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即将变得人满为患。于是我带着弗洛特拉在地下坑道中绕来绕去,最终找到一间稍微清静点的空硐。
几道目光盯上了初来乍到的我们,更准确地说,他们盯上的是弗洛特拉。有的是疑惑,有的是新奇,有的……则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恶意。
我又一次捂住了弗洛特拉的眼睛,赶在她看向那个方向之前。
一个跛脚的脏汉,直勾勾地盯着弗洛特拉,甚至当着我们的面脱下破烂的裤子套弄起他的那玩意儿。
“yol!……toor!!”
出于强烈的厌恶感,我忍不住多吼了个音节出去。
在烈焰的惩戒下,对方浑身上下每处毛发都不得幸免,脏汉一只手拍打着焦糊的头发,另一只手捂住熊熊燃烧的裆部,慌不择路地向我的视线外逃离,丑态尽现。
“滚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呆着去。”之前野兽波库尔的话被我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他。
“新来的?你很嚣张嘛。”一个旁观的囚犯对我的行为与言语表达出不满。
“那是因为我有嚣张的资本。”我领着弗洛特拉走到一块干净的空地上坐下,并向那人回答道。
“哟,那我们嚣张的法师阁下怎么会被关进了监狱?”
这家伙话中带刺儿,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算了,我是来寻找休息的去处,不是为了跟这帮小混混没完没了地纠缠。只要别触及我的底线,随他怎么说,再者我心里也没多少戾气可以拿出来发泄。
“那是因为抓我进来的人比我还要嚣张。”
“呵呵,银血家族,这帮该死的混蛋……”,囚犯喋喋不休地发泄着对银血家族的不满,只不过话语中的具体内容反倒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能够从任何人的手里随意抢夺财产,却不允许我们从他们那儿偷走一丝一毫!”
一个蠢贼而已,没有交流的必要。我转头望向另一边正盯着我们的囚犯,“你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有人说我是弃誓者。”
唔,一听就能明白,栽赃嫁祸扣帽子的手法,俗套但是有效。
“所以你就背锅了?”
“是啊,那晚我明明喝醉酒睡了一整夜,我到现在连死掉的是谁都不知道!”谈起受冤入狱的经过,囚犯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该死的诺德人!”
“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就算你当年不是弃誓者,可你现在不已经加入到我们当中了吗?”另一名囚犯想必早已不厌其烦,插嘴打断了他的唠叨。
“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我向刚刚发言的另一名囚犯问道。
“跟他不一样,我是个真正的弃誓者。七年前的一次行动失败了,但银血舍不得杀掉一个健壮的劳力,所以我就被抓到这儿给他们挖矿。”
“挖了七年矿……你有什么感想吗?”
“有朝一曰我要是能够夺回自由,我一定会去再杀几个诺德人!”
……
“条件还真是简陋,就这样将就着睡吧。”
“嗯。”
我把身上的麻布囚衣脱下来仔细丈量大小,以决定晚上的睡眠方式。但遗憾的是,除非将其从中间彻底撕开,否则根本没法铺出一块大小合适的地铺。
于是我靠坐到墙角,弗洛特拉则蜷缩在我的怀里,睡得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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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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