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倒是真的大吃一惊,谭火所在的l公司,曾经也是全球业界的翘楚,谭火进去四年,g的有多么好我不敢说,但大风云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楚的,以谭火的水平,绝对不会比别人差。虽说现在整个行业不景气,前段时间l公司也曾经传出过裁员的传闻,但在这个业界普遍裁员的背景下,这点小传闻算得了什么呢?
「为什么炒你?你在那儿g了四年,妈的,在这个行业,在这个年代,能在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简直是个奇迹。」
我有些愤怒了,也许是因为谭火的经历和我太过相像,让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是因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别人高,老板才要炒的。丫的,这小子还说照顾我的面子,要我主动提出辞职。」
谭火的声音缓慢而低沉,我却怎么也听不出悲伤的味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换家公司?」
「老错,我不知道你的感觉怎么样,我只觉得在这行g特累。老板没日没夜的压你,恨不得榨g你所有的血,我有时候只想一觉睡上十天,再也不醒来。」
累,恐怕是这个行业人的共同感觉,可是累又怎么样呢?你拿了比别的行业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须比别人付出的更多。这话我没有对谭火说,因为这种道理人人都明白,谭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别人领悟的更透彻。
「老错,你还准备继续g下去么?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将来?谭火的话拨动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个我长期不敢面对的问题终于真实的摆在了眼前。
i业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将来怎么办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叹了口气:「没想过,我不知道。」谭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也正在想。说实话,在l公司虽然薪水可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早就没有g下去的动力了。现在正好,帮我下了决心。」
沉默一会儿,谭火又说:「别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瞒你说,有j个公司一直想挖我,薪水也还过得去,但我就是不想过去。去了也是给别人打工,连在业界老大l公司我都不想g下去了,去别的地方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我是绝对的相信,曾经沧海难为水,这种感觉很多人都有过。「那是因为你已经到达一个山顶,却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自己的坐标,自然也就没有前进的动力了。」
我的这番说教换来的是谭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内混两三年,准可以弄个业界第一哲的称号。看来大的水c真是养人,又弄出你丫这么大一人才来。」
大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这在国内的大学里面是数一数二的。有了历史的沉淀,自然就会形成一种特定的人文气氛,而大在国内正是以文科着称的,历史上也出过不少的哲人。
和国内的大多数综合x大学一样,文科超强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为我向往大的人文氛围,又不想专念文科,所以选择了大的工科。
谭火则不一样,用他的话说是在北京呆腻了,想脱出牢笼出来玩玩,莫名其妙就选择了大,莫名其妙就选择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动的选择了与我上下铺。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呢?」我实在想不到谭火能出什么主意。
「老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当老板?」谭火神秘兮兮的问,我心中一动,这小子莫不是有什么企图了吧。
「有啊,我做梦都想。当老板多爽啊,有自己的写字楼,住别墅,开名车,抱小蜜,财源美nv滚滚来。」
「丫的,别作白日梦了吧。」谭火对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愤慨:「跟你说真的,有没有这想法?」
「想法当然是有,不过——」「不过什么?」谭火很明显的来劲了。「不过没钱,呵呵。」我仿佛听到谭火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然后来了句:「我也没钱。」
我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谭火也是放声大笑。我们都知道,g这行钱是多么重要,我所在的x公司、谭火所在的l公司做的单子都是动辄j百万、j千万的,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算了,不说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老三,哥j个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当年大学同宿舍,与我和谭火同穿一条k子的兄弟。
「好啊,包我机票。」「丫的,你小子还真贪,来吧,包你往返机票。」我嘿嘿一笑:「好,说定了,我下个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话也只能说说,我已经连续两年没有休过假了,老板不会这么轻易放我的。
「哎,慢点挂,谭火,来一段。」我愣愣的道。「你丫有ao病啊,半夜三更的让我唱京剧?」果然不愧是我的铁哥们,一点就透。
「嘿嘿,你要不是那张嘴,当年方美nv能看上你么?」说实话,谭火的京剧唱的是真不错,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准,当年《轧美案》那段在百年校庆晚会上也是满堂彩。
谭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给你再听这一回。」这当然不是谭火发了善心,定是精灵古怪的方美nv在他耳边捣鼓了什么,大概也想看看凌晨两点唱京剧会有什么效果。
「驸——马——爷——上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朗格朗格里格朗——」
我透过话筒为他伴奏。
「将那状纸压在爷的大——堂——上——哈——哈——哈——」他nn的,谭火这腔真是好。透过话筒,谭火那高亢的声音仿佛都飘扬在这城市的上空。这京剧真是国宝。
还没等他哈完,我已经高叫道:「好,收线了,再让我亲亲亲ai的方美nv,哈哈——」
谭火那小子刚哈到一半,闻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宁的尖叫声中,我挂断了电话。看看电话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四十五分钟,好家伙,这俩人足足给我上了一节课。他们知道我是不用担心电话费的,有公司报销呢。
我叹了口气,打开床头的台灯,灯光柔和得像nv人的手,轻轻拂过我的全身,沉重的心情回复了一丝暖意。
一只纤细的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抚在刚刚通完话的手机上:「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
第三章
这是这个nv孩除了「业务」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她跟一般从事这个职业的nv孩有些不一样。别的nv孩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