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为了脱离他而不得善终?昨天有个小子想离开,棋哥让人割了他一条舌头,挖掉双眼,剁去双手,外加给他来了个失忆,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这些,傅旭东的表情依旧没任何变化:“为什么?”
“干这行的,都万分小心,怕他出去乱说,所以拔了他的舌头,怕他出去乱写,就剁掉他的双手,就这还不放心,硬给逼成了疯子。”
“既然这样,为何还想着脱离?”傅旭东鄙夷地勾唇。
梁炎苦笑:“是啊,他情愿这样也要脱离,为什么?东哥,进来了就得遵守两个字,那就是服从,不管你想不想,只要下了命令,你就得去,没有道理可讲,你要记住,条件必须先讲好,不要被仇恨迷了心智,对方说什么都答应,就当数来人给你的忠告吧。”
傅旭东闻言垂头深深地凝视着对面那个看似年少,却充满沧桑气息的男孩儿,对方一直在笑,可他看得出,那种笑并不代表欢乐,而是某种叫绝望的东西:“你没谈好条件?”
“是啊,当时就想着,只要他能给我报仇,让我干什么都行,呵呵,好了,不说我了,你要在心中给自己定个原则,绝对不能打破的原则,那是你的后路,做人不能把自己的后路堵死,明白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不知道,棋哥说他很欣赏你,早就有收你的意思,碍于没那个机会,如今你总算需要他了,刚得知你家出事,就立马派我来拉拢,在殡逸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傅旭东吐出大口云雾,将烟蒂仍地上踩灭,冷哼道:“你就这么有自信?”
梁炎似笑非笑的耸肩:“我这人脑子不大好使,但看人的眼光还行,我相信只要你肯加入,不出两年,肯定能成为道上的风云人物,当然,前提是你不嫌弃我。”末了将手伸出。
少年看了几秒,抬手将其握住,并给出个真诚又友好的笑脸:“冲你刚才那番提醒,兄弟交定了,回去告诉棋哥,除了杀人玩毒,我什么都能豁出去……”
“傅旭东,傅旭东呼呼,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他妈的……呼呼……想累死我是不是?”莫茜扶着墙弯腰顺气,小脸通红,汗如雨下。
梁炎皱眉,眯视向突来的女孩儿,戒备十足,不过看傅旭东并没在意也就不曾过问:“看来你还有事,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回头见。”抽回手头也不回的越过女孩儿,手心还存留着少年的热度,直觉告诉他,这个热度永远都不会消失。
莫茜瞪了眼离去的少年,看那吊儿郎当的走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恼火地冲过去抓住往日仇敌咆哮:“他是谁?杀手?黑社会?还释来的同伙?傅旭东,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将害死你爸妈的人扒皮抽筋,可我拜托你冷静点,杀人是要偿命的知不知道?”
傅旭东眉头深锁,连厌恶都不屑再给:“放手!”声音透着警告。
见他脸色平静,莫茜的火气就更旺盛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蝼蚁尚且还懂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了那群傻逼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书上还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别意气用事,解恨的方法多的是,不见得就只剩去杀了他们这一条,我觉得只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应该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吗?怎么?认为没这个本事?”
女孩儿面容扭曲,神色认真,水汪汪的黑眸中写满焦急,好似频临着崩溃,傅旭东注视了会才深吸口气,淡漠道:“谁告诉你我要去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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