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神,抬起茫然的双眼。
“目前我并不打算离开台湾,这里出入境的机场太少,俄国佬雇的那些籍佣兵肯定已经布有埋伏,但他们不见得熟悉这里的地形。”
“喔。”她掩睫漫应,心神惶惶,“随便怎样都好,只要别再让那群混蛋把对准我的额头,我完全没意见。”
“不是没意见,而是没辙吧?”铁宇钧嘲笑道。
她瞪他一眼,“你怎能确定那些人是俄国佬雇的?”
“因为他们是跟踪你才来到台湾。”
“你拿出证据来啊。”她总觉得他一脸“都是你害的还敢问”的怪罪模样。
“没有证据。”
“那你凭什么乱扣我罪名?”又一个乱把口指错人的瞎眼混蛋。
“但是我能肯定我走得干净利落,没人知道我的行踪,而你……是唯一的意外。”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透她是从何得知他人在台湾。“如果你能毫不犹豫地保证确定自己无人跟踪,我愿意收回这些话。”
楚宁憋了一口长气,鼓起双颊,然后很不屑地撇开头。“谁知道那些俄国佬疑心这么重,居然怀疑起是我和你串谋,骸拜托,我才拿了三分之一的头款耶,难不成你这个黑心不良品会愿意跟我拆帐对分?”
“不会。”他直截了当毫不迟疑的否决她的话。
“混蛋。”含要比干脆利落,她绝不会输!
“混蛋的同伴是什么?”
“王八……”下意识脱口的脏话卡在咽喉,害她差点呛着。
铁宇钧撑起下颔,以睥睨的姿态笑看着她窘恼的逗趣模样。从最初的高贵娇媚到性感妩媚,再到此刻的无助旁徨,她多变的面貌像万花筒,繁复迷离,灿烂眩目。
“你瞄什么?”只要她猛然竖高手中的筷子便能一举戳瞎他,真想这么做。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又想调侃我?”
楚宁努嘴,懒得搭理,却忽然看他眉峰徐徐聚拢,神情肃穆,难得正经八百,搞得她好不容易放松的筋骨又一根根起来,不禁左右张望,怕那堆专门狙击的神经病又追上来。
“干嘛?你发现什么了?是不是俄国佬的人马又……”
“你的皮夹是不是留在旅馆里?”
“啊?”她尴尬僵硬的眼珠徐徐一转,落在大婶正在找钱给客人的背影上,抚着饱餐一顿鼓胀的小腹,再看看满桌杯盘狼藉,狼狈的窘困度瞬间破表。
她转回目光,再看看铁宇钧磨破了一个大洞的口袋。
留在旅馆里的行李势必是拿不回来了,除非他们嫌现状不够狼狈,预备为钱冒险找死。
“你的皮夹……”不会这么惨吧?
“你说呢?”铁宇钧探探空荡荡的破洞,让她看个仔细。
他探索完两边裤袋之后再摸摸衬衫口袋的大掌倏然静止不动,象是突然察觉异状,噙笑的俊脸为之一凛,瞬间僵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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