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来,你觉着呢?”
阿弦心头一痛:“我不知道。”
袁恕己心里狐疑更甚,只得又叹:“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阿弦一笑不语。袁恕己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他忙对阿弦道:“我本来以为你知道了,可是你既然跟他争执,只怕未必会知道……”
“什么?”
“我怎么听说,太子向二圣举荐了天官,因为先前他去过羁縻州,对吐蕃情形熟悉,所以这一次想让他随军呢。”
阿弦果然没有听说这个,顿时恍惚怔忪。袁恕己道:“我劝你不要跟他斗气,你知道羁縻州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他死里逃生百般磨难的出处……何况他的身体向来不大好,我隐约听说这两日又有些加重。”
阿弦的心里有个声音大叫,但是面上仍是淡淡地不动声色。
袁恕己道:“罢了,我不说了。只是你若是想起了跟旧日宫案有关的,记得去大理寺找我……当然,你若不去,我来也可以。”
说到这里,虞娘子外头进来道:“少卿既然来了,就不要这么快走,陪着她吃些晚饭吧。”说着又向袁恕己使了个眼色。
袁恕己会意,知道阿弦如此,对吃食上只怕也不上心,于是顺势留下,陪阿弦吃了一餐,阿弦果然毫无食欲,被袁恕己说笑相陪,盛情难却,好歹也喝了一碗面汤。
第四日上,阿弦照常前去户部,黄昏之时正欲回怀贞坊,宫内有人来召她入宫。
经过这两日调养,高宗气色转好,只是在看见阿弦的时候,却见她略露憔悴之色,高宗道:“怎么你反而透出病容?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崔晔的事?”
阿弦一愣,武后道:“怎么你果然不知道么?原先太子奏请举荐崔爱卿去东北边。”
阿弦低头道:“我听说过。”
帝后对视一眼,高宗道:“那你也听说了崔卿今日自动请命的事了么?”
阿弦猛然抬头。
二圣就知道她不知道,高宗埋怨地对武后说:“你瞧,我就说她不知情的,崔晔怎么竟也如此胡闹。”
武后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弦道:“阿弦,你跟崔卿之间……可还好么?”
阿弦低着头说:“很好。”
武后皱眉道:“如果是这样,怎么他居然不把请命的事告诉你?”
阿弦无言以对,高宗已迫不及待道:“既然阿弦不知道,自要驳回的,好孩子,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为你做主,不会让你们才新婚就分开的。”
武后看一眼高宗,似笑非笑道:“陛下,你怎么不问问这几日这孩子在哪里住呢?”
高宗不解:“这何必问,不是崔府么?”
武后道:“我隐约听人说,她是在怀贞坊住着。”
高宗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弦,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崔府住的不适么?”
阿弦虽然跟崔晔因为当初的旧事而起龃龉,却不想在二圣面前流露出来,毕竟,这虽是她的生身父母,但他们的身份是帝后,而崔晔虽是她的夫君,却也是臣子。
阿弦道:“崔府很好,前日夫人还亲自去怀贞坊,探望我并请我回去住,只是我毕竟一个人习惯了,突然让我跟一大家子人整天相对,难免有些不习惯,所以先回去清闲两日。”
高宗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