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擦了桌子,又舀了两碗米酒出来,这时候花生已经炸好了,嗅着那股香味,胡斐手指头捏着一颗花生塞进嘴里,喝了一口米酒,那叫一个舒爽啊。
片刻之后,胡来福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到胡斐脸上也是挤出来的笑容,胡斐一愣,“爸,怎么了?”
胡来福没有答话,于春兰招呼他去灶头烧火。
片刻之后,香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
“来福,你怎么了,拉着这张脸给谁看呢,儿子刚回来呢。”
于春兰终于现了胡来福的脸色不对,不瞒地瞪了他一眼,儿子转业的事情两人已经都商议过好多回了,既然已经确定转业了,就不要让孩子心理难过,这老东西怎么就这么不记事呢。
“爸,是不是村里人又说什么了?”
胡斐喝了口酒,看着胡来福,“爸,工作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了,我是军官转业的,政府肯定要安排个工作给我的。”
“跟儿子转业的事情无关。”
胡来福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拐子问我年后去不去岭南砌房子,他说那边砌墙工资高,一个月能有三五千呢,还让小斐也跟着一起去,说什么当干部没权利的话,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还不如跟了我去砌墙。”
“他懂个屁,砌墙,砌墙,他能砌一辈子墙吗。”
于春兰破口大骂,“等到六十多了,手脚不麻利了,去吃泥巴啊,我儿子军官转业的,至少也要当个干部,那可是一辈子的干部,十里八乡都要高看咱家一眼,是你那一个月几千块钱能买得到的?”
“要是我儿子哪天当上镇长了,羡慕死他们!”
“我也是这么说的。”
胡来福郁闷地喝了一口酒,“可拐子说,现在想分个好单位都要找人,要花钱,没有个五六万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啊,要这么多啊?”
于春兰一愣,看了一眼,“咱家不是存了有三万多了嘛,儿子寄回来那钱都存着呢,要不去找你爸借点,他这几年也攒了点钱。”
“你就惦记老头子那点棺材钱。”
胡来福瞪了一眼于春兰,“他年纪大了,万一身体有个什么毛病的话,身上没钱怎么行,我们没钱给他就算了,难不成连他自己辛苦赞下来那点钱也要打主意啊。”
“老头子身体还好呢,再说了,儿子分配工作这是大事,他那钱存着也是存着。”于春兰不满地哼了一声,“这可是关系到儿子一辈子的大事,拿出来用一用怎么了,再说了又不是不还给他。”
“老头子可比你明事理,说不定他自己会把钱拿出来给儿子用的。”
胡来福不说话了,只是低头喝酒。
“妈,你们别争了,我有钱。”
胡斐摇摇头,起身走向他的卧室,本来想把工作基本上确定下来的事情说出来,想了想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跟李****的联系。
万一娘老子知道他跟市委领导关系好,肯定要吹嘘一番的,到时候岂不是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