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具尸体,黑暗中,我不动声色的使劲的握了握刀柄,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平静了不少。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都有思乡的情节,都脱离不开世俗的眼光,落叶需归根。
“我看老爷子有伤在身,待会您老就负责古弈的事,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吧,正好我也试试这传说中的九龙刀的名头,纵使我不会套路,但砍瓜切菜还是会的,争取咱们这几人一个不漏的冲出去。”
“怕是……没那么容易……”就听陶立夫忽然冷冰冰的说道:“崔小友身上携带的那几枚铜镜,一会如果遇到化解不开的危险就马上扔掉,邪物。”
那几枚铜镜是邪物?
我不知道陶立夫为什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了,暗想莫非这几枚古铜镜和这次祭祀有联系?既然陶立夫怎么说,那肯定或大或小有点联系。
还有就是,这老头莫非知道这些古铜镜的来历,还是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等我这边一扔,他那边屁颠屁颠的一捡,但是这也说不下去,如果他真有占有之心的话这中间机会多的是,干嘛非要降低身段拐骗呢,莫非真是邪物,说实话这四枚铜镜我一直没有仔细研究过,更没有想过它的用途,这些信息还全在古弈哪里,直到她死都没时间告诉我,之所以我把这四枚铜镜当宝一样随身携带,完全是古弈的因素,想着不论古弈能不能救活,我都的完成她的心愿,盼着又朝一日能筹齐七枚,然后再想办法,要不然谁愿意带着这些破铜烂铁,怪沉的。
结果现在,陶立夫突然告诉我这四枚铜镜是邪物,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然后腾出一只手情不自禁的往腰后摸了一下,然后大着舌头问道:“邪物?不是免死牌吗?”
“免死?”陶立夫似乎憋着想笑,但又不方便出声,只听语调怪怪的说道:“既是免死,为什么你们一进冥间就被抓起来了,七枚铜镜其实就是……”
“总之,记住我的话就是。”
陶立夫欲言又止,应该是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也就没打算问,刚想问他接下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黑漆漆的空气中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初始这些闪烁的痕迹还不明显,仅仅是半分钟的时间后,这些闪烁越来越强烈了,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似乎连在了一处,形成了大范围的光线。
借着这些忽明忽暗的光线我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一些东西了,最先看到的是这个眼洞的轮廓,然后斜眼又看到了三个人影,正是大嘴和小野三人,敢情这几个人刚才愣是站在原地没敢挪到,一直坚持到现在。
外面的光线越来越亮,给人一种黎明前的错觉,灰蒙蒙的一抹亮光轮罩在眼前,就见大嘴和小野两认抬着那只霸王弓往另外一个眼洞处移动,阡陌则是像抱柴火一样抱着一抱箭枝。
等三人站定之后,大嘴冲着我打了几个手势,我也,没时间考虑他那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因为眼洞外面忽然有了大的动静了。
斜下方,有人头在攒动,清一色全是黑色装扮,连脑袋都罩在黑色斗篷内,根本分不清男女老少,唯一能分清的就是那些蛾人,它们站在人群的最外层,围城了一个大圆,那些黑色装扮的人就huó dòng在这个圆圈内,密密麻麻的有三十多好,抛开这些人和蛾人不说,圆圈的中央位置似乎有个东西,基本和地面的青黑色一样,只有多加留意才能看清楚,那应该是一扇两开的门,静静的搁置在地砖上,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刚进入竖井后遇到的那扇巨门。
从我这个角度看,这两扇门少说也有一间房大小,就在我刚想问陶立夫这门是什么来头的时候,两扇门忽然动了一下,“咔嚓……嘠”,声音沉闷而刺耳,像似一扇久未开启的门忽然拉开了门闸,巨门至中间徐徐裂开了一条黑色的缝隙,尽管周围的光线足能看清一切,但门缝内依然还是黑不隆冬的。
“时辰已到,祭祀开始,小友们集中一下,现在让老夫告诉你们计划。”陶立夫单手捋着白胡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