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和田景秀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田裕民拉回家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田裕民整个人颤抖,浑身发冷,嘴唇发黑,全身已经没有了气力,晕了过去,真不知道,是怎么撑到了这群锦衣卫离去,又到田峰两人的到来。
全村经过鸡飞狗跳的商议后才决定让人去都城请人来看病。最近的也要三十公里外的福州城,现在只能让村里的的老者开点药,吊着命了。
田峰此时也是异常愤怒,但是他没有伤心,他知道只是愤怒伤心的话,是无济于事的。手无寸铁的乡民根本无法抵抗朝廷,唯有,强大自身。
田峰看着正在照顾着他爹的那个妇人,即他娘亲,但是,只有二十多岁的她却像个三十五岁的人一样,容颜衰老,憔悴异常。
生下田峰之后就这样了,面容很快的在三年内就衰老下来。让大夫检查,都是说泄了胎气,伤了元气,其他就检查不出来了。而且这也让田裕民跑了几趟福州城。
田峰站在她娘身后,细细的安慰着林木芯,让她别伤心,本来身体就不好,再伤心,可能就拖垮身体了。
“娘,我还想跟着家栋叔去都城,把我中午猎的獐子卖了,看下能否卖个两两银子,爹的药也是要钱的。”
林木芯看着身旁这个从小就懂事的儿子,心里一酸,死死忍住的眼泪顿时如线般的往下掉。林木芯痛苦的捞过儿子的肩膀,紧紧的抱住,失声痛哭。
田峰感同身受,眼睛通红,但是还是知道他爹的性命已经非常危险了,必须快点找到好的大夫才行。“娘,不哭,我一定会救好爹爹的,你放心,等下我就跟着去城里,请个好大夫回来。”
林木芯知道田峰这孩子做事情一向有始有终,而且性子执拗,说了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去做的,就算拦着也没用。只能依他:“好,但是你必须听你家栋叔的话,不能和人起冲突,听话的才给你去。”
一听到母亲的应允,田峰还是很开心的,马上动身去取那只还在树林里藏着的獐子,一边回应他母亲:“娘,我会听家栋叔的话的,你放心。我先去取那獐子了。”
田峰花了两盏茶左右的时间,转到后世的话,大概就是20分钟左右。去到树林里,田峰迅速取了獐子还有三只野兔,抬到那个单轮推车上,迅速的推回去了。
这次回来就慢多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回来,一回来就马上甩下货车,冲那村子大坪上的人群,大声喊到:“家栋叔,你走了没有。”
听到这把声音,田家栋走出人群,冲田峰招招手:“小峰回来了?那头獐子呢?。”
“家栋叔,在这里呢。”
“唷,还挺肥的,应该能卖个好价。”田家栋手上翻着被切断喉咙的獐子,有些高兴的说道。
田家栋看着天色,已经快全暗下来了,旁边燃烧的火焰也已经快扑灭了只剩余零星的火星在继续燃烧。田家栋叹了口气,望了望被大火烧过的自家泥房,沉声说道:“小峰,家泉,我们走。”
天刚亮,一头驴子,拖着三个人,在官道上行驶,速度不快不慢,总之,田峰也觉得那头毛驴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不过在官道走了两公里路左右,官道上的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手拿着刀剑的武林人士也多了起来。不过在田峰还没有清楚这个世界的具体年代之前,田峰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万一一个穿越者夭折在6岁,这就悲催了,十分的悲催。
突然,前方一阵骚乱,行人不断的往右边跑去,好像他们的左边有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过来一样。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田峰才看到两个抓着大剑,身穿统一服装的人,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而且神色惊恐,一拐一拐的向前跑,还不时的向后张望,好像身后有着什么凶猛巨兽一般。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身穿土黄袍子,脸上的胡子被精心修饰过的汉子,肩膀扛着一把长约近三尺的长刀,刀上还有着未干的鲜血。这人一路走来,只见官道上不管是腰挎长刀的还肩膀上担着箩筐的,都是一个动作,统一离开此人。
“这人就是号称疾风快剑的卫春林了,专门糟蹋妇人的大淫贼。”
“不过这人手脚功夫非常了得,人如其名,一手狂风快剑,给他耍的水都泼不进去。而且一身的轻功也十分了得,练得出神入化,听说被他糟蹋的闺女都有几十个了。”
“我还听说三年前武当青城,还有五岳剑派共同在南昌府设局,引其过去伏击他呢,几十号人,愣是让此人给逃了,还折了几个人在他手中。”
“咦,还有这样的事?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你怎么可能听得到,让武林各大门派丢尽颜面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传出去。我都还是我在华山的小叔说的。”
“武当弟子都打不过,我们就更不用说了,还是快点走好,这人来了福州城,就注定这边不会平静了,我还是早点回去看住我闺女。”
田峰听着他们谈论,一阵心摇神驰,也知道了他所处的世界,就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