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传你灵修峰武学心法,你这一身修为,是从何而来的?说!”
一声呵斥,端的是声厉辞严,众人心头都是一跳,围观人群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心中也存着和徐智谦一样的疑虑。
苏君衡正欲说话,就听杨崇武道:“是弟子把修炼法决给他看的,弟子愿受责罚!”
徐智谦冷笑道:“好骨气啊,你可知道灵修峰门规戒条,严禁私传授艺,违者将被废除武脉,逐出山门!”
苏君衡更没想到当日一番好意,竟然会给杨崇武带来祸端,他深知杨崇武修途坎坷,哪里肯让他受到牵连,便也跪在了徐智谦面前,毅然道:“不关杨师兄的事,是我求他教我的,要罚罚我!”
“说的倒是轻巧。”徐智谦怒道:“你背师偷艺,还敢废人武脉,我就按门规行事,废你武脉以惩,你可有意见!”
苏君衡道:“弟子甘愿受罚,只求师尊饶过杨师兄!”
“好!我便如你所愿!”徐智谦丝毫不见犹豫,枯槁的老手一翻,就要向苏君衡探来。
“且慢!”忽来一声轻斥,却是柳唐秀出言喝止!
众人无不惊诧,纷纷朝柳唐秀看去,徐智谦脸色更不好看,冷哼道:“柳师妹又想怎样?”
柳唐秀道:“我记得门规中明明是说,但凡灵修峰弟子,都有权授玉清境基础道法,私传授艺一说,指的是将法决传授给邪魔外道。
这苏君衡本来就是灵修峰门人弟子,杨崇武此举虽然逾矩,却也是因为你门人弟子疏忽所致,徐师兄这般处理,难免有偏袒嫌疑!”
“哼!”徐智谦心中愤怒已极,一双手攒在袖子里,拳头握的毫无血色:“好,就算不追究他偷艺之罪,但毁人武脉,手段残忍,为正道之人所不齿,在场大多数从艺几十年的弟子,都没有此等见识,这苏君衡加入灵修峰不过三个月,如何能知晓这等歹毒手法?不是邪魔外道派来的奸细,又是什么?”
徐智谦在灵修峰位高权重,嘴上唇枪舌剑的功夫也是高明,这一番话说得有条有理,围观的众多弟子都是连连点头!
柳唐秀反倒哈哈大笑:“徐师兄此言差矣,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岩廷师侄在场,这苏君衡即使有心废除鲁鸣武脉,难道鲁鸣就会束手待毙了?”“而且,岩廷师侄在灵修峰青年一辈,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难道也没有这份眼力而袖手旁观,万般不可能的事,偏偏却发生了,如果不是巧合,难道还能说是赵师侄与他串通合谋的不成?”
“你~!”徐智谦被柳唐秀哽得无言以对,一张老脸因为过度气愤而微微搐动。
他气的并不是苏君衡废了鲁鸣修为,一个易武堂最不中用的鲁鸣,徐智谦向来都是不闻不问的,他只是气恨柳唐秀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一个素不相识的苏君衡。
从早前的三教会审,再到今日之事,任谁都能看出她对苏君衡别有用心,但别人怎么想倒也罢了,偏偏徐智谦此人心思缜密,柳唐秀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宁愿忍受门派无数人闲言蜚语的议论,也要从他手中保住苏君衡,其中缘由,也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他连连呼吸了几下,激动的情绪稍稍得到缓解,才又说道:“柳师妹素来对门派之事不闻不问,怎么对这苏君衡,却格外关心?”
柳唐秀闻着浓浓的醋味,脸上神色并没有什么转变“师兄错了,我只是看他竟能在三个月内,将修为练至玉清境巅峰,达到化气为罡,经脉贯通的境界,这份天资,可谓开修界万古先河,实为我派之幸,然而如此美玉,师兄却无心教授,倒不如让她转投我之门下,免得日后受人排挤,被别派所得!!”
哗!!!
话犹未尽,人群中就已爆发出一阵经久不绝的惊呼,如潮似浪,震慑着整个天都宫广场,轰然向外围排去。
试想柳唐秀何等人物,在灵修峰素有第一美人之称,门下向来只收女弟子,今日竟然为了一个苏君衡,首开镜月斋一脉百年来先例。
这可是无数男弟子日思夜想,梦寐以求,从此左拥右抱,笑傲花丛的美事,偏偏落在了苏君衡身上。
众人眼中无不露出羡慕、嫉妒、愤恨等神色,就连素来以定力过人著称的徐智谦,此时也渐渐抑制不住怒火,咬牙道:“柳师妹教训的的极是,是为兄有眼无珠,这等良材美玉,既然有幸被徐某所得,日后必将悉心教导,就不劳师妹费心了!”
柳唐秀冷冷一笑,就要说话,却听跪在地上的苏君衡突然道:“多谢师尊、柳师叔厚爱,但君衡自知生性顽劣,恳求师尊让我成为外门弟子,多做磨练!”
柳唐秀勃然怒道:“好啊,你的意思是,你宁愿成为外门弟子,每天干那砍柴烧火的功夫,也不愿意投入我的门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