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忤逆子大逆不道,生生气死父母!恶行罄竹难书!早点烧死他!严加惩戒!”
“对,不烧死他,日后皆以榜样,这还得了!”
李凡被周围的恶声厉斥惊醒。
“咦,尼玛逼!谁绑我这柱子上?谁整我?!”
他发现自已手脚被绑,结结实实地绑在一条柱子上。
而在周围,一大圈黑压压身穿着古装的人群,有的手里举着锄头,有的拿着绳索,皆怒冲冲盯向他。在他的脚下,有人弯腰架着大块大块的木柴垛。
“这是要烧老子的节奏呐!发生什么事情?”
他用力挣了挣,哪挣得脱?
冷静下来,另一个人记忆涌上大脑。
原来,他从黑色遂道竟然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简单来说:穿越了!
他依附在一个赫赫有名的忤逆子身上。
三年前,父亲久病,这人不理不顾,出言责讥将他父亲气死。三天前,因为偷了母亲的医药费,母亲又被气死。
这一来,民情汹涌,于是出现眼前一幕。
“我冤枉呐,前世一世清白,怎么附身到这种货色身上?”
他大为郁闷,看着周围民情汹涌和火把,在劫难逃:“刚穿越而来还没坐热炕,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从记忆里知道,附体的这具身体,名字和自已一模一样,也叫李凡。
很明显,这绝逼不是世事凑巧,而是冥冥中某种力量的安排,或者某种规则所为。
“但是刚穿越来,又让我挂掉是啥用意?难道是和我深仇大恨,特意费这么大力气让受一顿火刑。”
“我本来还想说哪吒被那些神仙骂为反骨仔有点冤枉,岂知老资这个‘反骨’更加冤枉!”
“烧死他,别让他丢了我们‘天坨山原’的脸!”
“李凡,你平日欺压乡民,劣迹斑斑。承受父母的养育之恩,受尽他们的骄宠。成人后,再三忤逆伦常忘恩负义,十足大奸大恶!今天,你别怪你叔不为兄长家留续香火,你若不死,世上永无天理!”
说话的黑肤汉子,是李凡的堂叔,叫李贵。
他手举熊熊火把,悲愤地怒视李凡。
过去,李凡动辄将父母踢出家门,就在他这个弟弟寄住,待到李凡怒气消褪,两兄嫂才回去。
李贵数次想教训李凡,无奈兄嫂皆是抹着泪水制止,最终还是忍下来。
事到今天,李凡将兄嫂生生气死,他终于爆发!
“这不关我事啊,冤枉啊……”李凡苦闷道。
“呸!”一口浓痰呸在李凡脸上。
“事到如今,你还诸多辩驳?你的忤逆事迹,人人皆知,死到临头还不承认?”
李凡心里那个冤啊:“真不是我做的啊。是那个谁不长眼,让我穿越到你反骨侄儿身上!不关我事啊!”
“早知你成今天的豺狼品性,我应在小时一刀铲除你这个祸害!”
李凡想到另外一件事。
进入黑暗遂道前,脑后枕骨发生剧烈震动,好像那个“哪吒”小人,钻进体内。他此时此刻寸缕不着,被绑的全身上下没有小人儿,小人儿去哪了?
臭鸡蛋、烂菜叶远远砸来,砸得李凡脸生疼,浑身坑脏污水。
“你看,你激起多大的民愤!”李贵心里挣扎,若按他对李凡的恨,杀了李凡千该万该。但另一方面,李凡是兄长唯一血脉,纵有千错万错,该千刀万剐,杀了他,他兄长就自此绝后!
“你点火吧,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不好意思活下去。”李凡想到“自已”的劣行,的确人神共愤,眼前这位叔叔犹豫不决,索性自寻“死路”,别让人家难办!
李贵怔了怔,没想到自被绑了后,一直抹着泪水装可怜的软骨头,最后一刻如此硬气。
“好。在这一刻,你终于像兄长一样,有了点爷们的气息!希望你来生,别怪你叔!”
“呼!”
烈火瞬间冒腾而起。
“烧死他!烧死他!”
漫天火海达到五、六米高,映亮半个天际,李凡被五花大绑,在火海央心中如微小蚂蚁,逃是不可能逃得掉。所有人睁大眼睛,不想放过即将发生的画面。
毫无疑问,接下来,他们即将看到活生生的李凡变成一坨灰烬残渣。
半个时辰后,火势由旺盛逐渐下降。
经过如此焚烧,还有什么烧不成废渣!
李贵望着逐渐减缓的火势,心情沉重,说起来,他是为兄嫂报了仇,然而无法回避的是,他亲手杀死兄长的唯一血脉!
“兄长,我不知究竟做对还做错了?你在世时,你说终究是父子一场,李凡再怎么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