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 话还未完,一阵剧烈咳嗽,头一歪,瞪大双眼,咽了气。 阿莫见到胡阿苟断气,泪流满面,怀抱着胡阿苟的尸体,仰大叫,“啊!啊” 宛若一只受伤的野兽,双眼通红,眼中充满伤痛、暴虐。 阿莫将胡阿苟尸体放好,回头望着一旁的张宜,他现在只想把心里的怨恨都发泄出来,撕碎眼前的张宜。 阿莫恨杀死他爹的官军,但是更恨张宜。都是张宜的错,要不是他威逼利诱他们,他们如何会遭此大难,族中青壮伤亡大半,他爹惨死,这一切都是张宜造成的。 张宜本来心里还盘算着回去给怎么解决这事呢,是向杨国威负荆请罪,还是散尽家财保住参将之职,不论如何胡阿苟这伙儿苗贼是不能留了,他们知道的太多了,要是被其他官军捉住,那自己就危险了。 张宜忽然感到身前好似出现一堵墙,抬头正好见到俯视他的阿莫。那是怎样的眼神,一双眼睛冰冷无情,毫无色彩,直勾勾盯着他,仿佛在看着一具尸体。 张宜被他盯得汗毛直竖,心里发寒,但扔硬撑着,现在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他害怕,也不示弱,十分强硬斥道:“你想干嘛?” “我爹死了。”阿莫面无表情道。 张宜装出一副悲痛之色,假惺惺道:“本官也没料到会有官军杀来,哎!” 阿莫又道:“是你害的!” 张宜听出了阿莫语气里的不善,有些心虚,指着后面追赶的战舰,高声道:“笑话,与本官何干,你爹又不是本官杀得,是官军杀得你爹,你要想报仇的话,官军不就在后面吗?” 这次阿莫没有再话,盯着张宜,“呵呵”笑了两声,不等张宜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一把掐住了张宜的脖子,将张宜慢慢提了起来。 张宜被阿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来,鼓着眼睛,脸色发青,感觉像是被一把铁钳夹着,拼命用力拍打阿莫的手臂。 阿莫依旧纹丝不动,冷笑道:“参将大人,死亡的滋味怎么样啊?” “你、敢、杀、本、将”张宜好不容易憋出几个字,离死亡如此之近,他害怕了、恐惧了,他不想死,他刚荣升参将,他有大好的前程。 阿莫“哈哈”大笑而来一声,道:“我有什么不敢,要不是你隐瞒永明王的身份,我爹怎会死。这次没能杀掉永明王,官军定会围剿我们,我们会躲的远远的,留着你就是个祸害!” 张宜被阿莫慢慢提着,移出了船,眼中充满恐惧,在半空中胡乱挥舞,手刚碰到腰刀,没等他有所动作。阿莫右手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张宜脖子一下就被拧断了,头歪到一边,双手垂直无力耷拉着。 阿莫随手一抛,张宜被扔进了漓江,身体仰面朝,张宜到死都想不到他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阿莫回头狠狠看了眼战舰,他知道可能一辈子都给他爹报不了仇了。除非,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有机会的,他一定会查清这些战舰上是来自哪里的官军,还有永明王,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十来艘船渐渐离开漓江进入一条支流,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