算他卸了王位,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子。
很多人当年都猜测这三王爷参加科举之行为就是不甘心只做个王爷,而最终目的是要与太子争夺帝位,所以他选择了迂回之路,弃王位入官场,倒也精妙。
这j年颜仪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他都是嗤之以鼻从不辩解,只是这不辩解默认的态度,如今却招来这等冤屈罪名。
倘若要是换做一般人被这样指责和冤枉早就跳起来辩解,但是颜仪却仍然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缓缓问道:“证据呢?”
是的,证据,在刑部之内,凡事都要讲证据。
“那颜侍郎,你又可否拿得出你不是这凶手的证据呢?”楚风云勾出一抹嘲讽之笑。
是的,讲证据,那么她楚风云也跟你将证据,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无赖,却也是反驳的最好例证。
刑部官员们听后心中暗叹,不亏是跟颜侍郎同时在这两年官场崛起的楚侍郎,要颜侍郎拿出自己不是幕后之人的证据,倒也真是不容易。
十j双眼睛盯着颜仪,看他如何面对。
“哼,那楚侍郎,那又可否拿出你身后那圆脸小子不是凶手的证明呢?”颜仪一抬修长手指,指着站在楚风云身后的季秦。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去加害太子?!”季秦见被人如此指责,立刻如炸了ao的猫般辩驳道。
“你不要对着我说,请对着楚侍郎说。”颜仪淡声说道,轻举茶杯,再抿一口,茶气清香扑鼻。
楚风云知道颜仪要季秦对她说的话就是那句胡说八道这句话!
好你个颜仪,平常见你寡言少语,想不到如此能辩!
刑部官员们更是差点拍手叫好,他们的侍郎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三两句话就把人给堵了,今天这场当年的状元跟榜眼的对持可真是精彩绝l!
楚风云见颜仪如此,倒也比刚才冷静不少,于是展开扇子,推开一位坐着的刑部官员,一**坐在了颜仪旁边的凳子之上,一只手撑着自己小巧精致的脸庞,笑着对颜仪说道:“那好,这事我有的是耐心跟你磨。一年磨不出结果我磨十年,我楚风云就不信,这事没有个水落石出的一天!”
“楚侍郎,刚才我们刑部就在讨论吏部府衙失火一事。”被推开的刑部官员怯懦说道。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