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当然不能,座位都是按人头排好的。”
阿绣凑近官差,以手掩嘴:“我是程老爷的家眷。”
“哪个程老爷?”官差问。
阿绣嗔道:“吏部有几个程老爷?考功部员外郎啊!”
神童试是由考功部操办,而员外郎正是坐镇本次神童试的官僚之一,官差问道:“是程小公子要考试?”
自家儿子才五岁,字都认不了一箩筐,考啥呀?阿绣轻咳一声:“是我娘家一个侄儿,特地从滇都赶来的,路上生了场病,耽搁报名了,你让他进去吧。”
她以为自己的名头很好用,谁料官差并不领情:“对不住了,夫人,这次查得太严,没有对牌一律不准放入考场,否则,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胖妇人看向阿绣:“那算了阿绣。”
她其实并不是阿绣的娘家亲戚,只是一个与阿绣娘有几分交情的邻居罢了,阿绣娘平日里爱炫耀,说女儿为官老爷生下独子,如何如何受宠,如何如何神通广大,胖妇人恰巧有个远房亲戚带孩子在家中做客,无意中说起神童试,那亲戚来了兴趣,向胖妇人打听报名的法子,那时,报名就已经截止了。
胖妇人于是找上阿绣娘,阿绣娘一口答应了,随后找上阿绣。
阿绣与她娘半斤八两,爱吹嘘好面子,她娘讲了几句“女儿真能干、光宗耀祖、羡慕死他们”,她便脑热地应下了。
她想着神童试是老爷管辖的差事,办起来应该不难,哪知……没进门就碰了个钉子!
“是不是不行啊,阿绣?不行就算了。”胖妇人说。
若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她以后怎么在邻里乡亲面前抬起头来?
“行的,你去那边等我。”阿绣将胖妇人支开,咬牙从袖子里摸出一锭元宝,塞进了官差手里。
官差把银子还给她:“夫人,没对牌我真不能放您进去。”
阿绣哀怨道:“通融一下都不行?”
官差为难地摇头。
另一边,望舒捂住小屁屁:“娘,我想尿尿……”
乔薇看了看前面的队伍,应该没这么快到他们,把望舒抱起来,问景云与阿生道:“你们要不要去茅房?”
二人摇头。
吧嗒!
望舒手里的对牌掉在了地上。
阿生忙躬身拾起,望舒伸出小手去抓,被乔薇握住,乔薇道:“别玩了,等下把它掉进茅坑,你就进不去考场了,给阿生叔叔拿着。”
“是阿生哥哥!”望舒奶声奶气地“纠正”娘亲。
乔薇被她严肃的小样子逗乐了,亲亲她脸蛋:“小傻瓜,阿生是叔叔。”
“哥哥!”
乔薇笑得不行:“行,你阿生哥哥帮你保管对牌。”
“嗯!”
望舒满意地点头!
乔薇让阿生与景云继续排队,自己则抱着女儿去了街对面的酒楼。
阿生将三人的对牌塞进怀里,牢牢牵住景云的小手。
突然,一个中年妇人从旁走过,不小心撞了阿生一下,阿生不想惹事,看着她迅速离去,没说什么,继续排队。
乔薇带着望舒回来时,正好轮到他们,阿生把对牌拿出来,一个……两个,两个?!
“怎么回事?”乔薇问。
阿生快急哭了:“景云的对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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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妈!你的一千两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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