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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位身穿白色流云锦袍的男子翩然而落,顿时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原本骚乱的场面登时就静了下来。
极静。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这是人们看到眼前这白衣男子时脑海中的第一反应。
素白简单的白色流云锦袍,暗纹勾勒的玉色腰带束腰,一双暗色乌金皂靴完美地勾勒出一位翩翩谪仙的男子形象。
白色本是最刺眼的颜色,然而穿在他的身上,却只让人感觉温润,似是他微微一笑,整个冬天都不再来。
仿佛雪后初晴。
他每走一步,人们躁动的心就跟着慢下一拍。
只见他迈着匀称的步子走到刚才被扇子击中而跌落在地的刺客面前,弯腰轻轻拾起地上的木扇,随后朗声说道:“客官远道而来,却伤了我的客人,不好。”
嘶——
四下里又响起抽气的声音。
这飘逸如谪仙般的男子竟然是个商人?
就是这红得发紫的红香酒坊的掌柜?
人们吃惊的眼神不停在男子身上游移,试图找到一丝一毫的铜臭之气,却只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温润之感。
男子却丝毫不觉尴尬,抬手示意一旁的小二,吩咐了刺客的处置和其他事宜之后,立刻转身走到了唐夏身边。
“姑娘在我这里受伤,是我的不是。”他再次吩咐身旁的手下做个简易的担架来,一切事情处理的有条不紊。
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但勉强刚止住血的唐夏却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看到一个独自摸爬滚打,磨练掉一身锐气,只留明月般温润的光辉的谪仙。
“不要紧。”唐夏借着一旁司华阳的搀扶,颤声说道:“给我个房间,我自己处理。”
随后她眼神渐渐凝结出一层寒霜。
这次敢下手的人,她同样要独自处理。
“就依姑娘的。”
白衣男子刚才招呼的手下很快抬着担架回来,把唐夏轻轻抬到了一间安静的厢房里。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
唐夏坐在一角,看着接过一系列伤药和干净麻布的男子,出声道:“我自己可以。”
“姑娘莫要勉强。”
白衣男子把伤药和麻布放在桌子上,自动无视一旁气鼓鼓的司华阳,沉声说道:“林某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你此时失血过多,若是不及时处理,很容易留下病根。但姑娘你若信得过我,我愿意替姑娘临时处理一番。”
“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