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有柔软的那一面。
这让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赵盘不是隐居乡野,他将来的路会走到一条岔道口,向左走或是向右走,那会截然不同。
乐远岑知道赵盘学武的原因,他不愿意只做一个纨绔弟子,更不愿意让赵雅一直留在邯郸处于赵穆的掌控之下。“盘儿,你真的打算带着你母亲离开邯郸?那么她同意了吗?”
赵盘的笑容一僵。
自从他拜了乐远岑与项少龙为师,就再也没有混一天是一天了。乐远岑的教导颇为严厉,让他真有了一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感觉。项少龙看起来更大大咧咧一些,让他觉得自己有了一位好大哥好兄弟。比起以前在坊间的斗鸡逗狗,这样的日子不知充实了多少。
赵盘听了乐远岑的建议,想要好好与赵雅谈一谈。他认为他们母子离开赵国,哪怕是远赴去百越开始新生活,也都比在此受到那么多的白眼与屈辱要好。可是他想得再好,赵雅并不同意。
“母亲是赵王的妹妹,她就是赵国的公主,又怎么能会轻易答应我去南蛮之地。”赵盘说着嗤笑了一声,“我真是不明白,赵国有什么好的。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从未享过一丝一毫公主之子的待遇,我是败将之子就活该要受到歧视。”
“她说了,我要走就滚,她不会走的。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走,如果我走了,就真的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了。赵国的公主有几个能够有好下场,听说赵倩要被嫁给魏王了,魏王都能做她父亲了。”
乐远岑拍了拍赵盘的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赵雅对赵国有感情,因为她成长的过程里真的受过重视,她何尝不以赵括的失败而罪己。赵盘与赵雅不同,他从出生起就没有受过赵国王室的一丝温情,而他的经历只会让他深深厌恶赵王。
“有的事情急不来。我出个馊主意,万一将来……”
“如果将来事态紧急,而母亲又真的说不通,就把她弄晕了带走。”
赵盘心领神会地接了话,他想着又摇了摇头,“我就怕她宁愿为赵国死。那我把她带走了,她也不可能开心。我就只有她一个亲人了,我不希望她活得不开心。师父,你说为什么世上就没有两全的办法?”
乐远岑无法回答,她的烦恼也够多了,赵盘的少年烦恼在谁能成为嬴政面前不值一提。“你刚才说赵倩要被嫁给魏王,最近邯郸还有其他大事吗?有几天没见到你的项师父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也有三天没见到项师父了。春天到了,最近有马贼在城边出没,项师父该不是遇到马贼了吧?”
赵盘也有些不确定,项少龙也不会向他汇报行踪。“我听人说的,城外挺乱的,乌家堡也似乎出事了,好像乌家有什么东西被劫走了。”
乐远岑听到乌家堡就想起了连晋,连晋说过他会来赵国投于赵穆门下,也提过一句有心追求乌家大小姐。她来到邯郸一个月并没有遇到过连晋,再见只怕不可能是朋友了,偏偏连晋还知道一些她的过去。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赵盘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是在家里偷听到了,赵穆好像说让谁去哪里取和氏璧。具体也没听清楚,似乎与乌家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