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真正的阻拦,河西等四个重镇闻了谢映的名号都是抵御了两、三日便归降,甚至凭着声望和计策不见兵刃地收编了几支流民军。
与雍南王府之间才是真正的硬仗,阮家本身的十多万精锐和摄政期间掌夺的兵力加起来二十多万,在魏州大军要渡过结着薄冰的南阳河踏入中州时,就遭遇了奇袭。
两支共八万人的军队早就埋伏在此,而早前归降谢映的隆安重镇也突然叛变,三路大军将魏州将士合围,想利用南阳河天险将谢家军队全部剿杀。但谢映早有准备,留在南阳河以西等待渡河的本就是幌子,待阮家将士被诱入谢映设好的包围圈,谢家分散为四支的大军趁机包抄而至,将其杀了个片甲不留。
但临近京师时却遭遇重重战壕和陷阱,加上天气恶劣,魏州将士远途奔袭,又才经历了南阳河的作战,对上一直保存体力又占据地理优势的阮家将士,攻城攻得并不容易。幸而魏州原就是厚积薄发,粮草兵甲战马无一不丰,负责后勤的又是最为忠诚的盛家军,终于用了大半月攻入京师。
接着是与阮谕等人的短兵相接。对百姓严敕军士,秋毫无犯。对整个朝廷该肃清的肃清,该安抚的安抚,该拉拢的拉拢,恩威并施。群臣对阮谕这个窃国者本就没有从心底顺服,而对将魏州治理的富庶雄强的谢映却是更为拥戴。
半年时间之于谢映是又一次的脱胎换骨,只要他想,哪怕不说话也能让人臣服在他的威慑之下,早已不是穆老王妃一个后宅老妇可以凭孝道就压制得住的。
穆老王妃也意识到谢映的改变,之前准备好的说法也临时变了。
她知道,以谢映的洞悉力,朱伊若是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在先,定然瞒不过他。再说,按谢映的强势,怎可能允许他的女人生出不是他的孩子。若真是其他男人的种,怕是早就被他暗中处理掉了。
因此,即使朱伊真的婚前已失贞,也只会是给了谢映。
穆老王妃便不再提朱伊的孩子月份稍有些对不上之事,只慈和道:“阿映顺利夺下京师,祖母为你而骄傲。你这次回魏州,是否要接咱们谢家的人一同上京?”
这是在探问谢映是准备自己登基,还是依照祖宗典制,请魏宁王入京登基。穆老王妃先表态道:“不管怎么说,祖母都是站在你这一边。”
谢映道:“尚有颜家在东虎视,鞑靼也不知何时就会南下,京城未必有魏州安全。留着魏州随时可退,孙儿在外拼杀也更为放心。”
穆老王妃道:“这样也好。阿映半分也未见飘然,时刻审慎自勉,祖母深感欣慰。我对你的能力绝对信任,就只在魏州继续期盼你的好消息。”
谢映颔首。
穆老王妃到此已经看明白,谢映这是没有迎魏宁王登基的打算,就是说,他准备自己登那九五之位。也是,谢映如今有了儿子傍身,想抓在手上的自然会更多。
她也早知谢映对朱伊的上心,想通过动手脚让他休妻很难。这样的话,若是等谢映登基,别的重臣定然会送自家女儿入宫,朱黛再想要顺利封个贵妃什么的,就未必容易了。
若是朱黛在谢映称帝之前就能进门,自然就是高位。穆老王妃也顾不得朱黛是不是作妾了,毕竟就算是个妃子,也比旁人的主母地位要高。
她便道:“如今祖母最忧心的就是你子嗣不丰的问题。禧贞身为你的嫡妻,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