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翁吉娜一眼,讪讪道:「不是,我已经结婚了。」
话音未落,谢安琪一声惊呼,谢东国脸色阴沉:「那你刚才又说要娶安妮……」
我深深一呼吸,歉疚道:「对不起,我撒了谎,之所以要在赵鹤面前说娶安妮,完全是藉口,我这样做,一半原因是我喜欢安妮,另一半原因就是不愿看到你们继续被赵鹤欺压。」
意外出现了,房间里死人一般的寂静,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没有,我有点不安,有点不知所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沉默了片刻,谢东国闭上眼睛,眉头抒成了麻花,嘴唇在颤抖:「是的,我们被欺压了十六年,我们一直期盼结束这种欺压,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年又一年,足足等了十六年,为了旗正集团,我们付出了惨重代价。」
一声长叹,谢东国蓦然睁开眼,一句一字道:「如今,我们看到了一线机会,那就是李处长。」
我沉声道:「谢伯父过誉了,我尽力而为,就算谢安妮不嫁给我,我也不会容忍赵鹤无法无天,他玷污了他的神圣职业,他必将受到严惩。」
谢东国两眼一亮,欣喜道:「只要李处长能主持正义,还我公理,安妮可以嫁给你而不需名份,与其让赵鹤欺辱安妮,还不如让安妮做你的女人,至少你尊敬我们,至少安妮喜欢你。」说到一半,眼睛看向谢安琪,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唉……我们已经委屈了安琪,不能再委屈安妮了。」
「这么说,安琪是不愿意嫁给赵鹤的,而是逼不得已?」我趁机试探。
谢东国道:「不错,安琪为了这个家违心嫁给了赵鹤,这个畜生贪得无厌,无耻张狂,得到了安琪还不知足,连你伯母都不放过,现在又打安妮的主意。」
「东国。」翁吉娜花容变色,想阻止谢东国说下去,已然来不及。
「赵鹤欺负伯母?」
我发自内心的愤怒,或多或少我在翁吉娜身上投入了感情,我喜欢这个成熟美妇,自知失言的谢东国没有再说话,积攒多年怨气似乎一下子从胸口喷出来,翁吉娜低妻着脑袋,脸色苍白,手指不安地搅动着。
耳边突然听到谢安琪不紧不慢,咬字清晰的声音:「李处长,我可以坦诚告诉你,赵鹤侮辱我妈妈十几年了。」
「十几年了,你们也知道十几年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任凭他欺负,不会报警,不会寻求帮助吗?」我几乎要咆哮,若不是谢安妮在瞌觉,我一定会怒吼。
「我们有举报过,但结果是我差点死在精神病院。」谢东国浑身颤抖,眼睛里全是恐惧:「为了离开精神病院,我被迫将旗正集团的一半股权转给了赵鹤,所以,他现在是旗正集闭的大股东,若不是法律禁止公职人员经商,赵鹤早就是公司的决策人,不过,他只有几年就退休,到时候就名正言顺了。」
「你们是如何认识赵鹤的?」我满腹疑云,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事情的经过。
谢东国叹道:「我们是老乡,早早就认识,我比他大四岁,他今年五十二,我五十六,我做生意那会,他还在读书,读什么法律系,我曾经资助过他,他也挺感恩,经常来我家帮忙,特别是安琪和安妮相继出生后,他替我们家做了不少琐碎的事,后来他结婚,我们还送了十万红包给他,那时候,我们的关系非常好。」
「直到我成立旗正集团,我们就比较少往来了,一来,他被调到外地工作,二来我们公司的生意在慢慢壮大,我几乎不在家。有一次,小安妮打电话给我,说赵叔叔好讨厌,一晚上赖在我们家里不走,又到处吸烟。我一听,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虽然很生气,但我没声张,就悄悄等待机会抓现行,终于有一次,我一进家门,就发现赵鹤在调戏吉娜,我怒不可过,赶走了赵鹤,还打了吉娜耳光,事后我才知道吉娜是因为我经常不在家,她受不了寂寞才被赵鹤勾引,吉娜很快就后悔了,想断绝与赵鹤的关系,但赵鹤不同意,一直纠缠着吉娜,吉娜怕我知道,也不敢声张。」
听到这,我下意识地瞪了翁吉娜一眼,她心虚地躲开我的目光,像这种怨妇被丈夫朋友勾引的事情多了,一巴掌拍不响,赵鹤固然可恨,翁吉娜更有责任。
谢东国喘了喘,接着道:「事情败露后,赵鹤消失了近两年时间,我也不恨吉娜了,毕竟是我疏忽了吉娜,吉娜也保证不会再跟赵鹤来往,我们的关系重归于好,安琪和安妮也都相继读了初中,看到两个女儿越长越漂亮,我踌躇满志,全身心投入到公司中去,我要给我两个女儿创造幸福的未来。」
顿了顿,谢东国再次悲呛:「没想到,厄运来了,我在一场全国性的反偷税漏税的普查中,查出了有偷税行为,一下子就被抓了进去,罚钱不说,还要坐五年牢。吉娜很着急,到处求人,但没有任何作用,我当时很绝望,公司正在发展阶段,这时候我去坐五年牢,公句肯定垮掉。偏偏这时候,赵鹤找上门来,说能帮我脱离牢狱之灾,而且是无条件。」
「我将信将疑,心想,反正是无条件的,就同意他帮忙。」谢东国苦笑一声:「没料到,赵鹤只用三天,就把我从监狱捞了出来,连偷税的罪名都取消了,我很震惊,出来后请他吃饭,席间一问,原来他当了上宁市纪委的一名副处长,据说权利很大,赵鹤甚至口出狂言,说在上宁没有他赵鹤办不了的事。」
「果然,以后公司遇到很麻烦,纠纷,赵鹤都能轻松摆平,不仅如此,赵鹤还通过关系,让旗正集团得到很多国家优惠政策,优惠指标,优惠贷款,平心而论,旗正集团能发展到现在这个规馍,赵鹤功不可没,可没过多久,我又一次发现吉娜跟赵鹤有染,我万般无奈,只能去找赵鹤谈,希望他不要再碰吉娜,哪知赵鹤竟然一口拒绝,我很愤怒,就去市纪委检举他,万万没想到,遭殃的人反而是我,一天下班回家,我莫名其妙地被几个彪形大汉绑上救护车,直接被送进精神病院,我在里面受尽苦头,生不如死,差点就死掉了。」
「吉娜当然不愿意看到我死,她去求赵鹤,赵鹤就乘机敲诈,要走公司一半股份,那时候,我们确实被吓坏了,我受不了在精神病院里的折磨,很快答应了赵鹤的条件,从此以后,赵鹤成了我家的主人,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还成了赵鹤的打工仔,他虽然不能直接管理公司,但他能随时罢免我的职务,踢我出公司。」
谢东国越说越气愤:「更可恨的是,赵鹤还看上了安琪,三年前,赵鹤离了婚,安琪就嫁给了他,我曾经阻止安琪嫁给赵鹤,但安琪说了,只要做赵鹤名正言顺的妻子,将来旗正集团还是谢家的,为此,安琪采取了避孕措施,永远不会为赵鹤生一男半女。」
我惊得头皮发麻:「意思说,安琪是跟赵鹤耗时间,看谁先死?」
谢东国苦笑:「是这样的,安琪的优势明显。」
我目瞪口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谢东国咬牙切齿道:「没法子,民不与官斗,我们肯定斗不过赵鹤,只能出此下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保护好安妮,不能让安妮嫁给赵鹤,否则,我谢家只能为赵鹤生孩子了。」
「这些事安妮知道吗?」
我猛挠头,事情简直跌宕起仗,荒唐之极又是无奈之举。
谢东国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安妮不知道,这秘密就一直瞒着安妮,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之前,我们甚至还暗中默许安妮去酒吧玩,就是希望她能尽快结交男朋友,可事与愿违,安妮看上的,我们看不上,我们看上的,安妮也不中意,好不容易找到两三个大家都合心意的,结果,那赵鹤从中作梗,硬是把人家赶跑,我们急啊。」
我轻轻点头,心想,怪不得安琪匆匆忙忙就介绍我认识安妮,原来是这么个原因,眼睛看向默不作声的谢安琪,我好奇问:「安琪,你不恨赵鹤?」
谢安琪眨了眨美丽的大眼晴,不紧不慢道:「我和妈妈一样,一旦无力反抗时,只能默默忍受,忍受的时间久了,就习惯了,赵鹤对我不错,事事迁就我,大事他说了算,小事他都依我,家里的屈辱在我看来就是家丑,我不想宣扬,只是听说赵鹤要娶安妮,而安妮又很不喜欢赵鹤,我和爸爸妈妈才决定替安妮找一个有背景,又适合安妮的男人。」
「所以就选中了我?」我猛揉鼻头。
谢安琪嫣然一笑,柔柔道:「一开始,我选你们纪委的陈子河,他长得不错,身高气质跟安妮比较般配,家里的条件和家庭背景都很好,可惜观察了一段时间,我就打听到陈子河是个纨裤子弟,在源景声名狼藉,就赶紧放弃了。那天,我在赵鹤办公室见到你,觉得你跟安妮更般配。」
美目飘来,谢安琪像说故事那样抑扬顿挫:「我本想打算观察你十天半月再做决定的,没想那天我在上宁健身完后意外遇见你,你帮我赶走了几个流氓的纠缠,我就觉得你挺有正义感。之后,你送我回源景,我又发现你挺细心,挺会照顾人的,安妮的性格最需要你这种男人,我当时就琢磨着找时间跟父母商量,把你介绍给安妮。可能是你们有缘,安妮因为我一个无意的短消息,就匆匆忙忙赶来源景,又刚巧在枫林宾馆遇见你,彷佛冥冥之中注定你们要认识,我就顺水推舟,让你送安妮回家。」
说到这,谢安琪一脸兴奋:「爸爸,妈妈,有一件事情你们还不知道,李中翰救了安妮。」
谢东国和翁吉娜面面相觑,一脸茫然,谢安琪咯吱一笑,便绘声绘色地把那晚上我从夜色酒吧救出谢安妮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她不是当事人,全听咐安妮口述,以及我的述说,但谢安琪口齿极佳,讲得既流利又生动,不时添油加醋,把我说成是一位打抱不平,见义舆为的好男儿。
我嘿嘿干笑,心里极为受用。
谢安琪一口气说完,火辣辣地向我投来两道崇拜的眼神,我心乱了。
谢东国直气得一阵数落:「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们,我刚才还奇怪安妮为什么不住宾馆,而是住在中纪委的一个办事处里,原来有这么多曲折。」
谢安琪轻叹道:「是赵鹤要我瞒着你们。」
翁吉娜意外地激动:「赵鹤他不想让我们感激李处长,不想让安妮跟李处长接近,总的来说,他在担心李处长。」
柳眉一挑,翁吉娜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中翰,我已经决定让安妮嫁给你,除非你看不上我家安妮。」
刷的一下,三人六道目光朝我射来,我搓搓手,尴尬道:「安妮天生丽质,我怎么会看不上呢,只是,我已经结婚了,我怕委屈了安妮。」
「不委屈,是你救了她。」翁吉娜依然语气坚定,她看向谢东国,似乎在徵询他的意见,谢东国微笑不语,只是轻轻点头,谢安琪也点头。
我内心一阵狂喜,但随即面露忧色:「安妮的事就由伯父伯母拿主意,我眼下考虑的是安琪,她以后怎么办?你们怎么办?旗正集团怎么办?」
谢安琪一听,有些纳闷,身边的翁吉娜把我刚才在赵鹤家发生的事情举动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听得谢安琪花容色变,连说几句:「完了,完了,闹成这样子很难收拾了。」
谢东国见女儿如此惶恐,陡然焦急起来:「李处长,我不想失去旗正集团,我为这个企业倾注了全部心血,你若能从赵鹤手中拿回原本属于我的那一半股份,我就把剩下的股份一并送给安妮,赵鹤这厮身体好着呢,若三五十年不死,我们倒死在他前头,弄个死不瞑目就白来人世间了,反正我膝下无儿,你若娶了安妮,你就是旗正集闭团的主人。」
我苦笑道:「若夺回那一半股份,赵鹤肯定把气撒在安琪身上,这不等于让安琪跳火坑吗?」
谢东国闻言大喜:「好,你能为安琪着想,证明你心存厚道,你放心了,真能夺回股份,安琪马上跟赵鹤离婚。」
我看向谢安琪,她却一脸无奈,人像棋子那样活着,那是多么凄凉。
翁吉娜忧心忡忡问:「他要是再弄什么奸计,又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呢?」
谢东国一愣,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眼光再次投向我,我不是笨蛋,谢东国与翁吉娜一唱一和,多少有点激将我的意思,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能让他们失望,眼见的好处非常诱人,极品两姐妹,庞大的产业,一个财富帝国,我干咳一声,低声道:「那我们就先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谢东国激动得一下子握住我的手,两眼圆睁:「能成的话,花多大代价我都愿意。」
我用另一只手握住谢安琪的小玉手,严肃道:「我想再次确定,送赵鹤进精神病院,安琪舍得吗?」
谢安琪幽幽一叹,木然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跟了他几年,多少有点感情,虽然不舍得,但赵鹤无法跟我父母,我妹妹的命相提并论,李中翰,你放手去做吧。」
翁吉娜的玉手也伸来,我们四人的手交叠在了一起,见证了同心,也见证誓言。大家都很亢奋,又聊了很久,多数是聊谢家姐妹的生活往事,我大致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他们很知趣,没有打听我的家事,只知道我已婚,是中央下派到地方锻链的年轻干部。
「很晚了,休息吧,我有点困了,东国明天还要去公司,休息不好,他整天会没精打采的。」
翁吉娜打了个小呵欠,姿态风情,娇慵无力,看得我心头狂跳,忙附和:「好的,那伯父伯母就住一间房,安琪和安妮一起睡,我睡沙发就行。」
「委屈中翰了。」翁吉娜过意不去。
我连说没事,谢安琪咯吱一笑,赞道:「妈,你喊中翰,好像喊得挺顺口的。」
我吓了一跳,以为我和翁吉娜的私情被谢安琪察觉,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谢安琪的意思,她也想随翁吉娜那样称呼我,但又不好意思直说,拐个弯儿试探我,我顺势道:「大家以后就喊我中翰吧,喊李处长生分。」
「嘻嘻……」
谢安琪轻笑,与我道了个晚安便进了主卧,翁吉娜从冰箱里拿了一支纯净水,也拉着谢东国夫妇走进另一间卧室,客厅里一片安静。
我哪睡得着,想溜出去见何芙又担心时候太晚,谢家上下会觉得我鬼鬼祟祟,没安全感。无聊之极,干脆盘坐在沙发上,默念三十六字诀,顿时耳灵目清,只是两个卧室里都没了声音,我偷听不到什么,赶紧专心运功,不一会就进入忘我境界,睁开眼时,我目瞪口呆,原来翁吉娜在开冰箱,我吃惊的不是她开冰箱,而是她只穿着,性感的身材完全展现,小肚上的两层肥肉也很吸引人。
「啊。」发现我张开了眼,翁吉娜发出小小惊呼,虽然已多次和我,但彼一时此一时,翁吉娜居然用双臂掩住关键部位,尴尬道:「我有点渴,想喝点水,东国刚才吃药,把整瓶水都喝光了。」
「随便啊,别客气。」
我笑眯眯地欣赏翁吉娜的美态,刚运完功,此时裤裆高举,浑身有劲,翁吉娜的雪肌刺激了我,她身上那只的性感度一点都不输于 first 内衣,不知为什么,翁吉娜被赵鹤奸的情景一直在我脑子里闪现,挥之不去。
「你练功啊?」
翁吉娜腾出掩盖的手臂,从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