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几道褶皱,总是不如那个人,那人不管在哪里都像是衣冠楚楚,袍摆上都没有一道不熨帖,碍眼的很也显眼的很。
袁恕己瞬间的走神,然后他重又绽放笑脸,转头看着阿弦道:“你在干什么?老僧参禅吗?”
阿弦怦然心动,竟道:“是啊,我正在想。”
袁恕己吃惊:“想什么?”
阿弦沉默了片刻,道:“当初窥基师傅跟我说,可以让我跟着他做个入门弟子,对我自个儿也好,我没有听……”
袁恕己不等她说完就半是骇异地笑着打断了:“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入门弟子,你魔怔了?当初没有听是对的,现在也不必再想。”
阿弦轻笑了声:“少卿,认真来说,我觉着我现在再拜师父,应该也不晚吧?”
“呸!”袁恕己大斥了声,“你可再胡说,你现在已经嫁了人了,哪家的佛门要收?”
“那也可以休离啊。”阿弦轻描淡写。
袁恕己虽然被虞娘子提醒,知道阿弦跟崔晔口角,可是却也只当阿弦脾气急又烈,大概是气头上所致,怒气泄了自然就好些了,却想不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简单。
袁恕己敛起了笑,问道:“你……你跟崔天官到底怎么了?”
阿弦闭口不言。
袁恕己道:“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他负了你?他做了什么?”袁恕己越说越惊心,又隐隐有些对崔晔的愤怒。
阿弦道:“不是。少卿,你别问了。”
袁恕己道:“我不问?哈,你不告诉我,难道我不会自己追查吗?如果给我知道是他负你,我……”
“别说了,”阿弦打断他的话,“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跟旁人无关。”
袁恕己被那句“跟旁人无关”堵的心头凉了凉,然后哼道:“是,我是旁人,但我仍是自作多情的觉着我跟小弦子是知己一场,虽然并没有许下什么生死之约也无八拜之交,但我为了她,可以把这条命交出去,我也知道她肯为了我不计生死,若有人欺负了她,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袁恕己说着,手按着膝头起身要走,阿弦抬手在他手臂上一握,袁恕己停下,转头看向她。
阿弦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袁恕己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终于吐了口气:“我也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两个人彼此相看,阿弦终于无奈一笑,袁恕己也笑叹道:“行了,别打哑谜了,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小黑猫磨磨蹭蹭又靠近过来,伸出爪子勾着袁恕己的袍摆,攀岩似的要往上爬,爬了两次都无能为力,有一次甚至往后倒翻了回去。
袁恕己看的好笑,索性将它抄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那毛儿,道:“这只猫怎么还留着?”
阿弦道:“它原本是被用来聚魂入魔的,那天晚上魂魄都散了,又吃了我的血……已经没什么灵力了。”
袁恕己举起那猫,果然见它双眼蒙着一层淡淡地灰,被举起来也不知挣扎,呆呆傻傻的。
袁恕己便将猫放低,道:“你便是这样下不了狠,如果是皇后,一百只猫儿也早化灰了。”
阿弦道:“你来一定是有事,为了什么?”
袁恕己想了想,便先按下她的事,只说道:“我是为了当年旧案来的,这两日我跟狄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