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不算卦》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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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兮娘

    呵呵哒  贺箐抬头看看还很远且黑不隆冬的小路, 心里一紧。陡然间想起白天船上那个面瘫青年的话:回去的时候别走小路。

    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贺箐有些腿软, 最终还是转身选择大路走。她心里安慰自己才不是相信了那个神棍的话, 她只是想到那些社会新闻, 一个女孩子走偏僻的小路不太安全而已。

    贺箐完全拒绝去想那条小路她其实走了很多回,夜路也是走了不少次。只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退缩了。

    回到家的贺箐吃了家里人迎接她的丰盛晚餐, 然后洗澡玩了会儿shǒu jī睡觉,睡得很熟, 毕竟是累了。第二天醒来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听到父母在讨论新闻,没怎么在意,拿了牛奶就走。

    突然她的妈妈叫住她:“你昨天走了小路吗?”

    “没有, 走大路。怎么了?”

    “幸好没有,昨晚那里有个女孩子走夜路被拖进草丛里糟蹋,就是你差不多回来的那个时间。女孩极力反抗,没被糟蹋成。但被捅了几刀,送到医院里了。歹徒也抓了起来……”

    剩余什么贺箐什么都没听到,她现在终于明白昨天晚上突如而来的惊慌是怎么回事了……

    张小道从鬼怪论坛里下来,退出正一道弟子这个id。长舒了口气后摸着咕噜叫的肚子撇撇嘴从房间走出去觅食,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都是生肉和生菜, 默默地摸了一**牛奶仰头灌了一大口。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抬头看过去见是余宵珲拿着个公文包回来了。讪讪的居高爪子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表哥。”

    没错, 余宵珲是张小道的表哥, 张小道被家里赶出来历练之后就投靠了远嫁京都的姑姑, 被塞到余宵珲的房子跟他同住。

    余宵珲长得高、大长腿, 脸没说多帅,胜在有味道。气质佳,加上身材不错,追他的人还挺多。就是有些不苟言笑。他换了双拖鞋,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边问:“饿了?”

    张小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肚子应景的咕咕叫。脸霎时就红了,衬着唇边一圈牛奶挺可爱的。

    余宵珲看了一下笑了:“用不着不好意思,我给你做饭,等会就能吃。”

    闻言,张小道兴奋得两眼放光,别说,余宵珲那手艺每每吃得他这个不会做饭却是个老饕满嘴流油。连忙狗腿的上前帮拿西装和公文包,见表哥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便问了一句:“明曲园那事儿还没办妥?”

    余宵珲摇头,并不意外张小道如何知道这些事。毕竟事情都在新闻里播到出来了,虽然网络上有些舆论是压下了不少,可治标不治本。不把事情的根源彻底挖出来,这事儿就妥不了。

    余宵珲是龙运集团总裁高级助理,龙运集团其实也可称之为陆氏集团,当家人为陆氏家族。陆氏家族在京城里是绝无仅有的大家族,势力范围无人能清楚的描述出来,至于产业遍及娱乐、房地产、酒楼食庄、金融等等各个热门行业。

    这样一个龙头老大似的地位的一个家族近来却遇到了一桩麻烦事儿,便是旗下一家酒店明曲园发生了一桩命案。一般来说,稍微有点势力的只要死的人不涉及到权贵都能掩盖过去,不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坏就坏在那女人是当庭广众之下死的,还死得极其诡异。更糟糕的是连刑警都牵扯进来,而且当时事发太突然,很多人拍摄了shì pín发到网上去造成了比较大的反响。就算用来把这些流言压下去仍旧是影响很大。

    “我都说了那女人是中了邪术,早之前就死了。她那是尸体,那样僵硬的步伐,惨白的脸色。不懂言语不畏死亡。你们要是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就去找个天师来。这事儿背后肯定有练邪术的人在操控。”

    近来帝都有个犯罪团队,专门挑有钱人绑。绑完了还撕票,事件太过恶性。后面有人报警,jǐng chá追踪到那个女人身上。就在明曲园那儿,逮捕的时候发生争执,女人被滚汤浇了全身还若无其事。

    当时还有不少人被波及到,当即发出惨叫。那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shì pín流传了出去,甚至还引来一些人对于丧尸、末日的猜想。讨论得沸沸扬扬的,压都压不住,明曲园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影响。

    余宵珲叹口气,对于张小道的这番言论习以为常又不以为然:“这世上没有神鬼也没有那些什么邪术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药品和毒|品。我想那个女人可能是注射了兴奋剂,才会行为失常。很多吸毒的人都人不人鬼不鬼。还有,就算我信了。我老板也绝对不会信。他最恨这种神神鬼鬼的迷信之事了。”

    余宵珲的老板即是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氏家族陆老爷子最小的儿子,是他的老来子。名叫陆修珏,生平最讨厌神棍以及和神棍相关的事情。所以即使整件事故里外都透着诡异,他都始终不同意请驱魔天师来相看。

    张小道耸耸肩,撇撇嘴:“随便你们,反正我言至于此。”

    余宵珲看着他摆出老头子的表情便觉好笑,揉揉他的脑袋什么话也没说就钻进厨房准备晚餐。

    茅九和小山下了船之后在当地寻了处小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大清早的就赶到火车站。他们停留的地方是座中小型城镇,只有一处火车站,从那儿坐火车到帝都需要二十几个小时。光是票价就要好几百小一千,当然是两个人的票加起来不算回去的票。

    幸好这票能报销,要不然茅九是决计不会买火车票……他会选择走路。

    茅九练过一些步法,走路快。虽然没算过到帝都那路程,不过他研究过地图换算他每小时走路的速度大约要花上一周才能到达帝都,不过那时候估计尸体该被火化了。

    所以说政策好啊,这次出行算是公务出差,火车票能报销。

    茅九买的六点十五的车次,不是高峰期,大清早的人流量还算可以,不是那么拥挤。两人便悠哉悠哉的走上自己的车厢,对着号一个个找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找着了。

    俩人买的是相邻的位置,茅九让小山靠窗坐,自己把行李往上头仔细轻放便也跟着坐下。抬头四下打量了一圈,这里是软座区(可以报销的缘故),对面坐着一男一女,衣着相貌皆是不凡。

    不过男人气势上要胜却红衣女子,看着那红衣女子倒像是男人的手下。许是注意到他的打量,男人锐利如鹰隼的目光霎时就投射过来,和茅九清澈干净的目光对个正着。

    茅九愣了一下,随即温和一笑。

    对面的男人顿住,似是没料到这个看上去严肃深沉的如玉青年一笑起来竟可以这般干净温暖。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令自己产生舒服感觉的人都不会太讨厌。

    所以,尽管男人满腹心事也没将不满显露半分。

    茅九很快移开视线,总是盯着别人看太不礼貌。再看走廊另一头是熟睡的几个青年,两男两女,都是女孩子坐靠窗的位置,男孩坐靠走廊的位置。这么一想,前面的男人也是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红衣女子。

    都是贴心温柔的人呢。

    茅九眯着眼如是想着。

    此时晨光一缕缕穿透云层洒落大地,新的一日开始。茅九见着落在手指上的晨光,触摸到其中的天地精华,便立即闭眼修行。他这修行方法也是奇特,跟打盹似的。

    别的道士、天师都吸收日月、草木精华,偏他是只吸收每日洒落大地的第一抹晨光,那至刚至纯至阳却温和至极的太阳光精华,以凡人肉眼不可见的点点微光慢慢渗透进茅九的皮肤里,游走奇经八脉最终汇聚于丹田。

    若是懂行的,或是开了天眼的天师见着这一幕怕是要惊讶非常,因为自古第一抹洒落大地的晨光根本无人可以吸收,那是最纯粹的太阳精华,传闻中唯仙人可吸收修炼的宝物。。

    可眼前这些精华却像是缓缓流动的潺潺小溪,排排队淌进茅九的身体里,温润着他的经脉,提炼着他的修行。

    然而这画面没人能认出来,者因此无人惊叹,如明珠蒙尘。顶多是让人感叹一声眼前青年沐浴于阳光之下,竟圣洁无比。

    小李这话阴阳怪气的,实在是因为那尸体昨天被发现他们警局迅速备案,且那尸体和近来最大的一伙犯罪团伙‘窃金贼’似乎有些联系。

    他们警局的人连夜出动,加班加点的干活儿。他和师父大清早的来明曲园要看jiān kòng,被拦在外面直到九点多钟才被放进来。受苦受累好容易等到可以看jiān kòng了,这传说中的陆家六少又来了。

    来了不说还是这么副态度,白瞎了外界的好评价。

    小李冷笑着,尽管陆六少有着和外界传闻一样甚至是远超描述的俊美容貌,可那涵养态度比起传闻差远了。

    陆修珏没回话,后脑勺背对着小李,一动不动。小李还以为对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正暗自得意,却见陆修珏微微的偏头,露出侧脸,漂亮深邃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不过是一眼,若有似无的,却像是坠了千斤的压力,一瞬间让他动弹不得。

    老钱扫了一眼被吓到的徒弟,心内感叹了一声,年轻人就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下马威的时候也不先想想陆六少是什么人,不想想陆家是何等的地位。

    旁的不提,单是陆家子弟要参军,那股子军队里出来的喋血气势就不是小李这毛头小子的小刑警能受得住的。不过老钱不想提醒小李,让他被吓吓,最好能改改那毛毛躁躁的性子。

    老钱走到陆修珏身旁的椅子,先是道了句谢,然后才坐下。

    以陆家六少的地位和权利,要是他看不顺眼小李直接叫人叉出去都有可能。

    “新来的?”

    “刚从警校里拎出来的。”

    陆修珏轻轻的哼笑了一声,微不可察:“怪不得。”

    就那么轻轻的一句,在场的人都能听懂其中的嘲讽。

    陆修珏可没打算放过嘲讽他的人,他继续说:“出来的,一届不如一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生。冲动莽撞,自不量力,自以为是。提着杆枪真把自己当神枪手了?拎着张警证就把自己当首长了?呵,眼睛白长了。”

    小李气得当真是火冒三丈,眼里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手一动就摸上了别在腰间的手|枪。老钱猛然爆发出响亮的呵斥:“干什么?没闹够?那就出去冷静!没冷静别回来!”

    小李红通通的双眼冷静了下来,只是起伏过大的胸膛见证了他此时的怒气。忍了忍,没忍过,小李转身摔门离开。

    jiān kòng室一时安静极了,一会儿后,陆修珏轻轻的笑了一声,声调没什么起伏,此情此景,承上启下,可算极尽嘲讽了。

    老钱觉得丢脸极了,他本来还因为陆修珏那话而恼怒,结果他自己徒弟在打自己的脸。心里尴尬同时生气徒弟冲动,奈何公务在身,就算再尴尬他也得坐下。

    唉!老钱瞥了一眼身旁至始至终连个头都没回过的男人,淡定冷漠毫无平时外界所见的温和儒雅。气势凌人,便是他都有些心惊。

    这气势,老钱见过,在他以前的老首长身上见过。

    陆家六少,是柄钢刀,开过刃,见过血。

    陆修珏说:“开始吧。”

    余宵珲上前点开暂停键,询问:“要重头看起吗?”

    “到哪儿了?”

    余宵珲回头望老钱,老钱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小孩拉着行李箱走进大厅了。”

    陆修珏眉头微微皱起来,jiān kòng录像重新播放。

    几个人仔细的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却越看越心惊。尤其是老钱,他其实已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会觉得恐惧。

    录像带里显示的是大前天中午,有个年纪约在七八岁的男孩,穿着黑白条纹短t,卡其色短裤和运动鞋。提着一个huáng sè海绵宝宝的行李箱,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因为小男孩坐那儿的时间过长,且举止乖巧得过分,显得怪异。期间有几个管理人员上前询问,男孩没什么大的动作,但可见对话没有障碍。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多钟,小男孩起身拉着行李箱离开。因为拐到柱子后面,**没办法照到所以不清楚柱子后面小男孩什么动作。

    但至此之后小男孩没有再出现过,一直到第二天凌晨阿姨清扫大厅,把藏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拉出来打开发现小男孩的尸体蜷缩在里面。手脚反折在背后,形成了非常诡异恐怖的死状。

    老钱提前去看了大厅的地形,发现小男孩躲起来后要离开的路全都有**,但录像里没有再出现他的身影。也就是说,在他绕到柱子后面的某个时段里,他被人杀死后塞进了行李箱里……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小男孩绕到柱子后面的那个地方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因为他来回看了录像带不下十遍。

    路过的人大多匆匆忙忙,从上一个**到进入下一个**的shè xiàng范围内不超过一分钟。根据尸检报告,小男孩是被勒死的,而勒死一个人至少要一分钟……

    然而现在最为匪夷所思的却是尸检报告显示这孩子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天,简直跟上一起同样发生在明曲园的案子一模一样。

    当初那个女人的尸检报告出来也是说女人已经死了有一个礼拜了,可是,死人怎么会动?

    可是如果不是死人,为什么录像带里的小男孩和当初的那个女人一样坐半天动也不动?要知道小孩性子最好动,根本不可能安静超过一分钟。

    老钱犯愁啊,这案子显然就不普通,涉及太大了。他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案子怎么能牵扯出这么多事儿来,几个礼拜前死的女人查出来和近来帝都多起富商被绑架撕票案有关联,如今这藏尸行李箱的小男孩也是周家那被绑架了三个礼拜的小儿子。

    这都跟那个手法高超且神诡莫测的犯罪团伙‘窃金贼’有关,是起大案子。

    “等等。”陆修珏突然开口说道:“往回倒几秒钟——停。放大。”

    看着被暂停放大的tú piàn,陆修珏沉默不语,眼睛却危险的眯起来。

    在场的余宵珲和老钱看着被放大的tú piàn,都觉得背脊一凉。

    只见偌大的屏幕上被截屏放大的是小男孩起身望着**的方向,连贯着放没觉出什么异样。因为这动作太快太不经意,谁能注意到?

    当被暂停放大,他们却看到小男孩嘴角上挂着的极为明显的讽笑,脸部僵硬,笑容诡异,极为恐怖。

    良久,老钱艰涩的低语:“这些……根本就不是人吧。不是……人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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