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那真就是千金难求的衣服,说是破烂,那铁定会被人笑掉大门牙。
vivian虽然只是一个秘书,但也是秦琛的御用秘书,在江州也算一号人物,从不说妄言。
云瑚不觉咬了咬自己的唇。也不知vivian方才有没有听到她和连翘说的话,更不知vivian这话是不是对她云瑚说的。
“还有啊大小姐,你这平安扣的绳子是天蚕丝织就,看似柔韧,但拉一辆5吨重的车子的韧性还是有的。这天蚕丝举世无双,被我们总裁意外获得,便穿在了这平安扣上。”
什么,这根看似不起眼的绳子居然是天蚕丝织就?云瑚只觉得玄幻了。
“还有这平安扣,别看这外围的钻石不起眼,但难得的是它们都被雕磨成了一模一样的形状,所以就相当值钱了。哦,对了,特别是这扣子中间镶着的这颗钻石,就是上次皇朝号上拍卖的braganza钻石,我们总裁听大小姐说要平安扣,于是便将那braganza给锤烂了,取了那么一颗镶嵌在这平安扣上。从此,世上再无braganza钻石,只有braganza平安扣了。”
什么?
这不起眼的平安扣居然是braganza钻石,秦琛为了她居然将braganza钻石锤烂了?
云瑚的脸越发的白了,身子也颤抖起来了。
“所以,大小姐,千万不可再说什么你今天穿的、戴的是一身破烂了。如果这算破烂,那英国王室中人都要哭了。”
似乎是故意的,又似乎是无意的,总而言之,vivian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沿路听到的人不少,于是,连翘这一身穿戴立马成了宴会的亮点,越发羡煞一众名媛千金。
云瑚自然也是听到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唇几近被自己咬破。
云珊慢悠悠来到她身边,说:“云瑚。”
“姐。”
“她早就回来了,是不是?”
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云瑚沉闷的点了点头。
“这也是你今天力劝我一定要出席晚宴的原因,是不是?”
“姐,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回来了。”
那天,电视中直播皇朝号上的慈善捐款一事,她看到了,病发,吃了药睡下后,起来确实忘了许多,只当是做梦。
但,紧接着,铺天盖地都是那个女人的消息,丽园别墅中的人再怎么隐瞒也隐瞒不下去了。
她知道连翘回来了。
她知道连翘又重新获得秦琛的宠了。
她更知道,如今世人只谈论连翘的风光,再也不谈论连翘的落魄了。
世人,早将连翘做过的世所不容的事都抛诸脑后了。那是不是也代表世人也早就忘记了她云珊曾经遭受凌辱的事了呢?
所以,她想试试,试着走出来。
可惜,人们似乎没有忘。
她不会忘记初进大厅时那些人诧异的神情,更不会忘记有的千金名媛、夫人太太们那鄙夷的神情,还有一众人交头接耳低低私语的动作。
她如芒刺在背般的难受,她觉得这些人正在笑她五年前的遭遇,也在谈论她五年前的遭遇。
如果不是云瑚、安丞等人围在左右,她定会落荒而逃。
凭什么?
恶人得到了宽恕,如今再度享着万千荣宠。
而她这个无辜的人,仍旧要承受着一年又一年的锥心之痛?
“连翘,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连翘,在vivian的带领下前往齐夫人处,自然没有看到身后阴影中站立的云珊。
楼上的一个包房中,有三、四个公子哥儿歪七竖八的或倒在沙发上,或倒在椅子上。
齐言进去的时候,皱了皱眉,然后走到沙发处,摇着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楚楠,“阿琛呢?”
“阿琛?”
楚楠睁开迷蒙的眼,抻起脖子左右看了看,摇头,说:“不知道。”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
“嘁”的一声,楚楠说:“他就是个病态,是个控制狂。找他老婆去了。”
“老婆?他哪来的老婆?”
“匪匪不就是他老婆?”
“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谁说他离婚了?”
“法庭判的啊。”齐言提醒。
再度‘嘁’的一声,楚楠说:“谁说法庭判的就真离成了?你没看刚才那个控制狂说‘前妻也是妻’的样子,整一个欠抽。”
‘前妻也是妻’这话,许多男人说过,可那只不过是男人死要面子、撑撑场面的面子上的话罢了。但如果秦琛果然说出这句话,那……
秦琛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齐言的眼睛转了转,看向倒了一室的人,眼睛落在燕七身上,话却是问的楚楠:“怎么,把你们都放倒了?”
“还不是那个病态,说是要回去陪老婆。所以,急着就将我们灌成这样了。不成不成,我要找他算帐。我还不信了,总吃他的亏?好像匪匪就是他一个人的,其余的人哪怕是看都不许看一眼。你看看,你家小白被他发配非洲了。我呢,不过是想请匪匪吃个饭,居然被我老妈逼着一天相十个女孩,靠,这都是什么事。”
燕七这个时候幽幽醒转,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扔了个靠枕砸向声源处,说:“闭嘴,吵死了。”
这一砸,虽然不疼,但酒醒了不少。楚楠‘靠’的一声站了起来,拿起枕头就砸向燕七。
齐言急忙拦住了。接着,楚楠就倒了。
齐言又急忙扶住楚楠。
看着沙发上、椅子上躺着的几个醉鬼,他摇了摇头,将楚楠嫌弃的推到一边的沙发上,转身出去的时候吩咐这里的领班说:“给他们准备一间房,大房。然后将他们的衣服都脱了,丢床上去,盖一个被子。”
他可以想像,明天这几个公子哥一觉醒来发觉在一床被子中那风中零乱的样子。
齐言找到秦琛的时候,秦琛正陪在连翘身边,除却齐夫人外,还有政府管理各司的几个司长,其中一个负责城建的司长正在说:“还是琛少有魄力,一次就捐一千万,仅这一笔捐款就足以解决福利院所有的问题了。”
原来,这次晚宴主要是为了江州一所福利院发起的募捐,所以声势并没有如皇朝号上那么热闹,也没有搞什么竞拍活动。捐多捐少在乎个人的心,秦琛大方,知道福利院缺口有一千万,眉头不皱一下就签了支票。
这一下好了,那些司长们等会子也就不用想着法子的搞动员大会了。
秦琛说:“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愿用赚到的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造福一方。”
呵呵,真是老奸巨滑、老谋深算、游刃有余。说这些话不都是冲着那个堤防项目去的?思绪间,齐言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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