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跟岳掌门取了秘笈,就出了春江楼。”余沧海看了一眼巫有德,道。
“余观主的话,不真不实了点吧。”
巫有德高喝一声,“岳掌门,可否现身一见?”
过了一会,街上依然冷冷清清的,巫有德不为所动,又喊道,“堂堂君子剑,竟然形同一只钻地老鼠,羞于见人,传了出去,不怕有损华山派的威名吗?”
“倒是岳某小家子气了。”一个中年儒生似缓实快走到了两人面前。
“岳掌门,另外半卷秘笈呢?”
岳不群沉吟一会,取出一册书籍,一挥手,书籍飞动,似有清风吹卷,向巫有德飘去。
一刻钟后,巫有德记住了这半卷秘笈。
“还要多久?”余沧海冷声道,岳君子倒是神色平静,不言不语。
“岳掌门,余观主,万一两位见了令郎跟令媛,忽然翻脸,又该如何?”
巫有德合上秘笈,道,“不如二位于春江楼静候,三天后自会有人领二位前往。”
“要是你言而无信,又该如何?”余沧海反问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巫有德回了一句。
岳不群忽然道,“德诺,你真要自绝于华山列祖列宗吗?”
“师父的话言重了。”
巫有德扯下面罩,“要是有的选,徒儿又何须如此?”
“你的意思,还是为师的不是了?”岳不群道。
“徒儿敢问师父,为何徒儿的内功心法,越是修炼,真气越是虚浮,徒儿修不成内功,只能精练剑法,犯了本门气剑要旨的忌讳,面壁思过,可是为何要下雪方能下崖?”
巫有德继续道,“思过崖天气寒冷,远胜华山玉女峰诸多殿阁,徒儿内功粗浅,怕是御不了寒,撑不了几个冬天,要是天公作美,下了雪,徒儿可能永远下不了崖,师父这一招不显山露水,就置徒儿于险地死地。”
“或许不该怪师父,只怪徒儿出身不正,要师父学勾践韩信,忍辱负重,徒儿心中着实有愧。”
岳君子一直不变的脸皮忽然跳了跳,眼中似有寒光闪动。余沧海心神一震,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个不该听到的秘密,一个不慎,可能牵连青城派的兴衰。
连君子剑都只能隐忍,对手该是何等之势,答案呼之欲出。
就听巫有德又道,“不瞒余观主,我乃嵩山派左盟主座下弟子,潜伏于华山,为了监视岳掌门的动向,闻听余观主跟左盟主交情不错,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一派胡言!”岳不群道。
“是否一派胡言,自有应证。”
巫有德一挥长剑,剑身嗡嗡作响,空气竟似平静的水面,泛起似有似无的涟漪,一柄轻薄的铁剑,舞动之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雄浑之意。
“嵩山气象?真是嵩山剑法?”余沧海惊疑道。
岳不群厉喝道,“孽徒,你竟敢偷学嵩山剑法,离间华山嵩山两派关系,我岂能容你!”岳君子身子一晃,一式有凤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