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卉娘直直望着他,心拧得好痛。“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仇天鹏恶狠狠地瞪着她,强力抹去心中不该再升起的心疼。“你想要我如何对你?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仇家庄一百零八口是丧命在你父亲手里!”
柳卉娘眼一黯,紧咬着下唇,无言以对。
是啊,她怎能要求他和以往一样温柔待她?况且她硬要随他来金陵,就是要赎罪,就算他残忍言语、无情对待,她也该含泪接受。
她抹去脸上泪水,露出一抹轻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会再主动找你的。”她对他微微一福身,退了出去。不主动找他、不让他瞧见她,他应该就不会痛苦。而她只求能默默的守在他身后,看他过得好不好。
“该死!”仇天鹏双拳蓦然缩握,望着她柔顺且无辜的背影,既怒且怨又恨还心伤。
他实在后悔把她带来这儿!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继续承受在出手伤她的同时,所反弹回来的加倍伤痛。
第5章(1)
柳卉娘忍着泪走出祠堂,才走到中庭,刘伯迎面走来。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刘伯语气有丝严厉。
柳卉娘虽不解刘伯为何和昨日的客气态度判若两人,仍柔柔答道:“奴家姓柳名卉娘。”
刘伯了解地点头。“爷说你是他带回来的丫鳜要我派些事给你做。以后你就搬到下人房去住。你现下先跟我来。”
柳卉娘一愣。
他把她当做丫鬟。
摇不去想他所给予的身分,她问:“请问跟我来的海棠,鹏。爷是怎么处置她?”
刘伯横了柳卉娘一眼,彷佛她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你是丫鳜她当然也是丫鬟。此刻她已在厨房忙着。”
柳卉娘的心微微发痛。她连累了海棠!如果海棠随表哥去冉府的话,表哥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刘伯带柳卉娘来到大厅,吩咐道:“你到后院提桶水,将厅内所有桌椅擦干净。不许偷懒。”
“我知道。”
刘伯点了头,转身离去。
柳卉娘依照刘伯所说,先去后院提了桶水,找了干净抹布,沾水后拧干,一张一张的擦拭桌椅。
仇天鹏从外走进,看到的就是柳卉娘弯着身子清理椅子的景象。
柳卉娘听到脚步声,自然反应地转过头去,见是仇天鹏,不免愣住。
仇天鹏胸口莫名升起怒火。她那楚楚可怜模样,是在怪他无情的对待吗?
他走上前,冷冷扫看四周一眼,沉声道:“你连桌椅也擦不干净,还能做什么?”他故意找她麻烦。
柳卉娘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对他,是带着赎罪的心;可他对她,却适意找麻烦。
“为什么要故意找我麻烦来折磨我?”
她的话,以及眼眶中隐忍的泪,引来了他另一波怒火。他忍不住将桶子往她身上态污水溅湿了她一身。
“这桶水是让你清醒点。在我面前你没资格说折磨!带你这浑身肮脏的女人回来,才是我仇天鹏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