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似乎这话让他没有底气说下去。
“衡儿!”苏母一把握住苏君衡的手:“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没……没有的事!”苏君衡心头急跳,急忙解释道:“孩儿没事,母亲多虑了!”
眼见苏君衡言辞闪烁,苏母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目光在苏君衡身上掠了一下,叹息道:“你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有什么事你能瞒得住我呀,咳咳~说吧,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苏君衡自问瞒不过母亲,便把今天在集市上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苏母听后也是一阵心痛,苏君衡这孩子品性如何她还是知道的,本来是不该多加责怪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道:
“我说衡儿啊,吕大阎父子,可不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招惹得起的,几幅字画让他们毁了也就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还手呢,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咳咳……”话没说完,猛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君衡心中本是愤愤不平,但是看着母亲这样,心中的傲气早已烟消云散了,那吕大阎父子本来就是草莽出身,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真要是把自己打死了,随便挖个坑埋了也不是什么祸事,但真要那样,却叫母亲一个人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苏君衡满腔的委屈有些按耐不住,涩声道:“孩儿知道了,母亲您快躺下休息,这事我会记住,往后遇见吕大阎,多做忍让就是了!”
“哎……都怪我没用!”
苏母看着儿子委屈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难受,想想这些年母子俩过的日子,饥不果腹,衣不蔽寒,简陋的屋舍除了一个灶台,几张桌椅,便徒有四壁寥寥。
不禁潸然道:“我不能像其他人家一样,给你安稳的生活,如今这把老骨头又染了一身的病,还要拖累于你,我……我真不如死了算了~咳咳~咳咳~”。
“母亲,不可这么说!”苏君衡吓得面色俱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道:“母亲生我养我,又教导我为人处世之道,是孩子无能,没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还要让母亲为孩儿担心受怕,是我不好……”
“苏君衡,老子今天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暴怒传来,单薄的竹门被人狠狠踹开,一阵凌厉的劲风夹着暴风怒雪,当先刮进门厅。
随即,倏见数道人影,簇拥着一个衣荣华贵的大汉迈了进来,为首那人,大致五十来岁,长得一脸虎须,双眉浓如飞帚,铜铃般的大眼饱含盛怒,观那神色,竟是与早前掀了自己摊子的吕大阎有几分相似,却不是玉州府知州大人吕奢又是何人?
苏君衡一见吕奢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更是愤恨难耐,豁然走上前来,质问道:“我的摊子都被你们砸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吕奢一双怒眼瞪着苏君衡似要冒出火来,一把将苏君衡的领子揪住,二话不说就是一记拳头砸落:“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找人寻我家大阎晦气!”
吕大阎本来就是草莽出身,一双铁拳不知打死了多少不识抬举的商贾,苏君衡只挨了一记重拳,脸上登时就红肿了大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哼哼!!”
吕奢兀自冷笑,看着苏君衡的神情,仿佛就像面对一只蝼蚁,蔑声道:“以为找了个帮手我就怕了你了,老子告诉你,我这半辈子都是在刀尖子上打滚过来的,什么狠角色没见过,你苏君衡既然能有这份能耐,可要好好想想有没有命能付得起这代价了!”
说着将苏君衡踹到地上,对众人道:“给我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