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教人打打拳,收留一些走投无路的华人。他收留的人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
他这种人生来就是混黑道的,即使做个再平凡的人,都掩不去骨子里“黑色的味道”。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一位澳洲黑社会的老大,那个老大很欣赏他处事的风格,跟他交情颇好。后来安以风有点耐不住寂寞,想做点“生意”,于是,两个人商议了一下,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天堂&地狱”从此诞生了。
不过,一直以来安以风都很低调,只做着幕后的老板,所有的事全都交给刚刚那位“老板”管理。他只偶尔过来看看账目,有时他不爱露面,就让安诺寒过来帮他看看。
沫沫不由得感叹。“看不出来,风叔叔这么了不起!”
“他的确很厉害。”安诺寒也面露感慨之色:“他就是那种在黑泥潭里都能光满四射的男人。”
“你也会跟他一样。”
安诺寒摇。“时代变了,二十年前的香港已经成为历史。现在的世界很简单,有钱就能买通黑社会,有钱就能让州长连任,钱什么都能买得到,除了……”
他的话被声打断。他说了句:“进来。”
“老板”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交给他。“我查过了,jack这两个月经常来,有时候来找珍妮,珍妮照您的吩咐,对他一点不敢慢待。有时候带着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儿来玩,他们昨天晚上还来过。”
安诺寒长长吸了口气,问:“在这里过夜了吗?”
“是,两个人要了很多酒,凌晨五点多离开的。”
他低头揉揉前额,他在笑,嘴角噙着苦涩。
“有什么问题吗?”“老板”试探着问。
“没有!”安诺寒简单翻翻账目,将文件递给他:“下次他再来找珍妮,让人把他打出去。”
“是!”
“给我拿几瓶酒。再拿些奶油蛋糕,巧克力,布丁。还有,我不想有人打扰。”
“好的,我马上让人送来。”
一整晚,安诺寒独自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也许是下午累了,也许是晚上没有吃晚饭,喝到第三瓶的时候,他有点醉了,神智迷离。
他问她:“沫沫,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有男人在我的地方泡我的女人,全世界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她埋头吃着布丁。“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傻的男人。要不是我今天发现,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你还不知道呢。”
他咬牙瞪着她:“枉我对你这么疼你,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有什么安慰的。你不是还有我吗?我不是答应嫁给你了么!”
沫沫低头与布丁奋战到底,泪水含在眼睛里,随时会掉下来。
他不知道,他伤心,她比他更难过。
她甚至想去打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一个耳光,扯着她的头发问问她:不是说好的:等他,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让他伤心?
然而,孩子就是孩子,她只会为他感到难过,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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