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色烈烈,欲/火焚焚,远山黛色的细眉浅浅蹙着,却媚意更显。粉舌无意识探出,轻舔,含回,吞咽,仰起的白皙颈项极细微地蠕动…………(作者无奈接过机器)镜头拉远一点点往下,就是……是一双微微颤抖的持刀的手,以及(180°旋转)黑发披散的脊背,星点裸/露的肌肤有如雪玉,再往下,是未褪尽的鲜红羽衣下难耐扭动的纤细腰肢与雪白翘臀(请自行想象),然后——
【墨染:作者有话说不是在这里吧?!!!!!!我踹————!!】
细弱的低泣般的呻/吟,扣的不止是心弦,喷的不止是鼻血,血脉贲张什么的,我就将它用在一个地方。
“我靠!我不……不要……了~~啊……给我……啊啊~!”和季冰扬比定力、比技术,我永远败北得一塌糊涂。我可以确定如果他和华枫搞一块去,华枫都叫得出来,不过谁上谁,用光暗灵纹的话说就四个字:有待开发。
“你思想又不纯洁了。”季冰扬轻刮了下顶端,垂眼看着我颤巍巍的本该继续做缩头乌龟的小弟,温柔的笑弧带上了本质的邪恶,比他以往任何优雅魅惑的笑容更惊为天人。而他就含着这样的笑微微偏首,轻轻印上了我的唇,然后他又拉回咫尺的距离,伸出舌尖舔着一嘴的颜色,说出一句像在血池里浸了好几天的话来。
“就算我和华枫一块,也是搞你。”他如此说。
我翻出一个巨大的白眼,气急攻心,呲牙咧嘴地咬上季冰扬的唇,巴不得将这张果然说不出好话的嘴撕烂了——如果不是我一手匕首一手被季冰扬攥着。
“尘。”季冰扬低笑,将火凤羽衣披上我肩膀,放开我的手拥抱我,声音低沉温柔而坚定,“你是我的。”
早垂落在身侧的握着匕首的手,用力到指节都发白后,终于是回抱了他。
胸膛贴着胸膛,跳动在我右心口的心脏,住着两个我爱过的人,一个终于拥有爱的完整的季冰扬。
他将颜双吃了,吃到了心里。
他们本就是一体。
他是谁?——他是季冰扬。
以季氏的经济与科技实力,借用君临最完美的躯体塑造功能,将一个好看的疯子不要的另一种人格活生生造出一个人来,真的,一点不难。
有的东西可以产生却无法消灭,这是最好的处置方法——在不违反君临非人为后台的规则下,制造一个全无异常的真人傀儡,间接参与君临的运行——甚至于,ca控。
难得的是季冰扬这个有洁癖的疯子将被废物利用的颜双又吞了回去。
这比华枫被我赖着寒着脸吃掉一只烤乳鸽而不吐一样艰难痛苦并……伟大。
相比之下食言而肥算什么。
相比之下好马都在drunbility。
可是……
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那种灵魂都被扭曲的盛大的伤痛。
整个世界的天旋地转。
“魔心是我命章女史下的,以颜双精血为引,失明失声失忆,还有窥心。”季冰扬抽身穿衣清洁便在我的一念之间,我披着火凤羽衣蜷在青石圆台中心,像一只濒死的鸟,收不起翅膀,也起不了飞。
我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一样死死瞪着季冰扬。
双重人格什么的,我算是体教了。
“尘,我就是我。你心中所想,我全都知道,越亲近,就越知道……”季冰扬勾唇笑得招人极了,翕合的薄唇缓缓地平静地重复着我心中所想,“以季氏的经济与科技实力,借用君临最完美的躯体塑造功能,将一个好看的疯子不要的另一种人格活生生造出一个人来,真的,一点不难。”
“有的东西可以产生却无法消灭,这是最好的处置方法——在不违反君临非人为后台的规则下,制造一个全无异常的真人傀儡,间接参与君临的运行——甚至于,ca控。”
一字不差。
“猜得不错,他们本来也是这个心思——”认同一句,季冰扬突然斜挑了剑眉,俊脸上一半受用一半不敢苟同,突然又狠狠纠结了眉心,“呵……‘可是,我能再相信他一次吗?’”季冰扬缓缓俯身,面无表情着一张脸,连声音都毫无情绪,“我爱你吗?——不。我不爱。”
我望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的绝望。
“尘……”季冰扬终是叹息一声,半跪在我面前,伸手捏开我的双颚,将几乎被我咬掉的下唇解救出来。他深深凝视我,眸中是整个天空消失的碎星,他一字一字,清晰而坚定,“尘,墨染,千色,无论哪个你,都给我听好了:我季冰扬此生只为你一人食言而肥,此生只对你说过一次谎话——因为墨尘说,你是我的儿子。”
我瞬间冲季冰扬咧开嘴无声大笑,是笑到一定程度连声音都发不出。我很想翻个巨大无比的白眼,我觉得季冰扬真的愚蠢极了。
季冰扬的笑容毛骨悚然的像是要将我撕碎了吞掉。
我想到恶狼扑食与吞吃入腹两个成语……嗯,是恶狼扑食还是饿虎扑食来着……
在我纠结的思维中,季冰扬终于头痛抚额了。
“我算是理解他了。”季冰扬嘴角的笑容无奈又宠溺,他放开我,低笑着站了起来。以我的视野看去他就一教堂里的神像,就像华枫与苏筱冉结婚必须仰望的那座,我几乎错觉地以为我站在了季冰扬的身体里,一脸麻木地看着自己的狼狈不堪。
季冰扬垂着眼睑,羽翼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漫天月色樱花中似极再适合光明不过的邪魅的白衣祭祀,又高贵又邪恶。
看着他翕动的精致的嘴唇,我再一次确定季冰扬的嘴说不出好话。
那瞬间我真的看见他化身白素贞龇牙咧嘴口喷毒液。
他只说了一句话,然后他走了。又优雅又潇洒的背影,白素贞在人前就又美丽又善良。
他说。
“尘,离章是苍龙与银狐的血裔,苍龙王后是位双性龙鲛人,他叫苏霰。”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走了,华枫上来了。
漫天的樱花纷扬如羽,覆在我身上却比冰雪更寒冷刺痛。
花雨纷扬着将我埋葬。宛如一场盛大的死亡仪式。
我捂住我流不出泪的眼睛,发出欢笑般的哭泣。
越悲伤越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竟然被锁文了……墨染: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挺高兴的?/银狐=墨尘,苍龙=华枫,苏筱冉原名苏霰……抱头爬走/
☆、第六十四章 裂心
真相永远是裂心毒药。
十五岁又三个月那夜,我便懂了。
我原本当墨尘裂心而死是个笑话。不就是你爱的人不爱你,在又一次亲手杀掉你们的孩子之后自杀了么?不就是你以为是我亲生父亲的男人为了救你而喂我喝下所罗阎么?不就是这一切都是你爱人的爱人,我亲爸的母亲一手造成的么?不就是如果你没杀掉洛莲的丈夫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么?!
当我从水晶棺中醒来看着手持玫瑰的睡美人一样安详美好的墨尘时,不无恶毒地想。
你凭什么死啊?
而我,为什么还活着?
真正该疯掉的人是我才对,真正该死的冤孽是我才对。
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地死去,死去,又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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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够了,穿好火凤羽衣,没有眼泪地爬起来。我扯着华枫黑色的长袍,一点一点爬了起来。
他并没有抱我,他面容冷俊如极品雪玉雕像,他一双凝霜蓝眸,冰冷地嘲笑我的无力。虽然他并没有笑。
从他第一次没杀我开始,六年多的时间,却是我被他救了无数次。
任之遥为我准备的只是所罗阎的失败品,只是留我一条命。身体里盘踞的毒素,就像一个多世纪前的超级癌症一样,又聪明又顽强。我不断地昏睡吐血,定时安眠药都时常失效。我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挣脱墨痕的手,投向华枫,投向那座离枯叶街74147号刚好二百步的金属贵族城堡,投向城堡里更冰冷的一堆又一堆医疗器械。
被洛莲卖给季冰扬的时候,为了救我,死掉了一个非常干净的男孩子——他全身的血都给了我。
一模一样的血型,最高标准的相溶度,最高标准的健康指数。万万分之一。
六年前,华枫握住我的手,三天三夜,近一半的血量缓缓流入我大出血的身体。
他说小染,我要你好好活着。
明明冰冷的无谓,却那般悲伤。
蛰伏的所罗阎不会放过任何与同类结合反击的可能。我可以肯定那包安胎西药是假的。
而三天后的报导,则让我肯定连“安胎”都是假的。
光脑里冠冕堂皇地播报了一句话:高科技研究发展的代价。我笑得倒在赶来的华枫怀里咳出好大一口血来。
然后,我再也离不开华枫——的血。
整整六年,我身体里流的几乎全是他的血。
他甚至为此喝习惯了提炼合成的营养液,每天瓶瓶罐罐一堆,顶级营养师量身配制,十瓶里有八瓶是补血的。
和华枫接吻的时候,可以尝到他口腔中淡淡的雪莲清香,以及喉咙深处翻涌的沉郁的血腥味。
说不感动,可能吗?
我找不到第二个与我血液相溶的人。在高攀到下一任饲主前,离开他,我会死。
说到底我自私懦弱又可恶。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只能吃蝙蝠都活下来了,一旦被伤害便全身都竖起刻着“想死”二字的刺,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拔掉它们。近乎盲目,甚至本能。
没了这个,我还有那个。
总是这样,在我死去活来甚至连记忆都抹去的时候,季冰扬,华枫,颜双,季冰扬,华枫。
华枫早便问过我,在他将华三少从我身上扯开的时候,他将我抱在怀里,声线冰冷但认真,比他娶苏筱冉对着我宣誓时还认真。
“aher,has nothg to do with love。”
我反手拥抱他,仰起的脸笑得妩媚又骄傲,“but he said,you&039;re ih 。”
华枫捏住我的下巴,捏得我一丝笑容也没了,这才轻启薄唇,冷冷的几个自齿缝间坚定蹦出的单词:“the rules of the ga,don&039;t fall ih 。”
他早便说过了。
他扔了我,因为我爱上他了。
ga over。因为我将他上了。
他明知道的。
“为什么……”我闷声发问,迎着他平静冰冷的眸,似乎心脏都被撕碎。
他的声音仍然凉薄如冰,“没有为什么。”
与六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心真的裂了。
“你知道,对不对?”我揪紧了华枫的衣领,声音很平静,却比交代遗言还苍白。
华枫浅抿薄唇,声线冰冷未有丝毫波动:“见到你这双眸子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了。”
“你只比季冰扬大一岁……”我垂死挣扎般呻/吟,“你只大我八岁啊……”
我听见华枫轻笑,冰冷而讥诮,他的脸上仍挂着一直的面无表情,“现今世界,连男人都可以怀孕生子,让一个七岁的孩子瞬间成熟并非难事——特别是由季氏集团亲手执行。”
“你说谎。”我死死地瞪着华枫,“既然由季家负责,为什么墨尘认为我是季冰扬的儿子,季冰扬也信了?!”
“小染。”华枫微垂眼睫,睫毛纤长,却笔直,“我只是将你的智商抑制为常人水准,你并不是白痴。”
“可对于我来说就是!”我一把推开他,却令自己狠狠跌退几步,他欲上前扶我,我没站稳继续退,我摇摇晃晃得像个醉鬼一样,瞪着华枫的眼神哀怨而恐怖,“华枫我告诉你,我早就恨透你了!你将我变成一个白痴,夺去我持刀的资格,你甚至杀了自己的孩子!!”我歇斯底里地嘶吼,嘴唇张合,跌跌撞撞,被清洁过的脸上没有任何眼泪,但我知道我双目猩红,脑海里自己的悲愤如一辆巨大的列车轰然辗过,但我知道我早已嘶哑的嗓子仍然只能发出呻/吟。
华枫停下来,面无表情地说,“别再走了。”
再退一步。我将指甲掐进血肉里,冲华枫冷笑,“华枫你个骗子,小可爱明明是我的儿子,我和苏筱冉的儿子!她以小可爱逼你舍弃华家去娶她——可是你那件华丽袍服里头的白色婚装又是怎么回事?!将苏筱冉推倒早产的人是我,可为什么连我都能救活的你却让她大出血而死?!你不止一次地让我不小心看见你将刀刃贴上小可爱的脖子,墨痕也不止一次地看见各色男孩子进入你的家!——你根本一直将我当白痴使,你明知道我爱你……我他妈就是犯贱就是爱你怎么了?!!”笑到最后仍克制不住哭喊,虽然我再也流不出眼泪。
仅仅是说出来而已,就像华枫早便说过的那样。无关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和我在一起,无关爱情。/可是他说,你爱上我了。/游戏规则,别爱上我。/——借用百度翻译翻译。颜双是季冰扬的“温柔本性”,相当于玄幻小说里的分身之类——借用(伪)高科技。华枫是小染生父……请尽情地无视那个七岁吧= =。ps:其实华枫的白色婚装是为小染穿的……而抑制智商什么的,小染身体虚弱不能动脑如此而已
☆、第六十五章 染雪
一个守城士兵提着盏巨大的明灯,御剑飞升,将明灯悬在了城楼高柱。
华枫如玉如冰的脸在明灯笼罩下显得坚毅而苍白。
纤长却笔直的眼睫在他幽蓝的双眸里投下浓墨般的阴暗。
他本就薄如刀锋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凝望我的眼眸波澜不兴又似暗流汹涌。
现在的华枫是痛苦的。我知道,于是我的笑,又冰冷又骄傲。
六年前的他捏着我的下巴,捏得我一丝笑容也没了,他说游戏规则,别爱上他。我微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