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收拾他。
某处隐蔽的地点。
叶先生听着震天动地的爆炸,狂笑着。
“哈哈哈哈,成了,这次成了,我们让rì běn人炸了晋军的装备,他们再给我们tí gòng装备,这简直是天下最划算的买卖,哈哈哈哈。”
疤子也是得意的笑“嗯,我们成功的机会,终究来了。”
晋军,损失惨重,十七辆车的装备被炸毁,征服驻地遭到毁灭性摧毁,后勤部一片火海。
光是阵亡的士兵就有三百多人。
我浑身颤抖,我愤怒,怒的想shā rén。
我们,太低估了叶先生。
我忽然心里一震。
“执法队的,跟老子走。”
张世平问“去哪里!”
“走!”
愤怒让我失去理智,我,张世平,陈冲带着五百号宪兵狂奔而去。
吉县遭到轰炸,所有人都惊呆了。
陆军医院里,叶晓雪站在门口眺望,远方吉县方向烈火燃烧,所有的人都抬头望去。
她惊的捂住嘴巴。
医院的院长在喊“组织人员,*救。”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行动起来,叶晓雪奔跑着,忽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所有人都慌忙的往吉县方向冲过去。
我带着兵则直扑陆军医院。
张世平不解“叶先生会在医院吗?”
我说“拼一拼运气吧,医院里伤员众多,没有人能查清楚每个兵,所有人都乱成一堆,哪里的人都有,而且没人会查这里,如果我是叶先生,我一定选这里。”
陈冲已经很惊慌,因为,这是他的失职。
他说“不管怎么样了,先去了再说。”
五百号兵瞬间将陆军医院包围。
院长冲过来“长官,我们要去救治伤兵,马上,立刻,救人刻不容缓。”
我点头“所有的女人都可以自由出入,所有的男人全部排队,挨个检查,搜查敌军特工,这是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院长跺了下脚“好,护士,所有的护士和女医生立刻出发,所有的男医生立刻排队接受检查,伤病员排在后面,快点,救命啊。”
所有人听着院长的指挥行动起来。
女人全部放走,一百号兵组成了监察队,子弹上膛,任何人不敢反抗。
我对着张世平和陈冲点头,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这里,只有我见过叶先生一面,而且还是多个月前匆匆一撇,我已不敢肯定我能记的叶先生的样子。
叶晓雪路过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我对她点头。
我对着院长说“所有开战以前你就认识的男医生全部放到一边。”
“好,好。”
院长走进人群,把一大部分医生拉到一边。
我对着剩下的人说,来,一个一个检查。
医生们并不多,只有几十个,很快检查完,没有。
然后是伤兵,重伤兵都在病房,轻伤兵都在外面集合。
我命令士兵。
“二十岁左右,二十岁以下的,全拉到一边儿。”
很快场中剩了约一千号人。
叶先生至少也二十七八岁了,他的样子也绝不像二十岁。
张世平问我“怎么办?还是挨个查吗?”
我问张世平,“你的兵能分的出伤势吗?轻伤,贯穿伤的留下。”
张世平点头“我懂,就是不需要待在这里的人全部抓出来,士兵,立刻去办。”
经过层层筛选。
场中还有三百人。
三百人被集中在一起。
我望着三百人,我的确已不敢确定叶先生的样子,方蓝认识叶先生,可他还没有赶来,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但是还没有来。
我对张世平说“吩咐下去,等等我问话的时候,凡是不说话或者说话慢的,全给我抓了。”
伤兵被分成六队,一队五十人,宪兵们一对一的盯着伤兵,伤口抬着,谁敢作乱,执法队绝对会干死他。
我已知道用什么方法抓住他,而且一定会成功。
我站在高处,俯视众人,叶先生,你会在哪里呢?
你是不是此刻正在下面望着我?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绝抓不到你。
我怒吼出声“告诉我,晋绥军中第一条训是什么!”
呼声震荡山野。
“保境安民!”
轰。
山西的土地上,再次回荡保境安民的呼声。
“别动!别动!别动!”
场中立刻有十几个人被宪兵抓住。
我呼喊“拉出来!”
宪兵们把十几个人全部抓了出来。
“长官,我什么也没干啊,长官,别抓我。”
有几个兵在求饶,有几个兵面露恐惧,有几个兵,神态自若。
我看到了叶先生,他穿着一身旧军装。
他苦笑着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输!”
他抬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怒吼“就是他,抓住他。”
叶先生立刻被宪兵按住,绳索刷刷刷绑了个结结实实。
张世平问“真的是叶先生?”
陈冲也不敢相信“真的是吗?”
我点头“是他,就是他。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也没那么复杂,就是他,叶先生,你还不承认吗?”
叶先生苦笑着,不,是嘲笑着,嘲笑着他自己。
“就差一步,就一步啊,老天,你真是不给我机会啊!就特么差一分钟,就特么差一步啊。贼老天,你为何让我败在这里,我不该败在这里啊,我不甘啊。”
没错,我们真的阴差阳错的抓住了叶先生。
“就是我!”他怒吼“抢了省银行的就是我!”
我和张世平,陈冲,全都笑了,多少日子的努力,终于成功了。
张世平喊“这些人全部带走,严加审查,叶先生的同伙可不少,一定要严查,那是带到宪兵队,全部拘押。”
“是,团长。”
我走向叶先生,问他,“还记的我吗?”
叶先生点点头“当初的武团长,现在也是武师长了。”
“你倒真的记得我。”
叶先生就笑“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能抓到我,我直以为,你们几个,也就是些打下手的角色,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武忠还有这份能耐。”
他脸上是愤怒的不甘,完全没有恐惧。
“你知道你这次又杀了多少人吗?太原的爆炸,死了几百个无辜百姓,今天,又有几百个兵被rì běn人炸死。叶先生,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当真为了权势,什么都不顾了吗?”
叶先生忽然大声吼着“何必问我,天下英雄哪个手里不沾着血,哪个大人物脚下没有尸体?阎锡山就是好人吗?蒋介石就是好人吗?与叶某比起来,一丘之貉罢了。”
我默然,花园口的惨案让我无法接受,我忽然觉的他说的对,可是他做的,不对。
我说“你做的不对,不对就是不对,任你怎样说,你都该死了。”
他怒吼“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死能吓的倒我吗?”
我就笑“希望你死的那一刻还能这么说,带走。”
一干人等,全部被带走了。
后勤部一片废墟,所有的兵都在全力抢救,我们三个人站在后勤部门口,丝毫没有抓住叶先生的喜悦。
因为我们输了,输给了叶先生。
叶先生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是无法承受的。
张世平忽然说“我真想亲手拧下叶先生的脑袋啊。”
是啊,我也想啊。
太狠了。
日军的轰炸,使晋军遭受到了惨重损失。
叶先生被捕的消息,已经上报司令部。
司令部命令,全力侦破,查出叶先生同党,准备公开审判。
叶先生,必死无疑了。
我们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
叶先生,被拘押在宪兵团后院里,与我的师部一墙之隔。
审讯立刻开始,张世平和陈冲一起审问,叶先生丝毫没有抵触,所有的事情全招了,于是各个事情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