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忠心耿耿,不想他难堪,道:“好了,本王连这点儿肚量都没有吗?赶紧起来吧!” “谢王爷!”郑冲颤颤悠悠站了起来。 朱常瀛回过神来,看着一桌子饭菜,面色一暗,他没想到他一个大明堂堂亲王有一会过得如此落魄,连一场像样的家宴都办不成,不免想起衡州的日子。 朱常瀛越发思念衡州,道:“朝廷如今如今已收复湖广,等过些日子本王和世子的病好了,咱们就回衡州。” 其他人听到桂王的决定,都是十分高兴,因为在梧州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朱由榔此时可不想再来回奔波,衡州经过张献忠祸害,百废待兴,根本不能让他安心发展,还有等到清军南下,湖广又会成为战场,哪有梧州好,情急之下,站起来,出声阻止道:“父王不可!” “嗯?”朱常瀛抬头望着朱由榔,疑惑道:“四哥儿,为何不可?你可知道府中库银已经不多了?在梧州王府又无经营,早晚会坐吃山空的。” 朱由榔刚站起来并未思考太多,听到朱常瀛问话,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父王容禀,儿臣亲身经历过叛贼祸害过的永州,民生凋敝,房屋毁害无数,更不用桂王府。儿臣听献贼将桂王府拆毁,将木料运往长沙兴建他的宫殿,桂王府早已成一片废墟。回到衡州,父王要再建一座王府吗?至于银两的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 朱由榔的话让桂王陷入沉思,此次逃难,他所携带的金银丢失大半,就连朝廷的禄米都已拖欠许久未发了,以前靠着兼并购买的田地所得银两还能生活,如今王府上下四百多人只靠携带的银两度日,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可是回到衡州,王府已毁,府中财物想都不要想,田地肯定早已荒掉了,再想雇人重新种植,也要时日才能有收成。 要朝廷出银子给他重新盖一座王府,朱常瀛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藩王,大明的局势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外有鞑虏时时寇边,内有李自成、张献忠等叛贼为患,大明财政早已枯竭,入不敷出,不停加派饷银,哪里还能拿出银子给他建造王府。 朱常瀛一想到这些不由意兴阑珊,回衡州也不行,不回的话,留在梧州,只能坐吃山空,一时眉头紧锁。 朱常瀛无意间抬头看到朱由榔,想到朱由榔既然能想到这些问题,不如问问他,道:“那四哥儿,你可有办法?” 朱由榔正色道:“请父王给儿臣三日时间,儿臣必能想出办法。” 朱常瀛见朱由榔如此肯定,道:“好!既然四哥儿有把握,那为父就静待四哥儿佳音。好了,闲话就不多了,再下,菜都凉了,大家都动筷子吧!” 席间,桂王朱常瀛因朱由榔平安归来,心中甚是高兴,多饮了几杯酒。一顿家宴,吃了一个时辰,众人高兴散去,桂王喝得有些醉醺醺,在内侍服侍下回到房间休息。 散席后,朱由榔告别马氏后,和他的妻子王氏也回到了他们的房间。