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那力量似乎在思考,“哦,你所说的自由就是拥有个体意志吗?这是低等生物才具有的特质,是应该被摒弃的。只有整个族群的意志统一起来时才有可能对抗不可预知的命运你们的进化才刚刚启程,这一点或许你们会很难理解。”
易乐祥与韩子奇相顾无言。人类文明所崇尚的自由与民主的个体意志在这些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生物眼中竟然是低等生物进化不完全的特征。这无疑很难让他们接受。
“这个宇宙还很年轻,还没有发展出发现掌握了灵魂之力的种群。考虑到了宇宙的广袤,也许是我们还没有接触到类似的生物。”那个声音继续诉说,“如果有的话,如果他们也找到可以度过宇宙毁灭的最终审判之日方法,我相信他们也会做和我们一样的决定。生命必须得到延续,这是生命体与宇宙毁灭之力之间的战斗,只有跳出宇宙的桎梏到达更高层次的空间一切才会改观。在这里,时间和空间是桎梏我们的最顽强的敌人。这个敌人几乎坚不可摧,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打破它,完成生命进化的质的跳跃。”
“你们也发现过其他灵魂生物?”
“我们存在的时间远远超过你们所能想象极限,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我们已经度过数次宇宙轮回的大灾难。在其中,我们不断消耗,很多灵魂生物都无法度过宇宙轮回的灾难,幸运的是有时我们也会偶尔遇到另一个宇宙的灵魂生物,他们存在的时间没有我们久远,对于宇宙轮回的认识也没有我们透彻,但毫无例外他们都选择了加入灵魂生物这个大家庭。虽然对你们来说这或许不太公平,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你们也一样没有”
易乐祥默默的注视虚空,在金色的光雾中那无形的力量犹如无形之风一般变幻莫测没有固定的形体。在它说话时,它不断的回旋变幻,犹若正在寻找道路的风。它还没有放弃努力,它正试图找到一条可以‘寄生’他的道路。易乐祥看看信仰之匣中陷入沉寂的银芒,“你可以离开银芒?”
“时间不长的话可以,没有灵魂之力的保护我只能保持这样的形态很短的时间。”那力量毫无心机的回答。在灵魂生物与其他文明或物种战斗的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被虏获的例子。大多数时候,他们要么溃散消失,要么侵入一具新的躯体。在集体的智慧中从未记录过应该如何面对敌人的询问,他是一个例外,一个很极端的例外。而最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无法侵入他面前的这个明显极其弱小的生物。从其他人对待这个生物的态度,它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他是他们的首领,只要它入侵对方自然也可以驱使其他人为它服务。它简单的思想不足以让他判断出此刻自己所面临的境地。
在灵魂生物漫长的征服过程中他们很少会与低级生命交流,而高级生物是不可能还保留太过复杂的情感的。就像人类从来不会试图与鸡鸭牛羊沟通一样,那是一种很弱智的表现。它们所做的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收割它们所需要的灵魂之力。当得到它们所需要的足够的灵魂之力之后,它们也不会再继续收割灵魂之力,那完全是一种浪费。它们会寻找宇宙毁灭的最后一点,然后静静的蛰伏在那里,等待最终之日的到来。
像巴隆.艾文和霍尔那般热衷于使用人类的情感交流的灵魂生物只是少数,而且一旦它们脱离那具在他们看来只是战斗武器的躯体后,生物躯体所带来的副作用也会随之消散。事实上,如果不是它们这支猎人分支脱离整体群体太过遥远,而又不幸的遭遇到光之生命的封印,灵魂之力损失过大的话,它们甚至根本不屑于‘寄生’像人类这般弱小的生物体的躯体内,它们会直接吞噬人类那不算太强大的灵魂,然后继续它们的猎杀旅程。
“奇怪?”那力量发出惊疑的声音,“为什么我没有办法侵入你的躯体?”它呢喃自语,直白的可爱。但在这直白之后,易乐祥却似乎感受到冰冷的寒意,就连信仰之光的温润也无法驱散缭绕心头的寒意。他从对方的身上窥测到了‘邪恶生物’的无情而冷漠的本质。
无形之力陡然回卷,向立在易乐祥不远处的韩子奇席卷而去。它没有说谎,失去了灵魂之力的保护和温润,它的生命印记并不能在虚空中支持太久,而它并不想重回那个能够囚禁灵魂之力的奇异晶体做成的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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