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游前世
在秦国咸阳城门外,高高的悬挂着荆轲的尸体,底下站着一批装备精良的秦国卫队,许许多多百姓纷纷前来围观。而高渐离混迹在人群之中,默默的看着荆轲的尸首,他没有悲泣,没有愤怒,而是对着荆轲那发紫的尸体微笑着。而这种微笑似乎寓意着“能再一次相见,便心满意足。”
过了几日,高渐离在咸阳最大的酒馆演奏他最擅长的击筑,因他的演奏技艺精湛,在整个咸阳城家喻户晓。无数的达官显贵,都纷纷邀请他演奏。
不日,这件事情很快的传到了嬴政的耳中,嬴政便派人去请高渐离,让他为自己演奏。宦官来到高渐离的住所问道,
“秦王,想请先生进宫献曲。”宦官的言语中,有一丝难处。
高渐离明白了意思,便稳稳的回道,
“但是秦王有所顾虑?”
宦官惊呀状,欲言又止的回道,
“先生不愧为有能之士,秦王前几日……”
高渐离紧接过话补充道,
”怕刺客。“
宦官听完,低头不语。
高渐离慢慢的伸出左拳,迅速的伸展出双指,瞬间用双指戳向了自己的双眼睛。顿时,眼处的鲜血直淌于面颊。那场面吓的宦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看着高渐离。而高渐离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样,你便可以回去禀报了。“
宦官慌忙起身,恭敬的对高渐离行礼之后,匆忙的赶回宫中禀报。翌日,高渐离便眼缠着白布纱,坐在一条小舟上,小舟在湖中心停靠着,而舟上坐着嬴政和几名侍卫。湖的周围岸边布满了秦军卫队。
高渐离气定神闲的在小舟上演奏着击筑,天气甚好,嬴政品着酒,欣赏着妙曲。忽然高渐离伴随着音乐,开始念起口白来,
”燕丹善养士,志在报强赢。
召集百夫良,岁暮得荆卿。
君子知己死,提剑出燕京。
素骥(suji千里马)鸣广陌,慷慨送他行。
雄发指危冠,猛气冲长缨。
饮剑易水上,四座列群英。
渐离击悲筑,宋意唱高歌。
潇潇哀风逝,澹澹(dandan)寒波生。
商音更流涕,羽奏壮士惊。“
高渐离演奏完,嬴政瞪着双眼、放下手中的酒樽,看着他问道,
”你们都是燕太子丹派来的?“
高渐离恭敬的回答道,
”正是。“
嬴政听完没有惊慌,而是好奇的问道,
”你弄瞎了自己的双眼,该如何……行刺寡人?“
高渐离淡淡的回道,
”杀不杀是一回事,成功与否又是另一回事。“
嬴政听完高渐离这番话,突然联想起,当时荆轲用剑柄刺杀他。他便疑惑的问道,
“你和荆轲意在求死?”
“正是。”高渐离回道。
嬴政反问道,
“为何?"
高渐离淡然的解释道,
”荆兄早就知晓,若要天下太平,天下必须一统,而秦王则是首当人选。“
嬴政点点头,又问道,
”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前来送死?“
高渐离叹息了一口气,回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荆兄与我,都是为了报答燕国对我们的知遇之恩。”
嬴政认真的听完,甚是欣慰,并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