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陈晋航理清思绪,心里暗道。想要在这个世界获得一定的身份,脱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苦海,与人交集,被卷入这样那样的阵营、漩涡之中,都是不可避免的。相比起来,如今能直接以一个较高的姿态进入五国的视野,或许对自己更有利。
公子烈哈哈大笑,拍手道:“未想今日不仅得见侄儿,还遇到了上神使者,听说了如此神奇之事。烈真是大长见识。不知使者精密机巧,烈是否有幸一观?”
“可以。”陈晋航说着,把手枪拿了出来。新的手枪还没有上膛,保险却开着,给没有经验的人看,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是没法学会使用的。至于甩棍,他就得自己留着了。这件武器简单易操作,对于这个世界掌握技击技巧的人来说,算是一件非常好用的武器。即使有限时复原的能力,到时候甩棍也能回到自己的手上,陈晋航还是不太愿意把它交给别人。
“多谢使者。”公子烈双手接过手枪,捧在手上细细端详。那黑色流线、充满现代工艺气息的枪身和一身古装扮相的郑国王子极不匹配,让陈晋航怎么看怎么别扭。
说起来,陈晋航也是身处异界而不自觉。他的一身装束,一头短发,在眼前的世界里,其实也充满了违和感。诸国奇装异服者比比皆是,使者装束也没什么,这是别人的感觉,但如果有镜子来照自己的话,陈晋航一定会大感别扭。
公冶寒夏看了一阵,便把手枪给了一旁早就翘首以盼的法樽。法樽手捧手枪,细瞧一番,神色突然变得严肃。那手枪无论、材质、造型、做工,都远超法樽的理解。
法樽久入鲁门,精研学识,对制器一道,也浸淫颇深,却根本想不到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材料,才能把这样一件机巧打造得如此严丝合缝,令人找不到一点瑕疵。
而且,之前公冶大师讲过,这件做工精密的冰冷武器,起初原理是和箭弩一般。箭弩射击之理,法樽也是知道的,但眼前这武器的造型,如何能与箭弩关联起来?
不看威力,不看规模,对于身为内行人的鲁门弟子法樽来说,这件精密机巧,真的巧夺天工,不似凡间之物。
“使者果然不愧是我门先灵之使。这等神奇机巧,也只有上神使者,才能持有使用吧。”法樽这一回称呼陈晋航,语气由衷诚恳。他恭恭敬敬递上手枪,把这件精密机巧还给陈晋航。
公冶寒夏把法樽的动作神奇看在眼里,讶然不已。法樽态度转变之大,让他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陈晋航收起手枪,听法樽又道:“不知使者何时能布席授课,好叫法樽跟随左右,学得天地大理?”
辛宓眨了眨眼睛,竖起了耳朵。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少女对什么天地大理并不甚懂,但陈晋航能布席授课,她却像是与有荣焉,非常留意。
陈晋航摆了摆手,道:“有机会再说。”让辛宓和法樽都是好一阵失望。
公子烈道:“使者说的是。如今梁国血魔作乱,晋国与梁国以通天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