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立在那里,许久不动,最后苦笑:“我的确不能怎么样,对不起,灵儿,是我太软弱。”
大哥并没有因为二哥的难受而好过,他显然联想到了自己的现状,他皱了皱眉,最后道:“你先去睡一觉吧,我不会怪你去偷学意大利语的事情的,但是希望你高三的摸底,能有个象样的成绩。”
一句话就击中我的软肋,我吐吐舌头,仔细打量了这个把亲生孩子扼杀在母腹中的男人。他二十七岁了,操劳成那个样子,却没有什么皱纹白发,上天对他真是仁慈。反观我,一个16岁的女孩,也从没体会过勤奋读书的滋味,也不算很忧愁抑郁的叛逆,却因为他们这几个月的对待,不被允许剪短的长发里不断发现白发。
不过那个francesco才是真正的妖怪,感觉他和大哥并不像甥舅,更像兄弟,那种才30出头、最富魅力的时候。可是他真变态,他要我生下二哥的孩子,却要装成是大哥的,那到底是为什么?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不会要生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孩子,但是我还是很疑惑。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不过我现在最期待的是11月的时候与哥哥一起去意大利,那是我脱逃的黄金时间。
其实我自己都一直很奇怪,去过法国、去过西班牙、去过瑞士,但是一直没有去过意大利。父亲不允许我去,每次我提起的时候,他都很担心的样子,而母亲,我就算追问她也会被别的东西吸引走注意力。我不是没有发现,但因为她脸上的乞求,只好刻意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我想这一切与我哥哥们的母亲有关,那位近乎传奇的意大利女子。
我始终在想,我的性格,会不会像她更多。母亲是那样的光滑圆润,而我自己才知道,我的所有的激烈和尖锐,被埋藏在与母亲形似的圆滑之下,然而我骨子里,却是宁愿玉碎的决绝。
一直很欣赏他们的母亲,只是遗憾她最后的选择。不过如果她没有那么选择,也许现在的我,就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了吧。
可是那样聪明美丽的女子,居然选择了那么脆弱的道路。在最美好的年纪,用那么美丽而愚蠢的死法死去,多么不值得啊。丢下值得她骄傲的两个孩子,也许我的哥哥们正是因为无法与母亲一起,而有一些所谓的心理障碍吧?
15岁的时候,曾经偷偷问过母亲,为什么她不和大哥争。当时母亲笑了笑,捏着我的鼻子:“你爸爸什么事情都很清楚,再说我也不是为了他的家产嫁给他的。”他们的感情,一直出乎我意料的好,真是不可思议。父亲遗弃了他美丽而智慧非凡的妻子,选择了样貌才艺都只是中上的我的母亲,可是其实他们谁都不是赢家。最可笑的是,他们3个人赢不了,而我们3个也早就输得一干二净。
其实不是不知道哥哥们意大利家族的性质,只是觉得他们那些所谓的黑帮什么的,离我太遥远。那些我只在教父里见过的黑西装、神态紧张而放纵的男人,或者是皮肤苍白或者是孔武有力,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可是现在那个遥远的家族找到我了。那个头脑精明到连国内的报纸都曾经报道过的永远逮捕不到的教父,甚至要给我1亿欧元,只为让我给他一个第2代继承人。如果要生孩子,我也不会和哥哥生吧?
避孕药又快吃完了,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如果告诉他们,反而会被他们疑心。这样密集的的次数,不怀孕也许说不过去,可是我不能接受。已经很累了,把生活中心完全摆到了他们和学习上,仿佛没有主心骨的娃娃般,任由他们操控。知道现在的成绩突飞猛进,可是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被他们操纵的结果,就是即便我的成绩烂得一塌糊涂,也照样可以进入本城最好的大学——只要捐钱就是了,何况他们一直在捐。
现在只想着不动声色地逃离,抛开一切,带着普通的英语、法语和极端初级的意大利语就这样上路,在意大利的时候逃离他的身边,然后辗转在欧洲。
开学不久之后,病倒了。最早只是轻微的感冒,一点症状都没有,然后是来势汹汹的高热,请了大哥的好友某极年轻的主任医师来家里,成了肺炎。大哥仍然执意要我在家里休养,因为这样他们照顾我更方便。
父母虽然关心我,但是他们众多的交际应酬,使他们注定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我。于是我的两个哥哥,就成了我的临时看护。二哥是不用说的,我的药、我的盐水都是他在配,虽然他非常不愿意让我挂盐水,认为那有损我的身体,但因为我害怕打针,只好作罢。
大哥似乎也很有照顾病人的经验,联想到那个不笑的时候全身杀气的江城和他口中的救命之恩,也就不难理解了。
烧到最难过的时候,是他们半夜里不睡,为我用酒精擦身体,那样心疼到仿佛乐意为我承受一切苦难的脸,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不是把我当玩具,而是爱人。可是很明白,若是爱人,哪里会有强迫你意志的爱人。
这样的温柔,反而让我难受。
这会让我想象,在我逃离之后,虽然没有了玩弄我的人,但也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哥哥们,没有了夜,没有了属于我和我属于的一切。只是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家,幽魂般地游离,这样的逃离,我还会渴望吗?
但是迫不及待地渴望着,哪怕未来会后悔,或者最终再度落入他们的手里,我体会过一个人自由的感觉,或许也会比较认命。
有时候也觉得很不公平,在朋友们的眼里,我有着恩爱的父母,优秀俊美的哥哥们,家里势头良好的企业体,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可是她们都没有我这样大的心理压力,在我不到17岁的生命里,我就必须要策划一次永远的逃亡。虽然大部分是在依靠夜,可是最后做出决定的,最需要勇气的,是我。
因为一直在病,那样难受的身体,最后居然提早去了意大利,哥哥们在科莫湖边有别墅,希望我可以去那里疗养。他们两个丢下了手头的事务,一起陪我去了意大利。他们都不知道吧,在我行李袋的最底层,有一本夜给我的意大利护照——名为白芷的华裔女孩,被哥哥们的敌对家族所保护的对象。
父亲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摸底成绩,其实他还是相当宠爱我的,在我走之前,他还特意对我说,既然雅思都去考过了,不妨去英国申请下学校吧。其实我是爱他们的,可是现在我逃离的**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我可以忽略父亲的身体和母亲的操劳。
去了托斯卡纳,那里的阳光依然很好,可是我似乎苍白憔悴到如同吸血鬼般,太阳照射在我身上,给我的感觉不是温暖,而是刺痛。哥哥们对这样的我很无奈。
他们轮流出去一个礼拜,我很明白他们是去西西里,大哥说他要接手家族的事务,是接手明处的集团管理问题,而二哥,以他在药剂和金融上的天赋,我担心他会去做些违法的洗钱和禁药的工作。虽然怨恨他们那样侵占我的身体,可是他们终归是我的哥哥,我永远不会把这一切告诉除了小茵之外的人。
终于有一次,鼓起勇气恳求二哥不要做那些黑手党的事情。他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还是没有回答。
也许他的血液在叫嚣着要他冲向那个黑暗的世界,而我无法与他永远相伴,未来都是要自己走的,我很明白。于是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一直没有去米兰,哪怕是去了离它只有1小时车程的科莫湖。
觉得病中苍白如鬼的自己,不适合拉着哥哥们微笑走过那座古老城市。
17
湘灵在意大利的生活很悠闲很安静,仿佛是她被心理医生偷偷观察过最后下结论需要疗养般,哥哥就这样将病中的她送来了意大利,美好而陌生的国度。
也没有去那些所谓的胜地,佛罗伦萨也好威尼斯也好,都不适合现在的她,于是只在阳光灿烂的托斯卡纳和安静美丽的科莫湖边游走,其实她还是比较喜欢阴冷的湖畔,或许天生不适合阳光吧。
她一直很想去二哥口中雾葡萄的圣地之一的roero村去看看,那种甜美的葡萄是怎样生长的,是否与她在法国看到的不一样。然而二哥又提供给她一种口感更温存的气泡香槟,这次他索性什么都不告诉她了。虽然从那完美的淡黄色来看,非常像意大利最好的一种佐餐酒温提吉。
这一周是二哥在照顾她,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还是发现了他手上的痕迹,仿佛是被人刻意捆绑过一般。男人刻意的遮掩,也使得她觉得并不适合去问。兄妹间应该有的距离,她都会努力保持。
这个礼拜她也不怎么想出去,肺炎也几乎痊愈了,但几个礼拜来养成的习惯让她喜欢很早就睡——意大利的天,出乎她预料地温和,尽管偶尔有些冷。
她现在睡觉都不锁门,因为她的哥哥们要随时进来探她的温度。虽然已经痊愈,但是毫不容易养成的危机感似乎又失去了的样子。高大的男人微笑着,忍着被族中长辈痛殴出来的伤痛,靠近他沉睡如天使的妹妹。
他先是十分温存地亲吻了她,他的天使,需要温柔的呵护,而这一点,他和大哥往往会忘记掉。不是他们不想疼爱她,而是她实在有让人疯魔的潜力。
少女习惯了似的张开嘴,让男人狡狯的舌滑入,他纠缠着她娇嫩的、因为药和牙膏而微微苦涩的舌头,舔噬她舌上那些小小的突起,赢得娇美人儿的呻吟,却立即被他吞入腹中。
少女没有穿衣服,这发现让他欣喜。总有那么几天,少女会喜欢不穿衣服,这说明床单和被套让她感到舒服。
男人将有些冰冷的右手罩在她的左乳上,少女因为全身的寒冷和胸部的冰冷而醒来,发现男人坐在她身边,习惯了似的让出了一个位置,男人高兴地立即脱光衣服爬上床。身边人儿温热滑腻的肌肤让他抱个满怀,双手更是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移着,少女无助地瞪大眼睛,任由他的魔手移动:“恩……哥……”
那冰冷而又灼热的手在她身上燃起火焰,她下意识地贴近他,任由他的手伸入久未造访的秘密之处。
挑开微微瑟缩的花瓣,里面温暖的湿意让男人立即翻身到她身上,唇舌膜拜起她细腻如丝的肌肤。她的胸前盈满惑人的奶香味,即使被男人宠爱了这么久,都仿佛依然纯真般:“我的浪娃儿,要我么……”
他张口便含住了少女颤抖着的娇嫩**,少女触电般晃动了一下:“恩……热……”
他的两只大手抚上少女的胸部,大力地揉捏着:“最近好象一直在变大,怎么了?”
她满含**的氤氲,湿润水眸就这样看着男人揉搓她的胸部,却只能娇弱地呻吟,满足男人掠夺的**。
霍广云亲吻着少女,将右手再度伸入那湿热紧窒的**,这次他终于可以顺利地将手指完全插入深处,那紧密的包围他的下身几乎沸腾。他勉强抽动起手指,少女无力地抱住他:“啊……慢点……痛……”
当他快速抽动手指时,大片的**被晕染到床上,他的手指也被沾染得莹亮,男人的双眸欲火燃烧,他插入了第2指,少女的甬道又开始推拒他,穴口的嫩肉不断蠕动着,她的娇喘声让他的分身几乎爆炸。
男人再也无法忍耐,将早就坚挺的**抵住她,在她难耐的一刹那,深深进入了她!
里面紧窒如最上等天鹅绒的触感让他几乎支撑不住,坚硬分身不断地撞击着少女的身体,然而她的甬道依然在排斥他的巨大,不断的收缩让男人失去理智,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她娇嫩的**:“啊……好痛,二、二哥……”
男人被她的呻吟声激励,拇指华过她的**和腰线,来到两人的结合处,不断地勾弄着她敏感的穴口。他的硕大在她体内静止,少女下意识地自己动了起来,不断分泌的水液让他更深入她的内部,终于他尽根推入少女的深处,那紧窒**的快感让他吐息:“灵儿,真紧……”
分身不断地**起来,少女被迫将双腿环绕在他腰上,劲瘦的腰身不断地发力进攻少女的敏感,快速地进出让她几欲崩溃。
他感觉自己正在高处,看身下人儿因为他的进攻而失魂:“啊……二哥……好、棒……”
他不断涨大的分身如刀刃般蛮横地进出着少女娇嫩的**,那穴口微红的嫩肉恋恋不舍的含吮让他情不自禁地加快速度,分身上满布少女动情的**,她紧紧纠缠的双腿如同丝带般抚弄着他的腰,仿佛绝佳的催情剂。
她月余没有与人欢爱的结果便是甬道愈发紧窒,男人彻底地进出让他们两人的下身都如同着了火般,交缠的**使他们的结合处泥泞不堪,不断滴落到床上。他让疲惫的少女俯趴在床上,粉嫩的臀部微微翘起,迎接他的疼爱。
少女以胸部与床上最上等的埃及棉不断地摩擦着,身后男人不间断的进攻让她全身盈满汗珠,男人被诱惑般地在她背上缓缓舔噬着,下身速度不断地加快,少女紧紧抓住床单,美好嗓音微啼:“啊……”
**让她的下身水液丰沛,紧紧吸纳着男人的分身,如同套环般箍住他不放,男人大力的**让她敏感的穴口不断地颤动。他的手从她身后伸出,狠狠揉搓她娇嫩的**,享受着少女全身的绵软肌肤。
终于他在紧窒湿滑中达到了**,喷射出的浊白被少女的甬道深处一一吸纳,而他的分身也没有立即拔出。男人将身体压在少女的身上,凑近她敏感的耳边,吐气道:“我的浪娃儿,再来一次吧……”
她被男人翻过身来,两人全身的肌肤紧紧相贴,**的火焰让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沉浸于二人甘美的世界中。
湘灵醒来的时候,天是微亮的,身边男人紧紧抱着她,让她连挪动都很困难,干脆柔顺地贴着他。
粗看霍广云的五官,会感觉他几乎没有中国的血统,近看他的脸,毛孔倒没有一般欧洲人那么大,皮肤也是光滑的,不过与她又是不同的了。
他们的身体交缠,好象牛奶和麦片一样。
想到这个比喻,湘灵忍不住笑出声来。男人张开眼睛,看到眼前微笑的少女,他拥抱住这个笼罩在阳光中的她,深深恐惧这一切只是幻影。
失去她的恐惧让他和大哥暂时地结成了同盟。虽然基础脆弱,但就现在而言,是牢不可破的。
他的湘灵……
身体依然是苍白病弱的,但是娇嫩的脸却因为之前激烈的欢爱而染上绯红色,在浅金色阳光衬托下,显得格外美丽。
“我的aurora……”他竭力控制自己,没有再度压上她,她的身体还不足以承受这样程度的欢爱,“今天去米兰逛逛吧。”
少女没有同意他的建议,兀自摇头:“今天很累,也有力气走那么多路了,只想在湖边一个人逛逛。”
霍广云点头,他并不奢求他的妹妹能够一下子放开所有接受他的爱,不妨慢慢来——既然他已经把最真实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
于是霍广云在家里为她做早点,而湘灵就在别墅附近散步——当然广云把舅舅派来保护他的人派去暗中保护他的妹妹了。
湘灵其实已经见过很多同类型的湖泊了,都是在阿尔卑斯山脉里因为冰川千万年的磨蚀而落成的,宁静安详,确实度假休养的好地方——谁能想到一个不大不小的肺炎,可以把她折腾到这种地步。
她走过刻意铺出的石子路,来到平直的公路边,在湖边的长椅上,有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正在叫卖他异国风情的巧克力。
端正成熟的腔调和清秀的五官让他很容易得到人们的好感,他有着深栗色的头发和近乎黑色的深绿色眼眸。
看到湘灵走过,他殷勤地叫住她:“美丽的小姐,需要来杯加勒比的巧克力吗,看您的脸色,似乎很需要它啊!”
湘灵微笑接过,递给他一张10欧的纸币:“谢谢你的好意。”
年轻人有些为难的样子,最后退了回去:“算我请你的吧,能够请美丽的姑娘喝杯热巧是我的荣幸。”
他的脸庞是意大利南部人的微黑,憨直诚恳的样子也让湘灵放弃了走下去的念头,安静地坐了下来,用已经算是相当流利的意大利语与他聊天。
“你的生意还好吗?”
年轻人微笑:“其实我不是做生意的,只是想来体会下安静悠闲的生活,不过没那么多钱,只好边卖巧克力边看风景拉!”
他坦荡的笑容和充满阳光的气息,不同于她之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的生活都太繁复,充满了勾心斗角,永远不可能有那种可以温暖人心的力量。
她这么想着,看到一个皮肤更她更苍白的男子,咳嗽着、低哑着嗓音:“麻烦来杯巧克力。”
他苍白到血管似乎都已经沉淀,泛出蓝绿色的光芒。修长洁白如同大理石的手拈出一张10欧的纸币,接过巧克力的同时递给了年轻人。
年轻人似乎又想退回的样子,然而那个苍白到看不出年纪的男子突然沉声:“这是感谢你的服务,请收下。”
他明明用了个请字,却说得比命令还绝对,看着年轻人一脸僵硬笑容地接过,他却微笑了:“不要因为对方给你太多而退回,虽然是很美好的品德,却要衡量好自己的实力。”
湘灵看到陌生男子的笑容时,仿佛是在最寒冷严酷的冬日里,赢得最温暖的阳光,立刻推翻了她之前的想法——眼前这个苍白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活在一个需要勾心斗角的世界里,然而他的严厉也好温和也好,全都是在引导那个南方年轻人如何做人。
男子扶了扶鼻子上的墨镜,拿着巧克力离去了。
年轻忽然凑近湘灵:“他好象就住在你家旁边诶,真是个很怪的大叔,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