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乐悠,阿星这么爱你,能嫁一个你爱的又深爱你的男人,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好好把握住。”水泠然有感而发,她爱着季隽扬,他却不爱她,老天何其不公啊。
“喂,喂,你们逼婚呀!”呜,她好可怜,也没个人帮她。这么早嫁人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原以为明年才会论及婚嫁,想不到这么快。而且看老爸那样子,一点都不留恋就想把她往外推。
“不要下个月,圣诞节行不行?”她可怜兮兮地乞求在场诸人。
“不行,”季颉大吼着,分明想气他嘛。
“爸爸,就圣诞节吧。”左颂星开口帮她解围,“下个月仓促了点,婚礼筹备也要花时间的。”他不明白乐悠为何恐惧结婚,但他一定会问清楚。他可没忘记上次求婚时她可是笑得一脸灿烂,或许真有她的原因吧。
“那好,就圣诞节吧。”季颉果断地下了决定。
吃罢晚饭,漫步在花园里,左颂星转过头一脸温柔地看着季乐悠:“你真的不想跟我结婚吗,到底是什么让你害怕?”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和妈咪老是吵架,每次事后我就看见妈咪偷偷地哭,一个男人花心最伤的莫过于他的妻子,妈妈的一生过得很不快乐,这些都是爸爸造成的。直到她去世,她最牵挂的还是爸爸,因此我不相信真的有相知相爱过一生的爱情,所以我很害怕婚姻。”终于她坦白以对。
“小悠。”左颂星张开双臂搂她入怀,为她的话心疼不已,“小悠,今生今世,我绝不负你。”他吻上她粉嫩的唇,并立誓要让她一生快乐无忧。
季乐悠害羞地躲进他怀中,突又恶狠狠地说:“你不可以养小老婆,结婚后你要再拈花惹草的话,我会让你成为香港第一个太监。”
“哎哟,母大虫来啦!”说完,左颂星皮皮一笑,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竟说我是母大虫……站住。”季乐悠娇嗔地追去。
“乐悠,阿星,谢谢你们送我回来。”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水泠然有些依依不舍地挥手,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回到那个空寂清冷、称之为家的地方。
“我看你玩得乐不思蜀嘛。”开门进去便听见季隽扬冷冷的嘲讽声。
这小女人到底想怎样,干脆连班也不上,整日混,半夜三更才回来,把他这个做丈夫的置于何地,季隽扬一想便火冒三丈。前几天因出国视查分公司的业务,顺便整理一下混乱的头绪,想不到刚一下飞机听到的便是她私自请假,而回家也不见她的踪迹,原本想心平气和的,由于她的晚归复又怒火狂炽。
他算是栽在这小女人手中,自从认识水泠然之后,他的情绪就根本不受他控制。
水泠然装作听不见继续往卧室走去,他老兄要发牢骚任他发,她可没义务站在这里做听众。他不声不响失踪十几天,还想怎样?可恶、自大的男人。季隽扬不尊重她,她又何必给他面子呢?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吗?”季隽扬火大的跃至她面前,却发现她比以前瘦多了,心疼霎时取代了怒火,一只手轻轻抚上她苍白的面颊,夹杂着万缕柔情却无从说起。
“听见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水泠然强自压下心中的悸动,他眼中闪现的温柔是为她吗?那肯定是幻觉吧,她如是告诉自己。
看到她冷漠的容颜,季隽扬颓然放下手,俩人怎么会搞到如今这种地步,“算了,你去睡吧。”他不耐地挥挥手,径自坐到沙发上抽着烟。
水泠然的情绪更加地低落,黯然走回卧室。
第6章(2)
水泠然这几天老觉得心绪不宁,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每次到医院,医生总告诉她***情况不乐观,恐怕熬不过今年。且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生离死别了,看着奶奶日渐消瘦,生命一点一滴的耗尽她却束手无措,她明白自己快要永远失去奶奶了。
早上八点钟时,电话铃突兀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