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都不曾记起他们曾有过交集。
“儁乂有所不知,我关注你很久了,你果然不负我之所望,立下赫赫战功,荣升了军司马。说什么都是虚的,这次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台骀顿了顿,卖了个关子,说道,“我要任命你为渤海郡郡尉,你可知道,郡尉可是朝廷直接任命的,我现在不惜僭越,可知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韩太守对我有知遇之恩,请恕末将不能从命。”张郃虽然能感受到台骀对自己的渴望,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
看来自己终究还是小瞧张郃了,本来因为背弃袁绍这个梗自己心中还有一番别扭,现在总算是彻底释怀了,不过也算是一种试探吧。随即,台骀把韩馥给的调令拿了出来递给张郃道:“我果然没看错人,将军如此重情重义,我是非得到将军不可了。”
张郃还想拒绝,但是看到眼前的一纸调令,立刻对韩馥心灰意冷,不再言语。
看到张郃面色不善,台骀可不想只得到张郃的人而得不到他的心,于是安慰道:“虽然我有些唐突,但完全是因为我急于得到将军的缘故啊,现在渤海郡内一郡之兵,就缺少一个郡尉统领。儁乂啊,哪个为将者不想着要统帅更多的兵卒,如果有人不想,那他肯定不是优秀的将领。还望你能感受到我这颗赤诚之心啊。”
张郃的确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台骀的心意,如果再做推辞,当真是不知好歹了。现在韩馥又放弃了自己,那么心中也不必介怀了。于是长身而起重重行了一礼,说道:“既如此,郃,拜过太守。”
“将军快快请起”,台骀急忙扶起张郃,说道,“只是为了从韩太守那里要来将军,我前日谎称与将军有旧,待会辞行之时,将军可别让骀难堪啊。”
“啊!”张郃很是无语,想不到台骀竟使出了这么一招,不过这也充分说明了台骀对自己的看重吧。啊了一声后,张郃便默许了。
“既如此,先生请速速整理行装,渤海郡还有一堆事等着咱们呢!”台骀既然得了张郃,就想着赶紧走,以免夜长梦多。
“太守且慢。”望着转身要走的台骀,张郃吆喝道。
不会是又要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吧,台骀心想。
“末将有个不情之请。”张郃再拜道。
“但讲无妨!”台骀倒是洒脱。
“末将一同乡好友,与郃最是要好,此去南皮,望太守能让我友随我同去,还赖太守替我等与韩太守说项了。”张郃说道。
“这有何难,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朋友姓甚名谁,身在何处,我这就去找韩馥。”台骀道。
“我友名唤高览,字仲节,在军中任牙门将。”
台骀一听,不禁一声长叹!唉,就连邻郡的军中都卧虎藏龙,为何我渤海无人呢?台骀愤愤地想到,心中是超级郁闷啊!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郁闷的时候,相反,台骀是无比的欣喜的,不,是惊喜。台骀也不急着走了,令唤来高览相见。
不一会儿,一员浑身沐浴在铠甲之下的猛将来到营中,只见这员大将胡满络腮,孔武黑壮,双目一瞪,精光四射,相对于张郃的英俊不凡,高览更多的是彪悍如牛。如果说一个是托塔天王,另一个就是黑脸的天蓬元帅。
台骀不仅赞道:“好汉子!怪不得担任牙门将。”当即说明原委,又自我介绍了一番,让他二人收拾东西去了,自己则又去见了韩馥。一是道别,二是又顺便要了高览。这次韩馥干脆连调令都没写,他对军事,毫无兴趣。
几番挽留之后,台骀再三坚持说郡中事务积压太多,必须得回去。韩馥无法,只好与几人依依惜别,并再三嘱托张郃、高览,要好好听台太守的话,要保护好台太守的安全。
他却不知,这二人不再是他的属下,又怎么听他的吩咐?看着这个可爱的太守,台骀决定他日能帮忙的话,一定会帮这个韩馥的。
回南皮的路上,台骀不断的思考。就拿这个历史上的韩馥为例吧,任冀州牧后,他拥有着最丰厚的资源和人才,而冀州所出的人才却几乎都不为其所用,最终惨剧收场。可见人的主导性和能动性是有多强大,也就是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就看你敢不敢做且用心去做。在乱世之中野心勃勃、奋力向前反而有生的希望,裹足不前、瞻前顾后则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