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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兵锋所向(1/2)

作者:常舒欣

    『』,。

    第175章兵锋所向

    管向东从单位匆匆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下班时间了,他告了个缺,奔向大门迎接人去了。

    是孙清华,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还很急,作为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关心总还是有的,不过到门口时,吓得差点栽个跟头,一身警装的孙清华,那么得瑟地站在门口,自信满满的,那还有抑郁及跳楼之虞。

    “你到公检法门口假扮国家工作人员,清华,这是……比你自己跳楼还严重啊。”管向东惊愕道。

    “瞎了你滴狗眼,这是正宗滴……协警,皖省刑事侦查总队特批。”孙清华道,掏着口袋,管向东好奇问着:“协警没证件,你掏什么?”

    “掏烟涅。”如花掏出来,吊吊滴叼上一支。

    “有秘密任务,他们把我撵回来了。”如花道。

    “哦,也是……哎对了,你这警服怎么来的?”管向东怀疑地问。

    “我说了你不相信,我不跟小木去皖省,抓着个全通缉的骗子,就破格录取了。”

    “呃……你特么大白天说鬼话哄我玩呢?你还不如说打入团伙当卧底去了。”

    “耶,你咋知道,这是小木滴的任务。”

    “呃……”

    管向东噎得无言以对,摸摸如花额头,拽拽他的耳朵,又捏捏腮,纳闷地道着:“不像有病啊,不会是精神病了吧?我说花哥……和诗诗离婚,是不是……受刺激了?”

    说到这事管向东就劝上了:“分开是好事,当时就不该结……我知道当时是你给琼诗补了挪用的公款,她就对你另眼相看,可那特么不是情……别想她了,女大十八变啊,这年头漂亮姑娘信不过,指不定是个什么心机婊呢。”

    “恰恰相反,老子想开了,走,陪我办点事去。”孙清华拽着他道,伸手拦车。

    管向东郁闷地道着:“啥事啊,我一堆工作呢。”

    “去银行,还债,找个中介把房子卖卖。”孙清华道。

    “哎妈呀,这还说没受刺激?”管向东道。

    “还是恰恰相反,放不开老婆就被感情一直拴着,放不下财产就被财产一直拴着,你越放不下什么,什么的重量就越大……嗯,我得活得明白点,我特么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我要坦坦荡荡做我的矮挫穷丑,就像咱们当年,谁特么也不小看谁。”孙清华道。

    “你找我刷存在感来了是不是?你就穷到这份上,我也是拍马难追……咦?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情绪不对啊。”管向东追着问。

    两人坐上了出租车,职花哇啦哇啦把过程给他一讲,怎么抓嫌疑人,怎么认识了一群牛逼的刑警,怎么觉得自己生活的一点也不苦逼等等,听得管向东瞠目结舌,死活不敢相信这货不是白日说梦话,下车时他问了:“不可能啊,你说的这违反组织原则的,怎么可能用你这号人?”

    “问题用你,你不行啊。”如花反讽着。

    “就不行,挂着也不能用你。蒙谁呢?还小木当卧底?”管向东道。

    “呵呵,信不信,反正老子这段刺激的经历,够回忆几年的……等我卖了房还能多少常下点,重头开始啊,我要认认真真做人。”孙清华严重地道。

    “你蒙谁呢?不是特么准备干什么坏事吧?”管向东警惕地道。

    恰在这时,警笛大作,吓得管向东紧张地看着孙清华,生怕他操着家伙来抢银行了似的,两人懵然间,两辆警车直冲到面前,一队警察下来,不容分说,挟着孙清华就走,管向东可遭了池鱼之殃了,也被带走了,不过似乎不是嫌疑人的待遇,车上坐着,没问也没上戒具。他紧张兮兮问着:“同志,我是区检察院的,有什么事?犯什么事了。”

    “没事。”表情严肃的警察,喷了两个字。

    “那你不能限制我自由啊?”管向东气愤道。

    “没限制。”对方道。

    “那这是……”管向东看这架势,心虚了,然后他奇怪地看着孙清华,孙清华却笑笑道着:“呵呵,你现在该相信了吧?没事,顶多会扣着你那儿也不让去,我一个人闷得慌,这不找个伴。”

    “我艹,你个王八蛋,居然都是真的,你不早说……我艹,艹,艹,你小子行啊,居然当英雄了,我正好不想上班呢……”

    管向东连捶着孙清华,惊喜地和如花抱成一团了……

    ……………………

    ……………………

    这两位被限制在特训处了,原因很简单,参与了r7伪钞案子,又不是在职人员,只能用这种放不到台面上的方式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那怕半点差池也不敢有的。

    时间,六月三十日,十三时。

    林其钊在本子上记下了孙清华和另一位被限制的事,手势无聊地停在空中,想用笔写一下此时的头绪,却无从下手了,他抬头时,申令辰和周群意也在发呆,隔着玻璃就是偌大的技侦室,那儿四通八达,直联全国的通讯,却没有一点消息。

    几个屏上,南部三水、中原安阳、东山何泽、宁济调拔的警力已经开始集结了,紧急动员是一小时一个通讯确认,那些整装待发的警力已经等了一天多了。

    案情在三个方向上,候集镇可能还在工作的窝点,安阳可能隐藏的窝点、福建三水那位参与制钞的李应宗,以及远在海外,遥控指挥的主谋孙永。

    破局的点,就聚焦在窝点上了,机械、假钞、制贩人员只要一成擒,那余贼皆不足惧。

    周群意仍在研究的这个犯罪组织,脉络渐清,以孙永为首,其下徐同雷是主要人物,这个人知道两个制钞点的经营;换车的嫌疑人回到台州后也浮出了水面,这个人叫孙大年,在台州经营一家航运公司,专事进出关报单及货运业务,专案组有理由怀疑,这个组织的运输由这一位把控。

    至于李应宗,也就是李倩的父亲,讫今未找到其犯罪证据,仅仅是根据王寿和的交待,判断此人是制版的高手,但怎么制的、制了多少,都在未知之中。

    所以为今之计,全系于此时还在遍地搜寻目标的雷霆零组身上,几次试图增援警力都被上级否决了,据说追踪这一伙人,上一级已经耗时一年,此时最担心的是,又来一次销声匿迹。

    所以,整盘棋的棋眼位置,还在那个线人。

    找到,满盘皆活。

    找不到,满盘皆输。

    专案组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无法建立联系,那就要把整个候集镇封死来一个大搜捕,不过这个时间点恐怕不好把握,谁可清楚这帮神出鬼没的假钞贩子,什么时候开始外运?迟了要溜,早了又抓不到运输环节,仍然是功亏一溃。

    “推进的还是太快了,运输环节的还是没摸清楚。”周群意幽幽叹了声。

    两位督办的上级不在,说话就方便多了,林其钊又一次看看手机道着:“傍晚十九时,各地开拔,预计零时完成包围,但这个计划还有一个缺陷,我们难道拦下所有的危化车临检,万一他们换车呢?万一他们有侦察车辆,发现动静半途中止呢,这都是个问题啊。”

    而且是个很大的问题,运毒运钞都惯于用这一招,你前脚拦车,他们后脚跑人,那怕抓住也是折几个炮灰,真正做案的幕后的,总是小心翼翼地让自己一只脚踏在安全地方。

    申令辰的思维却和他们不一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地问着:“邱广汉在什么地方?”

    “嗯……在中州,他的假身份也被盯上了。”林其钊看了眼道,这个高级马仔,似乎在此案中的份量太低了,那怕他坑了警察一把。

    “申师傅,您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周群意好奇道。

    “你们想过没有。”申令辰皱着眉头道着:“这个制钞团伙作案很高明,但怎么能用邱广汉这么一位作死的货?”

    是啊,这个货雇摩托手交易,又屡次现身作案,生怕警察抓不到他似的。

    “炮灰而已。”林其钊道。

    “炮灰也分用法,你们觉得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这个老汉名声这么大,如果用来测试我们侦破的进展,岂不是最佳炮灰,比如他和徐同雷同车过安阳,如果被查获,那说明那个地方的印钞窝点肯定被盯上了……徐同雷几人到了东山省,而他滞留在离地方不到二百公里的中州,如果他在那里出事,这边似乎就能嗅到危险的味道……反之,他们就可以判断出,我们还没有注意到,他们把窝点已经换地方了……你们注意王寿和交待,那台胶版印刷机,已经是准备抛弃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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