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自然有透明玻璃和水,贺蓝借著水面审视了一下自己,把头发弄成扯掉头皮的样子,他打算在父亲房里等父亲回来。
家具交代的很清楚,可是贺蓝还是不甘心,总想亲耳听到父亲的回复,他慢慢推开父亲的房门,出乎意外,居然不是他以为的双人房。
他记得父亲梅开二度了的,房间连著书法和花房,原本是为了女主人准备的,甚至还在花房弄了秋千,可现在看进去,一片干净空旷真别扭。
他有种上当的感觉,又说不出在哪,家具们说了的,父亲出门了,它们从窗口玻璃看到的,玻璃也证明了这一点,贺宅只有一个大门,不会父亲进来又没被发现。
他有些迟疑,再次踱步到窗口,这个角度看凌霄更加含糊,只远远地看到一个人蹲在那,是谁都分不清,好在他记得凌霄衣服的颜色。
他眼睛有些热,幸好有凌霄,否则他必定没有勇气面对,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是个懦夫,和父亲一样的懦夫,不敢对喜欢的人表白,无法争取自己的幸福。
房间好像很冷,贺蓝打颤,他现在是娃娃,对温度不是很敏感,可总觉得浑身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害怕。
他慢慢在房子里踱步,看父亲书房留下的书,那些高深的专业书籍如砖头般摞了起来,里面一个红色的新封格外吸引人的眼眶,他想了想,一边自言自语:〃是什麽……〃一边去抽。
〃让你倒霉的东西!〃书籍和书柜一齐呐喊,铺天盖地的倒下,贺蓝拽著新封跟著倒下,他终於明白为什麽那里的金鱼身上泛白了!
凌霄!他想呐喊却来不及,转瞬就被倒塌的书架淹没,後面甚至跟著其他很多东西,书本瓷器甚至还有金砖。
离开啊!他怒吼,声音却被下落的震动淹没,徒劳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