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间,掌轻触织锦之上,轻轻滑过,触碰过许多双,都无感觉让她停留。
隔离不见的另一条蜿蜒通道,连天厚越过无数双,就如同他阅人无数,却毫不心动。
蓦然一刹,相对而来的指尖擦过,洛梓遇不见相隔织锦的对面是何人,却有心牵动指尖的停留,指尖的触动,掌心相印。
“夫君君,是你,夫君君!”
烟花转瞬熄灭,织锦挂落,触隔的心,抓握真实的温暖。
在洛梓遇眼前的,是连天厚,在连天厚眼的,是最爱之人。
“夫君君!”
洛梓遇不假思索投入连天厚的怀抱,心有灵犀是多抽象奇异之事,可她与连天厚,真的做到了。
满场之人,只有洛梓遇与连天厚寻对了彼此。
“玉儿,你只要,霸占着本王,不让给任何人,无需心慈忍让,绝不放,那便好了。”连天厚紧紧将洛梓遇搂抱。
洛梓遇不禁怔住,连天厚的话,她并非听得糊涂,洛梓遇从未想过将连天厚让与任何人,但今日他所言,倒是让洛梓遇打从心里面为难了。
二人还不知,锦绣良缘胜者,还会获得一分特殊的礼物,画师为洛梓遇和连天厚作了画像,夫妻二人毫不生怯生分,彼此之间,毫无间隙,目光当,柔情蜜意,爱意满满。
“二位当真是天作之合,十分般配啊!”
被人夸赞,洛梓遇生涩不已,却还未知几欲究竟是何物。
“画的真好,这就是奖品吗?”洛梓遇由衷夸奖。
“非也非也,二位既不是南城之人,还请留下家地址,不管天南海北,礼物都将在不久的之后送达。”
洛梓遇听出了神秘感,连天厚留下了地址,二人便带着胜利的喜悦离开锦绣良缘。
“夫君君,今天玩得很开心啊!”洛梓遇灿然笑容都流露些许疲惫。
“玉儿玩累了吧?”连天厚关问。
“一点点。”洛梓遇欢喜胜过疲惫。
二人往定好的客栈赏玩回去,连天厚路见男女,与他和洛梓遇一样,相亲相爱。
“玉儿给所有人挑选了继续礼物,却唯独忘了我这个做夫君的。”连天厚突然计较起来。
洛梓遇蓦地一愣,瞄见连天厚一副认真计较的表情,不自觉心虚起来。
“啊,这样嘛,我不是为了给夫君君省钱嘛,我要当一个勤俭持家的好妻子啊!”
“如此说来也是在理,但玉儿看满街的女子都会赠心仪心爱的男子礼物,玉儿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
连天厚都诚心诚意地请求了,洛梓遇如何再油嘴滑舌推脱责任。
“夫君君,那让我想想,夫君君会喜欢什么?”
洛梓遇小步小走,偏偏是最在意之人,反而在最简单的事上,实在不懂如何是好。
其实,连天厚所想所要,只是洛梓遇罢了。
连天厚两步上前,一把抓过洛梓遇肘,她身轻入怀,连天厚揽扶洛梓遇的腰身,继而倾吻而下,如此而已。
满街霓虹彩灯,映照得洛梓遇惊色眼万紫千红。
“为夫心之所喜所爱,只有玉儿。”连天厚给了洛梓遇早已明知的答案。
洛梓遇惊目羞涩,刹那回神,她才见周遭躲闪的目光,原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夫君君,羞死人了!”洛梓遇赶紧挽起连天厚溜之大吉。
南城的繁盛持续到子夜,洛梓遇与连天厚在客栈也没能入睡,二人坐在窗前,远方有弯月星辰,缤纷烟火。
“玉儿喜欢烟花?”
“当然喜欢了,烟花多美啊,但就是转瞬即逝,美好的事物,总是轻易消失殆尽,自古红颜多薄命,都是一个道理吧?”
洛梓遇不禁叹气,但她从未以烟花红颜自寓,却伤景不由己。
烟花落幕,洛梓遇也终于倦态了,不知不觉依偎在连天厚怀便悄悄地入睡。连天厚也知这段时间下来,洛梓遇虽然嘴上不说,却实在跟着自己吃苦受累了。
洛梓遇安然入睡,梦里却不安宁,明明都是新的欢乐的回忆,梦却是旧的沉痛的那一个。
皇殿恢宏,百官奉迎,洛梓遇与连天厚携共进,历尽万难,眷属终成,可她终究不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何事,令她无法陪伴连天厚到最后,途倒下。
洛梓遇又一次亲眼看见自己死在连天厚怀,梦是虚妄,心痛却真真切切延续到梦醒,梦的撕心裂肺害得洛梓遇从连天厚怀挣脱出来。
“夫君君夫君君……”
连天厚惊醒,洛梓遇猛地将他死死缠抱,仍旧心慌惊悸,汗泪直下,难以平复。
“玉儿怎么了?”连天厚摸到洛梓遇的满头大汗,实在担忧。
“夫君君我不想死,我不想和夫君君生死相隔!”洛梓遇沉溺梦,痛心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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